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八章 你說他是不是覬覦我的美色

第二三八章 你說他是不是覬覦我的美色

「嗨,諸位,我回來了!」

楊信熱情揮手,彷彿老友重逢般高喊著。

「呸,奸賊!」

最近的老文官吐了口唾沫怒斥之。

「大爺,這老東西是誰?」

楊信問九千歲。

「不得無禮,此乃翰林院檢討繆昌期,年紀比大爺我還大呢。」

九千歲微笑着說道。

「呃,馮銓呢?馮銓何在?話說繆檢討今年得六十了吧?萬曆四十七年是五十七了,馮銓二十三,您這都快六十了,居然還能對一個都可以給自己當孫子的人下得去手,話說您這老牛吃嫩草也吃的太喪心病狂,尤其是還是個男人,還是用強玩霸王硬上弓的。

噁心。

簡直就是噁心。

我都不對年紀小太多的下手。

哪怕您去花錢找個呢,花不了幾個錢!」

楊信瞬間一陣惡寒。

話說真的很可怕,他這時候才注意到繆昌期和馮銓之間還存在着懸殊的年齡差距,按照這個時代人的婚育期,恐怕繆昌期的孫子都快趕上馮銓大,不得不說大明朝這場外交雅事,真得很毀三觀啊。要是一個三四十歲的翰林,和一個二十齣頭的翰林,這還能引起腐女的暢想,可這是一個快六十的老頭和一個純粹的小鮮肉啊!

太可怕了。

難怪馮銓心理扭曲走上黑化道路。

話說楊信此刻看着繆檢討的花白鬍子,都有點同情馮銓了。

「奸賊,我與你拼了!」

繆昌期怒髮衝冠,恍如瘋狗般直撲過來。

「別碰我,我可不喜歡男人,尤其還是老男人!」

楊信恍如受驚般尖叫着,然後抬腳把繆檢討踢出去五米遠。

後者隨即暈倒。

「閣下何敢于禁宮行兇!」

一個文官趕緊扶住繆昌期,一邊試探鼻息一邊抬起頭怒斥道。

不過楊信控制了力量,畢竟在乾清門外踢死人還是有些誇張,現在他還沒到可以禁宮行兇的境界,所以繆翰林只是單純心臟驟停,不出意外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你哪隻眼看到是我行兇?我明明是自衛,鑒於繆檢討此前某種惡行,楊某生怕如馮銓般,也被其侮辱,故此不得不自衛以維護貞潔,我這就如同那些拒奸自衛的烈女一般,話說我也應該申請一個貞潔牌坊。」

楊信一本正經地說道。

「簡直無恥!」

那文官怒斥道。

「你是說繆檢討無恥嗎?對此我也深有同感,你說他是不是覬覦我的美色?」

楊信一臉純潔地說道。

「我說閣下無恥至極!」

那文官憤怒地喝道。

「這傢伙是誰?怎麼就跟只瘋狗一樣?」

楊信問九千歲。

「吏科給事中周朝瑞。」

九千歲心滿意足地說道。

話說他帶楊信過來就是知道會這樣,這段時間無論他還是天啟,都被這群文臣氣得七竅生煙,但卻找不到可用的人對付他們,這大半年時間雖然他們也全力扶持自己的親信,但想要和東林黨決戰仍舊不夠。別的不說就連錦衣衛都很難說完全掌控,宮裏面有多少是被這些人收買的,九千歲依然無法徹底掌握,這種情況下只有楊信這樣的,才能肆無忌憚地收拾這些傢伙。

果然楊信一出手,就讓九千歲心情一下子舒暢了。

不得不說對付這些所謂君子,還是得楊信這樣的人出馬啊,此刻的九千歲感覺頭頂的天空都明朗了。

「哪兒人?」

楊信緊接着問道。

「臨清。」

九千歲說道。

「啊,楊某路過臨清時候,聽說周科道家放貸逼死人命,另外周科道還強搶過佃戶的女兒。」

楊信說道。

「楊僉事,閣下之無恥簡直老夫生平僅見,你這編造罪名構陷忠良手段簡直堪比周興,來俊臣之流,之前連周科道家鄉何處都不知道,轉眼間就編造出罪名來陷害周科道,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閣下如此難道不怕天譴!」

一個文官怒道。

「他又是誰?」

楊信情緒毫無波動,反而一臉矜持地問道。

「刑部主事顧大章。」

九千歲說道。

「顧主事聽口音是常熟人啊,正好楊某剛剛從無錫回來,聽着你的常熟口音還是有些親切,不過楊某之前在無錫整理逆產,聽那些佃戶說常熟顧大章家放貸逼死人命,另外顧大章還強搶佃戶女兒。」

楊信微笑着說。

好吧,他喪心病狂到連罪名都懶得想了。

「楊僉事想把天下人當傻子嗎?」

另一個文官不怒反笑,一臉鄙視地說道。

「河南道監察御史袁化中,山東武定人。」

九千歲說道。

「楊某在大沽口,就聽那些商人說,山東武定的袁御史家放貸逼死人,另外袁御史還強搶佃戶女兒。

你看,我連罪名都懶得換。

許你們御史風聞奏事難道不許錦衣衛風聞查人?許你們自己找人寫揭帖,編謠言,然後再以此來風聞奏事攻擊政敵,難道不許楊某派錦衣衛收買鄉民,告你們這些罪名?

