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生活番外二

婚後生活番外二

獨孤羽薇帶着自己的父君母后趕到西北駐軍大營的時候,左烈和藍輕尋正巧從屋裏走出。

「先生,夫人?你們怎麼來了?」

獨孤澈退位后便和離婉笑隱居凡界,除了輔助新魔尊,基本不問魔界的大小事務,所以就讓昔日追隨自己的部下們簡化稱呼,喚做「先生」,離婉笑也就被稱為「夫人」。

「左烈,鉉兒傷勢如何?」離婉笑見這兩人神色如常便心知問題不大,心中的擔憂也散去了不少。

「不嚴重,只是些皮肉傷,休養些時日就沒事了。」

一旁的藍輕尋接過來道:「尊主這次確實有些魯莽,而對方雖是凶獸一族的長老,但到底年輕氣盛,有點小摩擦也屬正常,還請夫人不要怪罪尊主。」

離婉笑點點頭,側身看向獨孤澈,「許久沒見鉉兒,我想念的很。你等會兒進去了也關心一下,別只知道疼愛女兒,畢竟兒子也是你親生的,不可厚此薄彼。」

這般叮囑實屬無奈之舉。獨孤澈對兩個孩子都不是很親熱,但明眼人卻能看出他更偏愛女兒,對待兒子則相對來說更加嚴厲些,平日受了傷也難給好臉色。

聞言,獨孤澈感覺一陣頭大,無奈應道:「我自然也是關心鉉兒的,夫人不必擔心。」

離婉笑這才拉着他的手跟着女兒走進去,入眼便是鉉兒的床榻。

「哥哥,你傷怎麼樣?有沒有事啊?」小羽一把推開門沖了進去,躺床上剛要睡着的獨孤鉉燁嚇了一跳,頓時精神了。

「小羽,你怎麼來了?呃……父君母后,你們怎麼也過來了?」

天生喜怒不形於色的獨孤鉉燁在看到妹妹身後緊跟進來的爹娘,不禁臉色變了變,隨即就坐起身來準備下床。

小羽眼疾手快的撲過去按住他,「你別動,當心傷口!」

「鉉兒,你老實躺着,不用行禮了。」離婉笑快步走過去,扶着他靠在軟墊上,手指自然地搭上脈息。

「母后,我沒事。一點皮外傷,沒大礙!」

「你當然沒大礙。」走在後面的獨孤澈仔細看了看他的面色,沉聲道,「凶獸長老不會像你這般不知分寸。」

獨孤鉉燁自知理虧,便微微低頭不敢辯駁。

探完脈息的離婉笑憐愛地摸摸孩子的腦袋,溫聲道:「別往心裏去,你父君也是擔心你年輕氣盛的出來闖禍。不過,凶獸一族歷來侍奉魔尊,以他們的忠心自然不會因這種小事與你生出隔閡。那年輕長老回去后說不定還要受罰,你最好主動去把誤會解開才是。」

獨孤澈看着母子兩個坐在一起輕聲細語的說着話,小羽跑去給他們煮了茶,他便端著茶水坐在案前隨意翻看着兒子的書,完全不理會旁邊擺放的軍務。

「母后,鉉兒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沉住氣,再也不衝動了。」

看着兒子一臉低落的樣子,離婉笑回眸看了一眼正認真看書的自家相公。

「沒關係,年輕時候誰不犯錯?你爹以前也是滿腔熱血的四處闖蕩,吃了虧犯過錯才漸漸積累起經驗,你看現在過得不也挺好嗎?」

獨孤澈一抬頭,剛好與她對視,瞬間就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想不到過了這麼久,婉笑還在心疼他獨自掙扎時受的苦。

