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姐夫,我來看你了!
這一聲姐夫簡直就是心的呼喚,是愛的奉獻,是人間的春風,是生命的源泉啊。
花獨秀大喜:「嘉嘉!」
沒錯,台下人群里一個興高采烈的小胖子,不是沈利嘉還是誰?
花獨秀跳下石台,欣慰的拍拍沈利嘉肩膀:
「好小子,這麼久了才知道來看看我?」
沈利嘉一把抱住花獨秀的細腰:「我這不是來了嘛。」
花獨秀仔細打量沈利嘉,忽然眉頭一皺:「你臉上怎麼弄的?」
原來,沈利嘉臉上有一絲淤青。
雖然已經基本消退,但花獨秀眼裏揉不得沙子,再細微的異常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沈利嘉神色尷尬道:「摔的,摔的。」
紀宗眾弟子陸續離開,博虎道:「老大,這位小兄弟是?」
花獨秀簡單介紹,領着沈利嘉等人回到他的小院。
沈利嘉嫻熟的泡好茶,然後從懷裏賊兮兮取出一個錦囊。
花獨秀問:「什麼東西?」
沈利嘉嘿嘿一笑:「好東西!」
「好東西?」
沈利嘉說:「姐夫,我給你帶了香宗最正宗的特產,全天下九界都聞名的寶貝!」
博虎等人聞聲虎軀一震:「難道是……!」
沈利嘉大點其頭:「正是!」
博虎等人鼻子裏噴出一股熱流,難掩激動之色。
花獨秀一頭霧水:「裝神弄鬼的,到底是什麼?」
沈利嘉壞笑道:「香宗『大力丸』!」
花獨秀一愣:「大力丸?什麼鬼。」
沈利嘉小心取開錦囊,裏面用藥盒裝着幾棵圓溜溜的藥丸。
沈利嘉說:「姐夫,香宗最出名的寶物就是大力丸。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女都吃了……」
博虎等四人齊聲說:「床受不了!」
沈利嘉大點其頭:「沒錯,沒錯。」
花獨秀皺眉:「春藥啊?你給我帶這玩意幹什麼,我又用不着,拿走,拿走。」
博虎趕忙大手按住:「別啊,老大,你不要,賞給我們四個好不好?」
花獨秀無語:「誰愛要誰要吧,抓緊拿走。」
博虎四人趕忙把錦盒裏藥丸分掉,還連聲誇讚沈利嘉夠朋友。
「你這個兄弟,我們四個交定了!」
沈利嘉嘿嘿壞笑:「這東西可是千金難求啊,平時只在百寶莊園限量出售,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
博虎道:「那是,那是。」
花獨秀擺擺手:「行了行了,都坐好,說正事。」
「哦。」
眾人收斂喜色,坐看花獨秀要說什麼。
花獨秀問:「你小子對我還不老實,說,臉上的傷,誰打的?」
沈利嘉嘆口氣,說:「姐夫,真是啥都瞞不過你。我本以為這麼多天了,淤青退的差不多才敢來找你,沒想到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花獨秀輕哼:「就你心眼子多。」
「大膽的說,屋裏這幾位都是我兄弟,沒外人,別不好意思。」
沈利嘉點頭,說:「你還記得上次咱們在豹王城收拾的那幾個豹王門小子嗎?」
花獨秀眉頭一皺:「鮑一豹?」
沈利嘉奇道:「姐夫,你真記着呢?」
「他怎麼了?他去香宗找你麻煩了?」
沈利嘉道:「嗯。幾天之前,這小子到香宗,專門來領教我的無敵拳法,狂的很。」
「我本來不想跟他打,結果他一連打傷我五個同門,我不出手他就不走,沒辦法,我只得下場跟他打。」
花獨秀臉色冷峻:「他傷你傷的狠不狠?」
沈利嘉笑道:「不狠,不狠,都是皮外傷。我皮糙肉厚的,這點小傷不算啥。」
博虎插嘴道:「嘉嘉兄弟,鮑一豹這狗東西報復心很強啊?就是一頓飯的事,他還專門去沙蠍城找你麻煩?」
沈利嘉點頭。
花獨秀問:「這是多久前的事?」
沈利嘉道:「五天之前。」
花獨秀點頭:「我昨天才從豹王城回來,陰差陽錯的,倒是替你教訓了鮑一豹一把。」
沈利嘉奇道:「姐夫,你昨天去豹王城?又見着鮑一豹了?」
花獨秀說:「我在豹王門跟他打了一架,要不是擔心紫爺爺為難,我非得打死他不可。最後算是平手吧。」
「好端端的,你找他打什麼架啊,那小子心眼很小的,弄不好他要來找你晦氣!」
花獨秀道:「我還怕他?我去豹王門就是去找他麻煩的,他敢來紀宗踢館,我正好名正言順的再揍他一頓,給你出出氣。」
沈利嘉笑道:「還是姐夫對我好。」
沈利嘉話鋒一轉,小心問:「姐夫,你到紀宗時間不短了,拜師的事……」
花獨秀道:「那事已經妥當了,我現在是紫帽家老紀擷岱的關門弟子,你放心吧。」
沈利嘉大驚:「聽說紀宗僅剩三大家老,你能成為其中一個的關門弟子,厲害啊!」
花獨秀道:「我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
「好了,難得你來一次,我帶你到天鷹城四處轉轉。博虎,上午我交代的事,晚上要給我辦好。」
