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炁源水
這......這就是傳說中能讓人擁有道力的「炁源水」？
雖然司徒空此時感覺一身輕鬆，可道蓮在接過那個水瓶的時候，他的心中卻在不斷地打着鼓。
是生，是死，全系與一瓶之中。
道蓮也不確定自己手中拿着的到底是能夠解救他的良藥還是害死他的毒藥，可他又不得不喝。
「快喝吧，喝下去后很快就會知道有沒有效果了。」
「如果不適合我的話，我會死得很痛苦嗎？還是死得很快呢？」
啪的一聲扭開了水瓶的蓋子后，道蓮舉起這個瓶子擺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看着裏頭那些琥珀色的液體，突然開口問到。
他或許不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而且這個答案老實說意義也不是很大，可道蓮或許只是想說一些話來緩解一下自己的恐懼心理吧。
如果說要喝一瓶可能毒死自己的東西時還不害怕的話，那麼這個人的神經和心理肯定是大大有問題的，而道蓮顯然不在此列，所以他很害怕。
儘管在司徒空的面前這個年輕人還是試圖讓自己表現得鎮定一些，不過很可惜的是，恐怕任何人都看得出他現在的窘迫。
聽到這句話后，司徒空嘆了口氣，緩緩說到：「老朽當年也喝過這玩意，坦白說，無論成與不成，你都會在喝下它的一瞬間感到後悔的，因為那感覺真的很糟糕。」
「哼，簡直是最好的安慰，你這個糟老頭子真是壞得很。」
到了這時，道蓮終於忍不住吐槽了這位令人尊敬的老道人司徒空，雖然他知道這位老道要取回這「炁源水」肯定不太容易，但還是忍不住想吐槽一下。
「壞就壞吧，你趕快......」
噸噸噸，就在司徒空露出了苦笑隨後打算催促道蓮喝下那些液體的時候，這個年輕人已經毫不猶豫地仰起頭，一口氣將水瓶幹了個底朝天。
好嘛，這孩子倒有些膽魄，比表面上看起來有種很多。
看着道蓮毫不猶豫地一口將「炁源水」喝乾，即便是司徒空也不由得感到有些詫異，因為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綁着道蓮撬開下巴往裏頭灌水的打算了。
畢竟現在生死當前，不是每個人都能這麼灑脫地一口喝完可能會毒死自己的液體，絕大多數會不斷的試圖拖延時間，雖然這也毫無意義......
「呼，味道有點怪，就像是放涼了的水澱粉？」
喝完了「炁源水」后，道蓮本能地舔了舔嘴唇，此時喉嚨里那種粘稠的感覺讓他十分不適，不過也沒想像中這麼難喝就是了。
「對了，你剛才說喝了之後就會感到後悔？好像也沒什麼反應嘛。」
這時，道蓮才想起來剛才似乎司徒空說過這玩意喝了後會感到後悔，可是過去了幾秒后，他卻覺得沒有任何變化。
「嗯？不對啊，應該在喝下去的時候就會有反應的，你會感覺到好像渾身都在燃燒着，恨不得把自己的皮肉全部撓爛，用頭在牆上撞得頭破血流才對吧。」
看到道蓮喝了「炁源水」后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司徒空也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畢竟他可是親身喝過「炁源水」的人，當年和他同期一起喝水的道童當中有九成都無法熬過這股折磨，掙扎了數秒便口吐白沫死去，即便是司徒空自己也是不想再去經歷一遍這麼恐怖的事了。
「得虧你能把這件事說得這麼輕巧啊喂......」
聽了司徒空的熱心講解后，道蓮的額頭處留下了一滴冷汗，他可沒法想像自己用頭去撞牆的時候會是什麼慘狀。
不對啊？照理來說無論是能否適應「炁源水」的改造，在喝下這玩意后都會有所反應才對，怎麼會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呢？
