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曹操到

第六十二章 曹操到

洪氏是臨水城有名的大族,由城守令洪山之父開始發家,再到洪氏兄弟手上崛起,兄弟二人一人管商,一人從政,幾十年間收攏了無數財富。

因而城守令府是城內僅次於城主府的大府,若不是因為怕城主猜忌,那這座府邸能蓋得更大。

然而就是這平日常人不可及的大府中,今日卻傳出一陣陣哭鬧與喊叫。

咳咳~洪闊洪少爺今日失去了往日的囂張氣焰,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乾咳,伸著一隻手任由大夫診斷。

「闊兒,闊兒~」一陣女聲響起,門吱呀一響,便見一個風韻婦人一臉焦急的推門進來。

洪闊一見來人模樣,一時間便感覺鼻子一酸,嘴邊一聲「娘」還未喊出,就激起了一陣咳嗽。

咳咳~

這咳嗽聲讓那婦人臉上焦急神色變為了心疼,這極其端莊的婦人看着好好的兒子出去逛了一圈回來成了這幅模樣,心裏一酸,向洪少爺撲過來,「兒啊...兒啊!你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那老大夫一臉凝重的把著洪少爺的脈象,在婦人要撲上來便皺眉道:「夫人莫要如此,少爺受了重傷,受不得刺激。」

婦人聞言止住了腳步,但是心中擔心還是不減,眼裏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落,見洪闊臉上佈滿了細粒汗水,忙掏出手絹給他擦拭起來。她一邊擦拭,一邊流淚道:「兒啊,疼嗎?咱不怕,啊,會好的。」

洪闊本來身上便痛極,只覺得身體要自己散架一般,此時又見母親就在身前,心裏滿是委屈,想說些什麼,到了嘴邊卻感覺怎麼也出不來,委屈與焦急交織於一起,變成了憤怒,而那種無力感又使得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淚水,紅着眼睛流着淚,嘴裏發出啊...啊咯咯...的短促聲音。

婦人見了,心如刀絞,只覺得那一聲聲短促聲音像是重鎚砸著自己的心,狠聲道:「闊兒不怕,不委屈,咱自小沒受過這種委屈,娘去給你報仇!」說完,一轉眼中恨意,溫聲對大夫道:「大夫你看着,需要什麼就告訴我們,只要能將闊兒治好,我們洪家一定會重重酬謝您。」

大夫聽婦人說出了敬語,忙道不敢,擦了擦額頭汗水道:「洪夫人放心,老朽必定儘力而為!」

婦人點頭,隨後又溫聲對洪闊道:「闊兒,你放心,娘一定給你找回這一場,你安心治病,我去找你父親和伯父。」說完,麻利的起身出了門去。

婦人的雷厲風行讓洪少爺看到了一絲希望,他相信憑着自家的權勢,無論是何人都會付出代價。這麼咬牙切齒的想着,他突然感覺自己的疼痛都少了不少,一時放鬆,催得他想要睡一覺。

吱呀一聲,門又開了。

醫者還以為是婦人又回來了,沒有在意,只是蹙著眉頭診斷洪少爺的心脈是否受損,他雖然對洪少爺也沒有好感,卻也不禁感嘆這下手的人下得太重了,一腳幾乎踢裂了洪少爺的胸腔,若是真的心脈有了損傷,那麼搞不好下半輩子洪少爺都起不來了。

誒?醫者正把著脈,突然感覺洪少爺那若有若無的心脈猛地跳動了起來,不禁一喜,但是隨即又感覺肩膀上一重,下意識回過頭去。

醫者剛剛回頭,便見一黑色勁裝男子食指放於嘴唇前,而自己肩膀上的,則是一把白玉似的細刀。

噓!第一鳴噓出聲來,對還算配合的老醫者點了點頭,嘴邊的手轉指為刀,輕輕敲了一下老者肩部,

撲通!失去意識的醫者一下倒在了床上。

為了防止老人家落枕,第一鳴將他扶正了,隨後對床上一臉驚訝的洪少爺笑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洪少爺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驚叫不出,嘴裏只能發出啊...咯...咯...的短促聲音。