「是啊,如果沒有你母后,我也過不了這麼好。」

說完,溫柔一笑。

在場的鉉燁和羽薇頓時語塞。這麼多年下來他倆早就習慣了父君母后之間無時無刻的秀恩愛,可每每和他們在一起除了深感羨慕之外,依然覺得自己像個礙事的。

可能真的應了那句話:父母是真愛,他們兄妹倆只是個意外。

離婉笑微微臉紅:「孩子們面前,你好好說話。」

「相公,鉉兒和小羽的修為進步很快,但實戰經驗還是欠缺了些,你有沒有辦法幫他們多積累些經驗?」

放下書,獨孤澈看了看兩個孩子,思索了一下道:「辦法不是沒有,最簡單快速的就是找比自己厲害的人對戰。」

他當年沒人護著,一個人憑藉天賦和努力滅了父親獨孤九天的勢力,殺了所有表裏不一的手足。可以說他自己就是在無休止的殺戮中快速成長起來的,經過無數次死裏逃生和背水一戰才將身體的最大潛能激發出來。

不過這種方法卻不適合獨孤鉉燁。

「能將你打敗的人身上一定有值得你學習的地方。」

這話說的一針見血,獨孤鉉燁幾乎立刻就想到了那個凶獸的年輕長老。

「父君,你是說我還可以再次挑戰他?」

獨孤澈微微頷首,「那是你的事。不過父君提醒你,要顧全大局,不可再魯莽行事。」

「是,鉉兒謹遵教誨。」

一家人團聚的時刻非常難得,離婉笑又陪着孩子們聊了一會兒,看着兒子喝了葯,才戀戀不捨的和獨孤澈離開。

「孩子大了,我們做父母的也該放手讓他們去成長。」獨孤澈大手環上她的纖腰,柔聲笑道,「娘子,冰雲山景色不錯,既然來了西北,為夫便帶你去走走,散散心如何?」

離婉笑扶額嘆氣:「也好。」

兩人慢悠悠地走在冰雲山崎嶇的山路上,放眼望去儘是皚皚白雪,景色美不勝收。

「凶獸一族居住在冰雲山深處,它們深居簡出,勢力龐大,而且兇狠強悍。我一直沒將這股勢力交到鉉兒手上,也是擔心他力量薄弱,不足以駕馭。」

離婉笑點點頭,她當然明白凶獸一族的可怕之處。

這個獸族與魔龍族不同,魔龍幽澤小小年紀已成家主,並且從小就在魔尊身邊隨行侍奉,有了鉉兒和小羽后更是經常幫忙照看孩子,與他們之間除了絕對服從還有深厚的情誼維繫。

而凶獸雖然世代效忠,卻久居深山,只有受到召喚才會現身戰場。它們天生崇拜強者,才會對獨孤澈俯首,鉉兒實力不夠確實很難令其信服。

冰雲山天然的雪景是極為少見的,陽光透過雲層落在冰雪的表面上,折射出絢麗多彩的光芒,寂靜的群山也因此多了幾分唯美與浪漫。

「相公,這地方真美。連雪都如此乾淨,彷彿世外桃源一般。」

冰涼的空氣中滿是清爽的氣息,離婉笑牽着他的手走在冰雪之上,將純白無瑕的雪景攬入眼底。

「是啊,我剛發現這裏時也是如此感嘆。娘子,這山上還生長著一些仙草,屬雪蓮和冰梅最為常見,可以采一些帶回去。」

獨孤澈隨手摘了一片被冰晶包裹的葉子,繼續道:「它們剛從此處經過,看來像是幾個巡邏的。」

兩個人獨處的時候,獨孤澈的話就變多了,身上自然散發出輕鬆平和的氣息,站在陽光下年輕的面容看起來溫暖又和煦。

「相公,我們沒有提前打招呼就來了,會不會唐突?」離婉笑看着他,感覺怎麼也看不夠。

「不會。它們族人受我庇護幾千年,總不至於剛卸任就翻臉。」

獨孤澈笑起來眉眼彎彎,襯著銀裝素裹的雪景顯得越發溫柔可人。

似是察覺到自家娘子異樣的目光,獨孤澈側頭看她:「娘子從剛才就一直看我,為夫可要臉紅了。」

離婉笑趕緊錯開視線,明明已經是老夫老妻,這種時候還是覺得一陣窘迫。

「誰看你了!不要臉!」

這傢伙多少年了還是一點不正經,孩子都大到能獨當一面,他的容貌卻依舊停留在二十齣頭的樣子,朝夕相對三百多年她還是無法對這張臉完全免疫。

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念頭閃過,小臉又紅了幾分。

獨孤澈忽然停住腳,不走了。

「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剛想問他為啥停下,迎面撞上他的目光頓時臉更紅了。

不知過了多久,獨孤澈忽然嘆氣道:「結髮三百年,娘子還是如此害羞。既然這樣,不如我們試一試在這裏……」

在這裏?!

