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風雲卷 一八三章

二天一早，成航還是待在自己的書房中，沒有去軍部

他做的是書面工作，也就是兵器鑄造框架體系的最後工作。沒有到中午的時候，完美的整個藍圖出來了。

接下來的工作就非常簡單了，只要到鑄造大場的實地去，採集大量的真是數據將其填充之後，再加以實施，那麼這次初級的兵造改革就圓滿了。

成航攜帶了幾個晝夜的研究成果，趕到了軍部鑄造大場。

今天的鑄造場比較清靜，讓成航意外的是，那些停工的鑄造工沒有在？

不過經過拉姆培訓的那組鐵匠雖然只有１20人，已經開始了生產，看起來也還有模有樣。畢竟，昨天成航已經承諾了計件薪水的開始，現在來說，這些鐵匠每打一把劍出來，那就直接等於錢。

此外，另一邊的空場中，拉拉也在繼續培訓著另外的一組人，大約也有一百多。

成航在鑄造場內仔細觀察著匠們新的工作方式，雖然目前還顯得比較生疏，不過成航並不着急。

這只是剛剛開始，處於磨合適應，隨着他們習慣和熟練這種新的工作方式之後，可提升的空間是難以想像的巨大。如果是維持原來的那種，雖然熟練了，但是鑒於「構架」的缺陷，效率已經開發到了盡頭，無上升的空間了。

快早晨已經過去，中午臨近。

鑄造工們紛紛停下手裏的工作，其實別說，所謂的「不好乾」只是情緒，真干下來，大家覺得這新方式的第一天，也並沒有什麼。無非還只是有點不適應。

那個早先和成航著乾的希伯來，此時態度發生了轉變，因為比較他擔心與工期，如果出了大問題，好在還有四分之一的人在生產，所以他甚至比成航還急。

剛剛一停下，他就繼續著如常的工作，統計表格，計算產量。

隨即，希伯來走到成航的面前，有點尷尬的道：「副軍司大人，結果出來了。」

「多少？」成航問道。

希伯來神色古怪的道：「92把劍。。。真地有很大提高？」

的確，這在見慣兵造司效率的希伯來來說，已經是極其恐怖的了，１20人，在半個工作日出劍92把。想以往滿員378人的時候，也只是全天出劍350，平均下來，每人每天一把劍都不到。如果按照成航的新方法的話，保守估計，出劍率會在每天１.4至１.5把，這個效率簡直太恐怖。

對希伯來是震驚，對成航沒什麼。成航搖頭道：「這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這只是剛剛開始，這個構架地可提升潛力還很大。我起初的設計構想是提高四倍的效率，但是現在看來，路走對了，我們就以6倍效率為目標。」

「6。。。6倍！」希伯來一口氣上不來了。但是他還不能否認，畢竟，成航雷厲風行的改革，僅僅才三天的時間，人出劍率已經達到了這個往常讓他不敢想的地步！

出劍數據不錯，看起來工人們的情緒也不錯。他們來地目地很簡單，為了金幣，能出劍，也就有了金幣。

此外，這邊的消息傳到了拉姆拉的那邊，那邊的工人也坐不住了。看到了好處，他們紛紛要求要加入生產，不培訓了。好像來晚了劍就被人打造完了似的。

但是成航拒絕了這一要求，並且培訓期加長了一倍。

剛剛的場面生疏，配合不出色，有許多「全技能」鑄造工依然習慣使然的去做不屬於他們分內的事，這是被成航看在眼裏的。

這方面不能怪他們，一是多年來地習慣使然，看到別人的操作方式和自己以往不同的時候，就想加以干涉。另一方面，時間緊，培訓時間短也是一個原因。

所以目前來說，對於工期壓迫並不敏感的成航覺得先足夠的培訓再說，其實也就是所謂的「磨刀不誤砍柴工」。

隨便和鑄造了幾句，成航離開了。

他尋思著那個阿托到哪去了，分明說要在這裏做「思想工作」的，卻是見不到人？

回到兵造司大廳，還沒有進入辦公室的時候，阿托火急火燎的從外走進來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大人。。。大人，不好了，又出大事了！」

兵造司大.內，許多官員停下了手裏地工作，紛紛抬頭注視着阿托。他們的神色古怪，似乎多少已經從其他渠道知道了會發生什麼事？

成航皺着眉辦公，一邊道：「進來說。」

在辦公室里，阿托喘了口氣才着急地道：「今天一早，沒有見到那些停工的鑄造工，我就覺得會出事。因此到城內打聽消息。最後才知道，他們在接近中午地時候，近二百人，全部聚集到內政部之外去了！」