「想叫人?」第一鳴走到了床前,坐在凳子上又道:「還是想叫破喉嚨?」

洪少爺見第一鳴這樣,眼睛裏的驚恐轉為恨意,而後又變成了一種陰寒的怨毒:「咯..咯...咯...」

第一鳴見他這模樣,有些不耐煩道:「別學伽椰子了。再這樣,會死的!」

洪少爺眼裏閃過一絲猶豫,隨即皺着眉頭,「咯...咯...咯...」

見洪少爺這幅樣子還真有些伽椰子的意思,第一鳴輕笑道:「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

而後見洪少爺還是那副模樣,他自顧自的補充道:「好吧,看來你不想知道。不過我還是得告訴你,讓你死的明明白白。」

「其實,你這輩子挺不錯的。有個好爹,有個好家庭,父母都在,還可以娶一堆老婆,一輩子吃穿不愁。」

第一鳴說着,像是在和一個普通朋友聊天:「你單純做個紈絝子弟便好了不是么?做個普普通通的廢二代真的不錯。」

「其實站在你的立場上我覺得你還真的可以理解,即使你真的那麼可恨,但我也不敢肯定我有你這個家庭會比你做得好多少。」

「嗯,這麼說我倒覺得你沒做錯什麼了。」

說道這裏,第一鳴笑了,笑得極為陽光燦爛,「不過你還是得死。對了,不用擔心,洪山他們很快會去陪你的。」

洪闊一直聽着第一鳴說話,眼中怨毒神色漸漸轉為迷茫,不過沒想到眼前之人還沒說完就笑了起來,心中頓時大聲罵着他不講信用,面上卻不自覺的露出驚恐神色。

這麼殺一個手無寸鐵還面帶着哀求的人讓第一鳴一陣猶豫,不過終究還是刺出了骨刃,自作孽者,不可活。

就在另一庭院之中,哄正正皺着眉頭聽着哥哥訴說今天發生的事。

洪正與乾瘦的洪山不同,身材肥胖,一臉福相,平日常含笑容的他緊皺着眉頭,許久才一松,問道:「如兄長所說,今日仙師真的一見闊兒便出了一腳?」

洪山撫著長須,眯着眼,他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精明模樣,「對,確實如此。」

洪正道:「可是,闊兒與這仙師素未謀面,往日也無仇怨,如何今天一見便下如此狠手?」

「叔父此言差矣。」

洪正一聽這聲音有些熟悉,轉頭一看,便見門口站着自己那二...大侄子。雖然是父子,卻只得以叔侄相稱道:「哦?你且說來。」

洪遠聞言,跨步入門,對洪山洪正見禮道:「拜見父親叔父。」

洪山頷首,道:「無需多禮,你來說說。」

洪遠拱手道:「回父親叔父,那兄長與那道人是否謀面這個大概是沒問題的,但往日是否真有仇怨便不得而知了。」

「兄長性格跳脫,平日便喜在這臨水城中遊樂,臨水城百姓識得咱洪家之威,自然退避三舍,但是臨水城中行人何其之多,萬一真有不識抬舉者惹了兄長,就此結怨也不是不可能。」

洪山聽了,一撫須,知道洪遠這是不好意思說自己親兄長,說道婉轉了一些。不過仔細一想,未必便不是這事,於是問道:「依你之見,又該如何?」

洪遠道:「回稟父親,這事卻是理不清的。但勿論誰對誰錯,兄長在此都是吃了虧的,而那道人卻沒受任何損傷。依兒之見,無論如何,都是要那道人給個交代的,不然我洪家日後也無法在這臨水城中立足了。」

洪遠話音剛落,便聽一刺耳女聲尖聲叫道:「交代?僅僅只是交代?」

隨着聲音,便見一婦人氣勢洶洶沖了進來,一見洪遠,眼神一飄,怪聲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遠小哥啊,這麼有閑回得家來了?我還到她死了你就再不回來了!」

婦人的樣子激得洪正面色一紅,破聲吼道:「淑南你閉嘴!」

婦人聽了,身子一怔,隨後面上也是一紅,指著洪正大罵道:「姓洪的,你可想清楚了你在對誰說話!別說你個小小洪家,就是你們國主來了我也不帶怕的!別給我蹬鼻子上臉了!我說的有什麼錯?你這個小雜種不就是不回來了嗎?前幾年還叫我聲二娘,如今呢?見了不認也就罷了!我為闊兒也就了忍,沒想到今天一來就來個定論,我闊兒都成這樣了,你們還指望只去討個說法?」

洪正被婦人這潑辣性子激得面紅耳赤,然則一時找不到話回,只得指著這淑南說不出話來。

淑南見洪正模樣,輕啐了一口,看洪山坐於上座,問道:「不知大哥又有些什麼指教?」

洪山顯然沒想到婦人會把矛頭指向自己,撫須的手一拍身旁小桌道:「弟妹你說得是!這個仇咱們不得不報!我洪山就是拼着這城守令不當了也得找那賊道人來我闊兒面前賠罪!」

洪山的話讓淑南面色微緩,一時又想到了自己可憐的孩子,拿起手絹拭淚恨道:「不消兄長之位,若是道人真的厲害,我便去求我那不出世的哥哥,想必為了他的侄兒,這些許散修還不看在眼裏!」

洪山忙笑道:「若是兄長肯出手,那這沽名釣譽的道人必定手到禽來。」他正笑着,一看門外,笑容不免一滯。

「仙...仙師?你怎會在此處?」

第一鳴笑了笑,用着洪少爺的衣服擦著骨刃上的血跡笑道:「我聽你們說要來擒我,我就先來了,看看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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