離婉笑整個人如遭雷劈,傻眼的看着他高大的身軀緩緩靠近。

「你,你瘋了!這裏怎麼能……」

「這裏沒人。」

獨孤澈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指尖輕輕掠過柔美的下頜線,這番動作更是讓離婉笑心中警鈴大作,手忙腳亂的推着他的胸口。

「可是……我……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這種地方,我怎麼能……我上哪洗澡去啊?」

「……」

聽她說完,獨孤澈手下的動作頓住了,扶着她的肩膀低下頭,渾身微微顫抖。

「喂,你怎麼了?中邪了?」伸手捧着他的臉,細膩的皮膚觸感讓她忍不住在他臉上揉了揉。

「你……你笑什麼!我哪說的不對嗎?」

獨孤澈大笑着抓住她的手將整個人拉進懷裏,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娘子不必擔心這個,山後有一溫泉,雖不及雲霧的百花仙池,簡單洗個澡還是夠用的。」

他也是沒想到,自家娘子居然在這種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無處洗澡,真是讓人無奈又好笑。

離婉笑瞪大眼睛,驚奇道:「冰雲山還有溫泉?」

「是啊。」獨孤澈指尖點了一片樹葉,葉子瞬間化作一抹流光飛向山林深處,「我已知會了它們族長,今日不會有人來打擾。」

「娘子,既然你對那溫泉感興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那的環境還可以,你會喜歡的。」

離婉笑鬆了口氣,還好他的注意力放到了溫泉,不然真在這樹林里做那種事,她非要羞得挖坑埋了自己不可。

兩人手牽手默默地踏雪而行,以他們的修為自然腳程極快,沒用多久就穿過了樹林,入眼便是一片冒着熱氣的溫泉水,水面上漂浮着一層濃濃的白霧,看不出深淺。

「娘子,這裏沒人,只著單衣即可。」

獨孤澈說着便伸手幫她寬衣,解了外袍和長裙,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手下了水。

溫暖的熱氣撲面而來,水面下有人工設計的石階和石凳,靠在上面全身都浸入水中,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被泉水滋潤着,舒服的直想嘆氣。

「娘子……」

獨孤澈也靠過來,在她被溫泉水的熱氣熏得面色紅潤的時候輕輕環抱住她的身子,薄唇覆上她的唇瓣。

甜美的味道在唇齒間散開……

天色不早了,獨孤羽薇把最後一本摺子看完放在旁邊,手指一勾,遠處的茶壺飛過來落到書案上。

打着呵欠給自己倒了杯茶,順便捶捶脖子,無聊道:「哥,你說父君和母後去了凶獸那邊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是不是被留下吃飯了?」

獨孤鉉燁坐起來揉揉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道:「我猜他們根本就沒去找凶獸族長。」

「不能吧?父君的意思不是要幫你解決這件事嗎?」小丫頭眨眨眼,想不明白。

「要不要打個賭?我猜他們現在肯定在山裏玩呢,把咱倆都忘了。」

自家老爹什麼樣他還不清楚?為了娘親讓自己成了魔界史上最早退位的尊主,其實父君滿打滿算也才四千歲,在位不過三千多年,娶了娘親后立馬甩手不幹了。

可憐他們兄妹不滿三百歲就接下位子,超越父君成為歷史上最年輕魔尊。

傍晚,兩個孩子顧不上自己的身份,並排坐在駐軍門口的大石頭上看夕陽。

父君母后,你們去了這麼久,該不會回來后要給我們添個弟弟妹妹吧?

娃子們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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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女當道:魔君寵妃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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