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

太平

臨遠王府。

蠻國邊疆向著南國壓兵二十萬的消息雖已不是新鮮的消息,可如今,卻仍然是壓在臨遠王府一帶的懸垂之劍。

徐桂為南國臨遠王,雖然老邁,但今天還是提着身子,一步一步踏過皸裂的土地,監察著軍備的質量問題。

雖然朝廷那邊答應給予了大量的裝備,但他們缺的是裝備嗎?缺的是人!

滿打滿算,臨遠州的軍隊方可湊齊十萬之數。但比之蠻國總的三十萬大軍,足足少了二十萬。

蠻國人不同於南國人。從小喝獸奶,善騎射,一股子狼性無比鮮明。體質比之南國人不知道要好到哪裏去。

雖然南國有錢,裝備好,但也抵不住人手不夠的窘狀。

徐驍從鎮遠回來后,便一心撲在了訓練騎兵的事上。

由於臨遠州的氣候問題,土地不太適合種植。故而在這裏,車馬貿易得到很大的發揮。

北國近來不知為何,也換掉了掌印大將。不時派兵騷擾臨遠州一帶,也讓臨遠一脈的人十分頭痛。

世上都說臨遠之地的臨遠軍驍勇善戰,領兵將領更可一騎當千。

徐驍今日,依舊帶着一千兵卒巡查著邊疆。

臨遠城中,徐桂已經下令讓那些想要離開的人們儘快離去。可惜的是,一干骨將,沒有幾個人真正離開。

早些年蠻國與北國輪流入侵此地,給這方大地帶來了太多苦難。五十多年前,是臨遠王徐桂,帶兵起義,響應開國皇帝宮永元的號召,還了此地一處平安。

因此臨遠城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中,大多名字都有着平安,安國之類的字型大小。

如今朝廷昏庸,已經對此地處著無所謂的態度。可偏偏臨遠王一脈還不能違抗。早些年民間相傳臨遠王要反,這不,徐戰便被擄去了京城。

攥了攥凍僵了的雙手,與徐驍同行的兵卒皆是如此。臨遠的冬天如此,可保家衛國的任務,扛在他們肩上,儘管身體上的折磨總是讓人心疼。

「十里之內,發現異常,速來回報!」

徐驍披着殷紅鎧甲,手一揮,身後的千餘騎兵,如蛛網般四散開來,奔走前方。

徐驍停留在原地,抹了抹眼睫上的風霜,久久不語。

北國與蠻國的親和派被清洗,與他深交的朋友也多被調離。邊疆的戰事在年節將至,卻顯得越發吃緊。

身後幾十萬人的城池裏面,雖不至於太悲觀,也少了許多可言的熱鬧。

「驍哥,徐戰已經去往京城。除了歸順北國蠻國,臨遠可選的路途實屬不多,你兄弟等你一句話,現在反是不反?」

身後的發小傳來問詢。大概是被同行的同伴用眼神喝住,開了一句話,便沒了下文。

徐驍堅毅的臉上滿是愁容。他一個人,從未感到如此無力過。

「待挺過了今年,明年我會給你們一個確定的答覆。」

身後的幾人聽到,心裏有了底。整頓了一下戰馬,接而隨着徐驍奔向了遠方。

他們身後臨遠城裏,臨遠王府今年依舊購置了許許多多的紅燈。像是一個風向標般的人物,在努力表演着粉飾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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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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