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暗潮(10)

二十二、暗潮(10)

主考官似乎是聽見薛賢真的自言自語,想起一件事,「薛院首,那女子……第一輪她的答題很奇怪。」

「如何奇怪?」薛賢真問道。

「每一科只做了五道題,其他五題都空着……而且大方脈科那張試題,最後一道題極難,連薛少爺都沒答出來,她居然答了出來。若不是碰巧蒙對,那便是這女子與玄欒一樣,有着驚人的實力。」主考官回答。

「什麼?」薛賢真心裏一緊,如此說來,這女子,醫術深不見底?!

一般人做那十三科的題目都是寧願多答也不會少答。她是只做了每科只做了五道題,而且做對了最難得那道題。

參加考試的幾百號人,那道題只有玄欒和這個女子做對了!若她不是實力深厚,如何得知自己做的拿五道題是對的?

主考官把葯葉兒答的題拿過來給薛賢真,薛賢真接過來一張一張的翻看,心裏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女子!每一科都把最難的五道題給答了。剩下的五道相對簡單的題,她居然放着不寫。

是不削作答嗎?!

薛賢真目光如炬,看着遠處那個與欒調笑的女子,她到底是何人?!

就這樣第二輪第一次測試就直接淘汰了三十七人,只留下了十三人。其中包括欒,葯葉兒,薛承,范瀲。

范瀲與薛承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個女子,他們誰都沒有把那個女子當回事,但是這輪測試,她居然直接露了一手懸絲診脈,莫說是他們了,他們的父輩也不見得會!

「你太大意了。」薛承低聲說道。

「懸絲診脈,你會嗎?」范瀲沒有看薛承,冷冷的問薛承,薛承沒有接話。

第二輪第一次測試就少了三十七人,整個醫師院顯得空蕩蕩的。醫師院輪選規定,第三日測試完畢以後下午,所有的通過考核的人都可以回到自己家中休息半天。

葯葉兒與欒向著大門走去,邊走邊伸著懶腰,「真無趣。」

欒抿嘴笑,沒有接話。

倆人與薛承與范瀲擦肩而過,范瀲一臉不服氣,到底是年輕氣盛沉不住氣,冷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葯葉兒沒有理會范瀲,直直的走了過去,范瀲見葯葉兒不理會他,心理不爽快,伸手去抓藥葉兒的胳膊,欒反手抓住他的胳膊,說道,「你們范姓在玄城也算是名門,怎麼家教這麼差?」

「你!」范瀲被欒咽的無話可說。

在邊上些薛承,上前一步對欒與葯葉兒行了一個禮,「欒少爺,葯姑娘,范瀲畢竟還小,一時衝動,還請二位見諒。」

葯葉兒並不領薛承的情,冷哼,「薛少爺,你們薛家跟范家關係很好嗎?之前在街上遇見你同范慶在一起,入了醫師院,又見你同范瀲在一起……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你沒有聽過嗎?」

「薛某並沒有得罪姑娘。」薛承淡淡的說道。

「沒有得罪我,就不能說你了?誰定的規矩?」葯葉兒開始耍無賴,從是薛承修養再好,遇見葯葉兒這種不講理的也微微露出怒意,拳頭緊握。

「承兒,休得無禮。」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葯葉兒與欒的背後傳來,欒聽見這個聲音明顯身體一怔,隨之眼睛裏透出滲人的冰冷足以凍結周身的空氣。葯葉兒見欒是這種反應,就猜到來人是薛賢真。

欒回頭,冷漠的看着薛賢真,薛賢真見到欒居然淡淡一笑,「玄欒,你回來了。」

欒回道,「怎麼,薛院首希望我回不來嗎?」

薛賢真見欒的態度,一點都不意外,「這話怎麼說的,你能回來便好,怎麼說這裏也是你的家。」

欒冷哼一聲,「這種虛情假意的話就不要說了罷。」

「你是在怪我當年在你父親的事上沒有儘力周旋嗎?」薛賢真慢慢說道。

欒聽薛賢貞居然厚顏無恥的提起當年的事,有些不耐煩,沒有回話,轉身便自顧自的朝大門走去。

薛承見欒對自己父親如此無禮,終於忍不住,腳下一點,從葯葉兒身邊掠過去,一掌就要拍上欒的後背。

只是剎那之間,欒猛然回身,以目不可視的速度用左手的短劍抵住薛承的脖子,欒眼中撒發出懾人的寒氣,對薛承狠狠的說道,「不要不自量力。」

薛承也是自幼習武,但是他沒有想到欒的功夫居然高他這麼多,他都沒看見欒是怎麼出手的,命就已經捏在欒的手裏。

薛承雖然心裏有一些慌,但是轉念一想這是在玄城,量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殺人,便眯起眼睛,說道,「你不敢殺我。」

欒嘴角微微上揚,冷笑道,「不敢?」說罷手裏一使勁,刀刃上立馬出現了血跡。

薛賢真自知欒此番回來定會對他不善,此時有玄然護着他,就算是在玄城殺了人,以玄然今時今日的地位也有辦法幫他圓過來,想到這裏,薛賢真連忙制止道,「玄欒!給老夫一個面子。」

欒根本不理會薛賢真,也沒打算停手,薛承已經感覺到欒的劍又往脖子裏挪動了幾分,已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忽然有人影一閃,拉住了欒的手,「欒!行了。」

周圍所有的人,都對欒身後的身影跪下,「拜見四皇子。」

欒這才把手裏的劍挪開,葯葉兒過去遞給欒一張手絹,欒接過來擦乾淨劍上的血,收起了劍。

「起來罷。」玄然走過來,讓薛賢貞一眾平身,對着一脖子都是血的薛承說道,「欒自小同我一起練功,你不知道嗎?這會怎麼會如此衝動。」

薛賢貞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身子一欠,「是下官沒有管教好。」

玄然一揮手,「去包紮下罷。」范瀲同薛承一起退了下去。

薛承捂著脖子走遠了,范瀲低聲道,「方才,玄欒與葯葉兒都沒有對四皇子行跪拜之禮。」

「嗯。」薛承應了一聲。

「那是不是代表,他們是四皇子安插進來的。」范瀲說道。

「玄欒我不知道,但是那個女子肯定不是,若是四皇子安插進來的人,應該對四皇子言聽計從才對,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不行禮。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是,玄欒在離開玄城的這些年,醫術已經成長到我們無法抗衡的地步……我們方才在他帳篷里安排的人,身患幾種病,他居然都一一的診出來了。

「那幾種病,就算是我父親也要在御醫院內會診,才能確定。」薛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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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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