我就是編的啊!

但我只要編個理由就可以去查啊!

只要我去查那終究還是會查出東西的,我之前對鹿太公說過,別扒,一扒底下都是屎,你們誰敢保證自己家沒有犯法的,誰家沒有隱田,誰家沒有做生意偷稅漏稅,誰家沒有子弟作姦犯科?你們很清楚,只要我查,你們或者你們的直系親屬中,總能查出幾個犯法的,你們的確可能沒強搶佃戶女兒,但楊某可以保證你們的子侄總會有個強搶佃戶女兒的。

你們應該知道我是怎麼查案的。

楊某別的本事不好說,但想要一個人突然由正人君子,變成一個臭不可聞的惡棍還是很懂的,說到底咱們其實都明白,誰也不是那麼乾淨,誰還沒有做過一兩件不可告人的事情,要是真查的話都能查出事情。

如果你們裏面真有哪個我一點都查不出來,那楊某回來給他行大禮。

我大明終於還能再有個海剛峰,這真是社稷幸甚,這樣的人完全值得楊某給他行一個大禮。

可你們誰覺得自己能像海剛峰一樣讓我找不出污點?」

楊信說道。

這年頭只要查那真就沒幹凈的。

這裏面魏大中的確出身貧寒,兩個兒子也很出名,大兒子的確為他鳴冤死在監獄,但他二兒子卻是北京城破后,毫不猶豫投入了李自成懷抱,而且據說還挺得意的。至於咱大清版明史給他記載先投降后羞愧自殺,但多份明末文人筆記的記載卻是前者,照可信度來說明顯咱大清版明史更習慣於說謊,以維護魏大中這個官方定義的賢臣形象。

但無論如何這個東林黨旗幟的兒子投降了。

那麼這樣一個人在家鄉,真就會一點作姦犯科的行為都沒有?

再沒有,那隱田總是有的。

話說魏大中都做給事中了,家裏沒有投獻的完全就是笑話,大明朝的給事中是真的手握大權,吏科給事中更是手握大明所有官員命運,他們這幾個人不簽字就是六部尚書的任命都得打回去。

另外他二兒子還是信雅威的。

這一條就足夠了。

至於其他顧大章家是世宦,他爹做到南京太僕寺卿,常熟世家幾乎沒有不放貸的,同樣都有大量隱田,做生意走私偷稅漏稅是標配。周朝瑞是臨清人,他是萬曆三十五年進士,為官十幾年了,在臨清這種地方,家人要是不做生意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而做生意就少不了強取豪奪,這種人家一查一個準。

袁化中是山東武定州也就是惠民人,之前一直在外面做知縣,泰昌提拔起來的。

他是大地主家出身。

用文人們習慣的美化可以說耕讀世家。

話說有哪個地主家不強取豪奪,不欺凌佃戶甚至搶佃戶女兒嗎?他或許真沒搶過,他兄弟子侄絕對有,沒有楊信給他行大禮。

「你們誰想讓楊某行大禮?」

楊信不無譏笑地說道。

沒人回答。

這可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

這個奸賊是真會去查的,而且還會像當初查李三才時候一樣,或者和在無錫對付那些世家時候一樣,真要那樣搞沒有不被他抓住把柄的,雖然大家都自認是忠臣義士,但要說海剛峰那樣還是做不到的。要說一點小節不虧,家裏全都沒有任何作姦犯科,這個真沒人敢保證,更何況真要查的話,那隱田什麼的其實大家都少不了。

這個奸賊可最會搞這個了。

真要是這時候跳出來,惹火了他去各人家鄉搞一場大檢舉,那不僅僅是一家受害,甚至家鄉所有士紳都跑不了。

這種連累桑梓的傻事還是不能幹的。

不是大家怕他,也不是大家自認不夠清廉,而是不願意因為一時意氣之爭連累了家鄉父老。

這是最重要的。

真的。

大家真不是怕他去查的。

「楊僉事在此胡攪蠻纏,無非就是想證明我等並非忠臣,可我等是否忠臣不是由你來評價,青史自然會給你我一個公論,我等所為無愧於心,但不知楊僉事四處構陷忠良殘害無辜之時,是否想過頭頂蒼天。」

魏大中回過頭趕緊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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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大明搞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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