成航沉默了許久，不

。

真是還是發生了。雖然小光頭說過這並不一定就是件壞事，但是始終，成航是不願意看到這步的。真地發生了，也就難免在內政部和鑄造工打「雇傭官司」。這不但對軍部的名聲不利，也明顯不利於鑄造工的利益。

這和成航的初衷，是背道而馳的！

「咦，大人似乎知道了？」阿托好奇的問。

成航搖頭道：「不，不知道。還有嗎？」

阿托低聲道：「最人棘手的是，到剛剛的時刻，內政部之外已經被近600人圍堵了。聲勢浩大，已經驚動了黃城衛，第三營將這附近全部戒嚴了。」

成航猛然起身道：「怎麼回，哪來的那麼多人？」

阿托道：「本來不關事的其他三造大場的鑄造工，也不知道聽了什麼謠言，說兵造司即將大幅增加他們的工作量，惡化工作環境，大幅減少薪水，因此紛紛罷工，加入到了昨天那群停工的人群里。」

成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手足冰冷的感覺。原本他還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沒想到演變到了這一步？的確，如果僅僅是一號鑄造場出問題，成航還有辦法彌補，但是現在看起來，經過某些有心人煽動，矛盾最終激化了。

對目前的局面，阿托顯然已經是失去了信心，低聲道：「大人，或許我們的確做的太急了，乘目前還有轉n.的餘地，還沒有發生不可彌補的大錯，停手吧？」

成航並不是一個會怕的傢伙，一想到蘭克多老師的交代：有麻煩，那就解決麻煩。把天捅個窟窿，那就補天。想到，他又有了信心。

成航並不急於表，轉而問道：「阿托，我們兵造司的四個鑄造場，滿員是多少人？」

阿托楞了楞，答道：「１１24人，分為八個組，分別由監造司的八個見習鑄造師輪換著領工。」

成航點點頭又問：「那也就是說，沒有參與罷工的人有一半不到一點？」

阿托道：「是的。並且我分別去了幾個鑄造大場看情況，剩餘的人雖然也停工了，不過還安分的待在場里，應該是和昨天我們這邊，那群觀望的鑄造工一樣的心思。」

成航緩緩點頭著，片刻，最終又了決定，起身道：「好吧，原本我只是試點試行，步步小心，現在既然混亂已經全面爆發，大家都撕破了臉，那麼我們還有什麼理由顧忌呢？」

「大人的意思是？」阿托不是太明白。

成航道：「既然都亂了，那就亂到底。原本我打算明年制度成熟之後，再着手改革其他鑄造場，既然他們不給我機會和時間，那麼好，我就藉助這個局面，全面改革兵造司，越有人不高興老子越改，他鬧的越大，老子改的越徹底。」

阿托擔道：「大人。。。」

成航抬手打住他道：「阿托，你不明白，最大的困難也是最大機遇。並且你不懂鑄造，我們兵造司出的軍備，不但成本是天價，品質也極其堪憂。我們先不說國家到底能夠養這這樣一個機構多久，只說，軍隊如果就依賴於這樣的軍備，這個兵造司的副軍司，老子不做也罷。」

阿托想通了也就無所謂了，微微一笑道：「還是那句話，既然大人決定了，阿托始終跟隨大人的腳步。」

成航道：「阿托，這個時候或許你更應該去一趟軍部大堂，表明一的立場，只要給我一個時間差就行了。否則，你是跟在我身邊的人，發現問題沒有及時阻止或者向上反映，會有責任的。」

阿托低頭道：「不了，我喜歡跟着你，跟着你還可以做點事，如果只是混個官銜終身拿錢混日子的話，我還不入回到海邊捕魚去。」

成航點，不再說服了，坐下來道：「既然這樣，阿托，叫兵造司的所有行政官員進來，我們舉行一個緊急會議。」

阿托急忙出去安排，片刻之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大二十多個平時各有負責的官員進來了。

成航的辦公室小，連坐的地方有。他也沒有打算讓大家坐。吩咐阿托將情況簡略的做了一個說明。

之後，成航起身道：「情況大家基本有個了解了，想必有些人也在我之前就知道了。現在我們什麼也不講。大家停止手裏一切工作，分出三批人來，分別趕赴位於城內和城外的三個鑄造場，給還處於觀望的鑄造工們解釋『計件薪水制度』。務必讓他們了解到只要肯干，就可以多拿。此外今天一個早上，僅僅是經過培訓了兩天的１20個鑄造工，出劍92，這個消息也是安撫鑄造工的中心，務必準確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