博虎點頭:「放心吧老大,妥妥的!」
「那你們四個去辦吧,我帶嘉嘉出去轉轉。」
支走四大才子,花獨秀帶沈利嘉在城裏到處瞎逛。
他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把入贅的事告訴沈利嘉。
不在紀宗待着,不讓四大才子跟來,考慮的也是怕他們說漏嘴,被沈利嘉聽到。
畢竟,他是沈利嘉的姐夫。
當初在困魔谷,和彭瑤瑤曖昧一下算是為了家族利益考量,互相也沒說破那層窗戶紙。
但現在,入贅紀宗,這事的確不好跟沈利嘉開口。
買了點零食飲料,沈利嘉邊吃邊問:
「姐夫,我看你那小院裝飾的富麗堂皇,比紀宗其他地方都強了百倍,怕是花了不少錢吧?」
花獨秀點頭:「不錯。紀宗太窮了,生活條件很艱苦,我這性子,肯定要拾掇拾掇的。」
沈利嘉大手一伸,從懷裏掏出一把銀票:
「姐夫,給你錢!」
花獨秀奇道:「給我錢幹嘛?我又不缺錢。」
沈利嘉道:「咱們異姓弟子在漠北這些豪門裏不好混,我都懂。小院你拾掇完了,再給師伯他們添置點物件,維護好關係,別怕花錢!只要能學到真功夫,這點錢不算什麼。」
花獨秀笑道:「你小子。」
「錢你收著吧,現在紀宗那些弟子背地裏都叫我豪橫跋扈的富二代,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我決定,以後不花家裏錢了。」
沈利嘉一愣:「他們愛說隨他們說去唄,一群窮鬼,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花獨秀擺擺手:「話不能這麼說。有錢的好,他們體會不到,想偏差了,也不能怪他們誤解咱們。」
沈利嘉默然。
有錢人不都是王八之氣逼人,飛揚跋扈為富不仁那種,更多的是把錢用在有價值有意義的地方,把錢當做一個更快捷的追尋理想的跳板。
比如這兩位,一個砸錢砸進了香宗,一個砸錢砸開了總督府的大門。
「再說了,我現在能自己賺錢,真的不需要花家裏的錢。」
沈利嘉來了興趣:「姐夫,你自己能賺錢?你怎麼賺錢?」
花獨秀從袖兜里捏出一粒銀錠,笑道:
「你看,剛才那人塞給我的,這不就是賺錢嘛?」
沈利嘉一愣:「就是那個又高又壯的年輕刀客?」
花獨秀點頭:「是了。不過這是小錢,今天早上,還有人送來二十兩黃金,贖走他敗給我的寶劍呢。」
沈利嘉愕然,不敢置信的從頭到尾打量了花獨秀一遍。
「對了姐夫,這一個多月,錢叔派人來看你了嗎?」
花獨秀搖搖頭:「沒。出門前我就交代了,除非我主動傳信,家裏他們誰也不要來打攪我,這次我鐵了心要練好內功,不然絕不回去。」
「嘉嘉,不是姐夫說你,你的功夫該好好練練了。」
沈利嘉老臉一紅。
花獨秀說:「鮑一豹那小子確實厲害,你打不過他我不怪你。但是你打不過,總該躲得過吧?怎至於被揍的滿臉青紫。」
沈利嘉老臉更紅了。
花獨秀說:「我就不留你了,吃個晚飯你就回去,我要聚精會神謀內功,心無旁騖抓修鍊,不陪你玩了。」
「你回去后,一定要刻苦練武,爭當香宗高質量發展排頭兵,記住了嗎?」
沈利嘉點頭:「記住了。」
「可是,我覺得我再怎麼修鍊也追不上你啊。」
花獨秀瞪了沈利嘉一眼:「你跟我比什麼,虱子跳的再高,能有大雁飛的高嗎?」
沈利嘉暗道:我好歹是個螞蚱啊,怎麼能是個虱子?
太傷我心了。
他再次耷拉下腦袋:「知,知道了。」
「不要泄氣。每個人都有優點,也有缺點,你可以的。」
沈利嘉又來了鬥志:「真的嗎?那我有什麼優點?姐夫你快告訴我!」
花獨秀想了想,拍拍沈利嘉肩膀:「……一定會有的。」
沈利嘉的腦袋再再次耷拉下來。
花獨秀說:「我記得鮑一豹那小子最後跟我呲牙,說一年後的什麼比武大賽,他要再次挑戰我。嘉嘉,你知道這個比賽嗎?」
沈利嘉眼睛一亮,抬頭道:
「一年後的比武大賽?漠北青年/武道大會?我肯定知道啊!」
「這是整個漠北界最重要的大事,絕對的大事!非但整個漠北幾十上百家大小門派會派弟子參加,很多界外勢力也會悄悄偽裝進來,參加這場大賽!」
花獨秀奇道:「這麼熱鬧?獎金很豐厚嗎?得了第一又能如何,很了不起嗎?」
沈利嘉說:「不不不,這個比賽並沒有多少獎金,主要是一個榮譽。」
花獨秀翻翻白眼:「哦,為了爭一個虛名啊。」
沈利嘉知道花獨秀的脾氣,耐心解釋道:
「青年/武道大會,參賽者限制在二十五周歲以內,僅限漠北的本土門派,而且是五年才舉辦一次。通過這個大會,基本可以判定哪家門派的年輕弟子最有潛力,未來哪個門派崛起勢頭最盛!」
花獨秀想了想,說:「五年一次?明年舉辦下一次,那上一次誰拿了第一?」
沈利嘉說:「就是你們紀宗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