相比起一臉問號的道蓮，更知道內情的司徒空顯然更加疑惑了，在他一百年左右的生命歷程當中也見識過不下十次的「炁源水」儀式，可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就在這麼糾結的空氣當中，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整整五分鐘，道蓮已經隨手打開手機開始玩起了遊戲，當然至今為止什麼都沒有發生。
「嘿，尊敬的司徒道長啊。」道蓮一邊刷着手機，一邊用微妙的表情說道：「您該不是找了瓶過期貨給我吧？耍人玩呢這是？」
「不不不，老朽是真的打算拿你躺在地上翻滾的痛苦表情來下酒的，可是......老朽也搞不懂了，或許是「常暗之焰」所帶來的副作用吧。」
思考了一段時間后，司徒空也只能將道蓮身上的異象歸罪與附在他體內的「常暗之焰」上，畢竟這也是這小子和常人唯一不同的地方了。
「常暗之焰常暗之焰的，話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你之前都沒解釋清楚。」
這時，道蓮終於想起這老頭完全沒解釋這股從他體內暴走失控，然後又莫名跑到自己身體里的黑焰是什麼東西，不由好奇地問到。
「咳咳，這說起來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
似乎是打算緩解一下尷尬的空氣，司徒空咳嗽了一聲后說到。
哦哦哦，這才對嘛，這麼霸氣的名字肯定背後也有着非常宏大，足以毀滅人類的那種大事件來作為襯托吧？我最喜歡這個了。
看到老道人似乎認真了起來時，道蓮也連忙從不知道哪兒拿出了一盤瓜子和啤酒，打算邊聽故事邊小酌幾杯。
「總之啊，七年前有個很厲害的大禍崇出現了，然後被老朽和一些同僚消滅，但是老朽的身體卻在那場戰鬥中受到了黑焰的入侵，就是這麼回事。」
「好短！而且好敷衍！說好的漫長故事呢！你這根本就是在詐騙吧！」
瞬間，原本還打算好好聽個故事放鬆一下的道蓮差點一口啤酒噴了出來，他原本還以為能聽到什麼很了不起的東西，結果就這麼被一筆帶過了，簡直像是被耍了似的......
「哈哈哈，老朽說的可都是實話，至於怎麼理解就是你的事了。」
似乎被道蓮那吃了苦瓜一樣的表情給逗樂了，司徒空也露出了老奸巨猾的笑容。
不過現在「炁源水」似乎對他不起效果，喝了之後完全沒有產生「道力」的跡象，哎，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很快的，司徒空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面前的困境上，畢竟如果道蓮無法擁有道力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事就會變得十分棘手......
這瓶子看上去不太吉利，總之先丟了吧。然而正當司徒空還處於納悶當中的時候，道蓮則是偷偷地將手中那個纏滿了黃符的水瓶丟到了垃圾桶里，免得看着礙眼。
但是就在這時，道蓮隨意地朝窗戶外望了一眼，卻發現外面的情況似乎有些古怪。
一般而言，從個角度朝外望去只會看到黑漆漆的街道，還有隱約可見的路燈，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道蓮的眼中卻看到了一片片淡金色的飛塵？
「嗯？這是什麼？金粉嗎？」
帶着些許好奇心，道蓮打開窗戶試圖用手去藉助一些金粉，但就在他剛剛打算打開窗戶時，一股巨力卻將其拉了回來！
「司徒道長？您這是......」
「噓！不要出聲！趴在沙發後面不要朝外看！有敵人來了！」
瞬間，司徒空的眼睛驟然睜大，他一邊伸手拉着道蓮的肩膀把他朝地上按去，一邊儘可能的讓自己保持冷靜。
糟糕，老朽的警惕性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嗎，居然連那老太婆在外面已經開始佈陣了都沒發現！
叮咚、叮咚！正當司徒空為自己的大意感到悔恨時，道蓮家的門鈴卻在這個關鍵時刻響了起來，就像是......死神來敲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