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暗戰（18）
金芯皺着眉，沒有打斷葯葉兒的話，「經過玄武帝國的事情，我已經明白，無論我做不做，我最後都會走向那個人給我安排的結局。」
「那個人只負責給我提供線索，而解開這些謎題，是看我自身的能力。如果我能力不夠，那我便會死去。」
「若我死了，那個人還會再找一個人來代替我的繼續他想要完成的事情……這個片幽荒大陸，並沒有你們所看見的那麼簡單，這背後還隱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只有等我把所有鑰匙收集到手了以後，那扇通往真相的大門才會向我敞開……」
金芯雖然不明白葯葉兒知道些什麼，但是葯葉兒要去的地方，哪怕在兇險，他也願意跟去，於是金芯摸了摸葯葉兒的頭髮，「明日我隨你一起去。」
「你還是不要跟我一起去……」葯葉兒抬頭。
「銀戶部的掌事之人喻遷學，其實是在邵天啟麾下效力的，對嗎？」金芯看着葯葉兒繼續說道，「龍城兩萬流民現在還是由我荀金藥房供養著，每日發放的糧食全部由我親自簽發，若是明日他敢對我們不利，那兩萬流民就沒有糧食可吃，到時候流民暴亂，邵天啟最少也要失去一個錢袋子。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邵天啟不會做，所以他就算有什麼歹心，也不敢動我，這樣我就可以幫你在其中迂迴……丫頭，讓我跟你去罷！」
「這些年，邵天啟、邵天翊沒有把你籠絡過去，還真是一大損失啊。金哥哥，你雖然沒有參與龍城政局，但是心裏卻有一面明鏡，誰手上有什麼牌，居然一清二楚。」葯葉兒忍不住感慨，金芯若不是經商，以他的本事去從政，似乎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才智。
金芯低頭輕笑，「其實丫頭現在參與的也是一筆」生意「，只不過這筆」生意「若是做成了，所獲利潤不可計數而已！贏國立君，可得利千萬！這謀國求利的心思，我不能說沒有，只是我不能輔佐一個魚肉百姓、忘恩負義、薄情寡恩之人。」
「邵天啟、邵天翊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我看得清楚，與他們同流合污，呵，不得善終。但，邵子牧就不一樣了，我喜歡跟聰明而且心中有正道的人打交道，最少像邵子牧這樣的人，我幫他事成以後，不會殺我。」
「是嗎？我就說你怎麼那麼願意跟邵子牧打交道。上回我去他府上，他似乎心裏很清楚你要做什麼，跟我說，只要你供養兩萬流民當真便宜你了。」葯葉兒眯着眼睛。
「哈哈，知我者，邵子牧也。」金芯聽邵子牧如此說，哈哈大笑起來，對葯葉兒眨了眨眼睛，「收金家與黑金市，還真的都少不了讓他幫忙……但是，若說，我收這兩個地方對他來說毫無利益可言，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他能這麼說，恰巧應證了我心中的那個想法。」
葯葉兒雖然不知道金芯與邵子牧之間到底有什麼利益關係，但是以邵子牧的性子，他是絕對不會做沒有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的，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檔口。
但是葯葉兒也不是很想知道他們之間的那些小貓膩，便懶懶地說道，「我對生意上的事情不感興趣，倒是及第樓與學子閣之間的事情，你幫我查一查罷。明日……你若想跟我去邵天啟那裏，那便去罷，正好有些事情，想要你幫忙看看。」
葯葉兒聽着外面的雨聲，淦祈預料的沒錯，這兩日當真是有雷雨，這麼說來，還需要與霸下商談一番。
「汝想與吾商談什麼？」霸下把自己的聲音直接傳到葯葉兒的心底。
葯葉兒閉上眼睛，在心裏回道，「神獸不能干涉人界任何事情運轉，那麼明日幫我在整個龍城設個結界怎麼樣？這不違反你們神界的規矩吧？」
「結界？」霸下沉默了片刻，好似正在探查葯葉兒心中所想，而後緩緩出口，「汝不想讓上界知曉禹族的存在？」
「禹族當年遭受滅族之災，只留有水芯這一個血脈，若是她因為幫我，被天界察覺，那我不是罪人？」葯葉兒緩聲說道。
霸下沒有立即給出答覆，葯葉兒也沒有催。或許是霸下正在依靠神力推演後面即將發生的事情，所以花的時間有些長。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霸下的聲音才又在葯葉兒心底迴響，「只此一次。」
「多謝。」葯葉兒緩緩的睜開眼睛，金芯已經坐到了書桌前繼續翻著賬本。
自小便是這樣，只要葯葉兒閉眼想事情，金芯都不會打擾她，這好似是一種默契，不需要任何理由。
*
鎮王府，邵子牧書房。
影襲站在邵子牧身前回道，「主子，葯谷主已經定了明日去二皇子府邸，昨日二皇子親自去荀葯谷探病的時候說定的。」
邵子牧目光停留在手上的書，微微的嗯了一聲，問道，「單清雪在做什麼？」
影襲愣了一下，回道，「單側妃似乎在左側花園裏散步……屬下方才回來的時候，從房頂上看見的。」
「隨本王去看看。」邵子牧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往花園走去，影襲不敢多話，只能在後面跟着，但是心中卻有無盡的疑問——怎麼好似上次單清雪刺殺葯谷主之後，主子反而開始對這個一直備受冷落的單清雪有所青睞？
他還記得那日主子醒來以後，發現自己身邊睡的人是單清雪時的樣子——淡漠的如同不認識單清雪這個人一樣。
那是葯谷主在聖手城為了欒公子下手毒了主上的以後，主上被青龍帝召回龍城以後的事情。
*
那日大婚以後，邵子牧一個人在竹苑喝了五壇酒，醉的不省人事。
那時，所有的龍影都不清楚邵子牧對這兩個新晉的側妃是什麼態度，所以單清雪進入竹苑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去阻攔。只是單清雪進去沒多一會，裏面便傳來女子呻吟聲。守夜的龍影不敢多聽，紛紛的往後退了十幾丈的距離。
第二天，邢武與影襲進入竹苑回稟事情的時候，看見了那香艷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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