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走,殺建奴去!

第一二七章 走,殺建奴去!

越過棕熊的楊信,轉眼間就追上了下一個目標。

而這隻老虎也發現了他。

被驅趕了一路的百獸之王正滿腔怒火,就缺一個可以發泄的對象,緊接着它狂暴的怒吼一聲,抬起前爪拍向這個已經略微超出自己的傢伙。

但就在它那利爪落下的瞬間,楊信陡然間撲倒滾入它身下,下一刻這隻老虎那龐大的身影從他頭頂掠過,恍如一片陰雲遮蔽了視野。而就在同時楊信大吼一聲,雙腿猛得向上全力一蹬,五百多斤重的老虎後半身被他向上蹬的力量一下子拋起,這頭正在狂奔的猛獸整個向前翻出,狠狠砸在河畔的鮮花綠草間,砸得地面上泥土飛濺。

但它卻立刻爬起。

這東西的體格之強悍終究不是戰馬之類能比。

楊信同樣站起。

一人一虎就這樣對視着。

但也就在這時候,所有觀看他作死式裝逼的人一片驚叫,因為那頭同樣向著這個方向狂奔的棕熊已經到了他的身後。

楊信恍如未知般繼續看着對面的老虎。

後者發出低沉的咆哮。

幾乎同時楊信背後一聲與之類似的咆哮,但就在這咆哮聲中,他猛然間轉身,右拳帶着破空聲劃破空氣,帶着超過噸級的重擊力量,狠狠撞在了那頭棕熊的腦袋上。瞬間昏迷的後者帶着巨大的慣性,依然撞上了他的身體並且向前栽倒,而楊信在撞擊中一下子向上倒飛出去,在他腳下是那隻同樣撲到的老虎。撲空的老虎正好和棕熊撞在一起,不過老虎沒有昏迷,落下的瞬間轉頭,但楊信已經落在了它後面……

四周一片瘋狂的吼叫。

楊信繼續和這隻老虎對視着,後者很顯然有些迷惘,這傢伙給它帶來巨大的困惑。

它怎麼就抓不住他?

楊信很囂張地向它亮出自己的牙齒。

被激怒的老虎咆哮一聲,再一次向著他撲出,那巨大的身影直接躍起到了半空中,而它對面的楊信同樣怒吼一聲躍起,一人一虎的身影在各自能達到的最高點交匯。然後依舊略微高出的楊信半空中雙拳抱住,舉高臨下用盡全力砸落,帶着巨大的力量砸在了老虎的額頭王字上,那老虎悲號一聲隨着這砸落的力量墜落。

楊信同樣也墜落。

老虎沉重的身軀重重砸在草地上。

楊信緊接着落在它前方。

這頭老虎痛苦地扭動着身體,但它依然沒有死,還在掙扎試圖重新站起,楊信一臉無語地彎下腰去,左手按住可以說巨大的虎頭,右拳狠狠落下,然後就那麼很認真地一拳接一拳不斷砸著,隨着他的拳頭落下,那可憐的老虎也在不斷抽搐著。

半分鐘后。

那老虎徹底不動了。

楊信這才就像個發泄完的變態般擦著拳頭上的鮮血直起腰。

這時候那頭棕熊也醒來,只不過剛剛挨的那一拳太狠,站在那裏依舊有些迷惘,同時看着地上七竅流血的老虎。

楊信徑直走過去,那棕熊示威般低吼著。

楊信同樣低吼一聲,或許他背後老虎的死屍震懾了棕熊,這頭在森林中熟悉這具死屍戰鬥力的棕熊本能地想轉身逃跑,但楊信卻立刻發出一聲更兇狠地咆哮。

那棕熊目光柔弱地看着他,站在那裏居然不動了。

然後楊信直接走到它身旁,抓住它的耳朵縱身躍起,一下子落在它背上。

棕熊很不爽地低吼著,隨即人立起來,但楊信雙腿夾住它的身體,左手抓住它的耳朵,就像個橫刀立馬的將軍般牢牢騎在它背上,同時右手握拳毫不客氣地又給了它一拳。

棕熊瞬間老實了。

楊信一扯它耳朵,棕熊老老實實地掉頭,就這樣馱着他走向那些已經石化了的各族勇士。

「把那虎皮扒了!」

楊信說道。

對面幾個明軍士兵立刻清醒,急忙湧向那頭死虎,而剩下的則繼續用敬畏的目光,看着他騎着棕熊走到了跟前,也就在這時候,一名騎兵焦急地揮鞭驅趕開擋路士兵,徑直衝向趙率教……

