十、泉州術殺（11）
葯葉兒狂點頭，「是啊，為什麼啊？同樣都是練氣凝物，我練了十幾年都沒有用內力凝結出一把火劍，但是他一突破心法，就可以直接凝結一把寒冰劍！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水芯笑道，「谷主不理解也是應該的，因為金系法術高階法術里，有一種術法叫做御劍之術。那是這世間最強的御劍術，只要長時間修鍊，就隨心所欲的控制靈劍，可以「心劍合一」。」
「在我看來，邵子牧對青龍之力的掌控已經是天才級別的人了。或許在突破荀葯谷心法十階之前，就已經練成了御劍之術。所以他在突破心法的那一瞬間，可以直接憑空利用荀葯心法的內力與冰毒配合金系法術，直接凝結出一把冰劍。金系法術的頂級術法就是驅使之術，可以駕馭這世間一切神兵利器，一把冰劍而已，不在話下。」
聽了水芯的解釋，葯葉兒現在才開始明白，為何是四聖王族一直在統治這片大陸——他們與生俱來的靈力讓他們再一次又一次的戰亂中輕而易舉的取得勝利。
因為擁有強大的力量，所以讓一般人望而生畏。
「青龍玄武王族擅長金系法術，朱雀王族擅長天地術法改變天象，那白虎王族擅長什麼？」葯葉兒猛地想起那日在坤山那一場巨蟒伏殺。
水芯回道，「召喚之術。他們擅長用術法召喚各種東西，比如說獸類。但是白虎王族召喚術極其難練，再加上召喚活物需要祭獻活物喜歡的東西，所以白虎王族一個人或者一個家族一般都只通曉一種召喚之術。」
葯葉兒點頭，現在她基本已經明白了四聖王族擅長的術法，「這麼說來，四聖王族的術法是相互克制的吧？」
「怎麼說？」水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葯葉兒點着手指，「你看，朱雀王族擅長大規模、操控天地之靈法術，但是需要時間啟動這種毀天滅地的力量。青龍、玄武王族近戰以快打快，幾乎就是這類術士的天敵。所以青龍王族可以破朱雀王族。」
「但是白虎王族擅長召喚大面積的活物來作戰，這對於逐個擊殺青龍、玄武王族來說或許很難，但是對於朱雀王族來說，使用大範圍術法就可以簡單地把白虎王族的召喚之術破解掉。」
「玄武王族擅長防禦系，他自己本身對其他三個王族就沒有什麼殺傷力，同理其他三個王族術法對於玄武王族來說也沒什麼殺傷力。」
「或許就是因為這種相互克制的關係，所以幽荒才呈現出這種四國鼎立的態勢罷？」
「但這個平衡，卻被一個天之驕子給打破。就是你說的那個釋放術法連吟唱都不需要的人——鳳兮夜。」
水芯眨了眨眼睛，「御國之道我不懂，但是從力量方面來說，鳳兮夜的出現，確實是所有人的一個巨大的威脅。如果她在有生之年完全獲得朱雀聖獸的力量，那麼以她天賦，想用天地之靈掃平其他三族，一統幽荒，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畢竟在人類裏面，能夠調動所有天地之靈，那幾乎就是萬物之王的象徵。」
葯葉兒聽到水芯這麼說，內心深處不由得一疼，就是這樣一個擁有毀滅萬物力量的人，不惜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召喚朱雀聖獸，利用朱雀聖獸力量幫她逆天改命，強行留下了她的性命。
這逆天的力量，讓其他三王震驚不已，所以最後朱雀帝國的下場才如此慘烈，朱雀女帝才被其他三國王族連手誅殺的嗎？
那股力量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操控天地之靈氣，誅殺大地之上的所有生靈。
真的有人可以獲得那股力量，並且為之操控嗎？這個疑問停留在葯葉兒的眉宇間，讓她深思凝重——她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真的有人可以碰觸那最終極的力量。
可能最後連兮夜女帝都沒有碰觸到那股力量，因為如果她真的完全掌握了那種力量，在三國侵略到鳳城之下的時候，她就可以利用那股力量在頃刻之間讓這個世界毀滅重新歸零。
「其實……這世間還有另外一種未知的力量存在，在千年之前就被天帝封印了。」水芯忽然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起了更久遠的事情。
「另外一種力量？千年之前？」葯葉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事情。
水芯提到天帝的時候，窩在葯葉兒懷裏的那隻白狐，忽然動了一下耳朵，緩緩睜開了眼睛，那眼睛炯炯有神，盯着水芯。
水芯愣了一下，而後微微一笑，「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罷。」
葯葉兒不知道自己將要去的地方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方才水芯給她的信息太多，她需要時間縷清楚，所以水芯不說，她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只是愣愣的靠着窗戶，用手撐著下巴慢慢消化剛才水芯給她說的有關於四聖王族、有關於朱雀王族、有關於靈力的事情。
在去泉州的這一路，水芯都極其有耐心的回答葯葉兒提出的每一個有關於術法的問題。
這一路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馬車上度過，但是葯葉兒並不覺得無聊。
水芯甚至還給她展示了一些小術法，比如說照水之術——通過對水面施法，看到遠方或原來發生的事。
比如說水箭——水系變化術，由口中射出一道水柱，有微弱的殺傷力。
高階術法則是那一場在玄城下了七天七夜沒有停的雨和水芯利用自己的神識，借給葯葉兒在水裏的一個結界。
就這樣前行了十幾日，終於在這一日的傍晚，車隊到達了泉州城。
到了泉州，聖冼便馬不停蹄的又趕往鳳城，通知鳳城做好迎接新主回城的準備。
這一夜，葯葉兒在睡夢裏，終於清晰地聽見了那個聲音對她的呼喚——
「洛靈……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回去，你一定要回到朱雀帝國去。去祈望台，那裏有我留給你的東西……」
在這個夢境裏，四處都是模糊的，到處都是流散的雲霧如絲綿一般環繞在葯葉兒的身邊，讓她看不清周圍所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