「總兵,建奴大舉入廣順關!」

他還沒到就高喊著。

那些諾顏們立刻亂起來,他們可沒準備來打仗,不過早有思想準備的趙率教表現平靜……

「誰的旗號?」

他說道。

「鑲藍旗,應該是阿敏統率!」

那騎兵到跟前行禮說道。

「那還等什麼,走,咱們教訓教訓這個連殺父之仇都不敢報的廢物,替他爹舒爾哈齊的在天之靈,賞他幾個耳光!」

布揚古拔刀喊道。

建奴大舉入廣順關,一旦擊敗趙率教這邊的明軍,下一步肯定還是再次進攻葉赫城,他們和趙率教是必須守望互助的,任何一家都不可能在建奴的攻擊中獨存。那麼正好趁著這個楊信還在,蒙古各部也都在的機會,給阿敏迎頭一擊把他打回去,只要能給阿敏以重創那麼至少今年,野豬皮很難再有膽量組織第二次進攻。

甚至只要這個聯盟不破,野豬皮以後都未必有膽量進攻。

葉赫城,開原互為依託,足夠短時間頂住任何進攻,而廣袤草原上數萬內喀爾喀蒙古的騎兵會在這期間完成集結,並且迅速加入戰場。

這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防禦體系。

而在這個體系後面的遼河,可以將需要的一切源源不斷運到。

「抬我的刀來,那咱們就去替舒爾哈齊教訓一下他這個認賊作父的兒子!」

楊信喝道。

四周立刻一片吼聲。

就是,有他在怕什麼?他都騎棕熊了!有這個徒手毆死老虎,把棕熊打得乖乖當坐騎的怪獸,還需要怕什麼建奴嗎?

不就是阿敏嗎?

不就是那個親爹被野豬皮弄死都不敢報仇的廢物嗎?

揍他啊!

「殺,殺了這個廢物!」

奧巴代青舉起刀吼道。

那些諾顏們拔刀亢奮地吼叫着。

而這時候楊信的青龍偃月刀也被一匹專用的馬馱來,楊信直接抄起這件誇張的武器,這下子他不需要擔心坐騎承受不了了,胯下這頭棕熊雖然不算太大,但也得七八百斤,足以承受他和刀的重量。雖說真騎着衝鋒陷陣誇張了,這東西不可能騎着真正去打仗,但騎着裝逼那是毫無壓力,熊背上的楊信舉起青龍偃月刀,在頭頂舞動了一圈,緊接着向東一指……

「走,殺建奴去!」

他大吼一聲。

然後他催動了胯下棕熊。

他四周所有騎兵全部整理好自己的盔甲武器,緊接着在各自首領帶領下,如同一條條歸海的溪流,匯聚了成千軍萬馬的洪流,沿着向東北方的山谷直奔廣順關。

半小時后。

中固城北兩支大軍列陣而對。

廣順關就在現代開原市區東邊,只不過被清河水庫淹沒,這裏是建州女真北邊各部同大明互市的關口,也就是開原南關,阿敏從廣順關進入,向南是中固城向北是清河以及清河北岸的開原城。楊信的狩獵是在中固城西南,正好沿着中固城向鐵嶺的大路直插過來,然後阿敏這支剛剛出山區的騎兵,就被他們和北邊的清河夾在中間。

而北邊同樣從慶雲堡一帶出擊的明軍步兵也已經到達開原。

他們列陣清河北岸,依靠這道河流建立防線,這些步兵同樣士氣高昂,尤其是陳於階為他們配備大量火器,試圖衝過半里寬河灘和中間河面的建奴,會遭到他們火力的肆意殺戮。就這樣不知道楊信在南邊裝逼,也不知道他和蒙古各部會盟的阿敏,一下子陷入了腹背受敵中,不得不一入廣順關就面對一場倉促間的決戰。

「阿敏!」

楊信騎着棕熊耀武揚威。

他這頭坐騎可以說囂張至極,對面建奴無不驚愕地看着。

「你爹的冤魂半夜有沒有去找過你?舒爾哈齊的在天之靈,有沒有問過你這個不孝之子,怎麼沒給他報仇?我的兒呀,我死的好慘啊,野豬皮把我活活勒死了,你怎麼不給我報仇,我死不瞑目啊!」

他在那裏喪心病狂地哭嚎著。

後面一片鬨笑。

「阿敏,你還有臉出來見人?自己的親爹被人殺了,居然還跟一條狗一樣趴在仇人腳下,你簡直就是咱們女真之恥,你別說不算男人,就是女人都不如,咱們女真女人也知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就是個閹奴,野豬皮的閹奴,回頭讓楊兄弟給你弄一套宮裏的衣服,以後你就穿着伺候野豬皮吧,說不定他還賞你幾根骨頭呢!」

布揚古同樣快樂地高喊著。

「舒爾哈齊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死不瞑目啊!」

奧巴代青同樣喊著。

然後列陣的大明,蒙古,女真騎兵們發出整齊的噓聲。

而他們對面列陣的建奴中,野豬皮的侄子,被他囚禁而死,也有說勒死的舒爾哈齊之子,目前的四大貝勒之一,鑲藍旗旗主阿敏,陰沉着臉,在那裏默默看着這些肆無忌憚地羞辱他的混蛋們,然而……

他卻無言以對。

因為這些人說的全是真的。

他就是在給自己的殺父仇人當狗,儘管這個殺父仇人其實是他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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