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眾叛親離

第二百九十七章眾叛親離

許沐晴看到朱鷲熙咄咄逼人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了起來,「熙王,你這語氣未免也太大了吧,什麼條件儘管提,難道本宮提了你真的就能答應了?」

朱鷲熙可不想再被劇毒折磨得死去活來了,她受夠了劇痛的滋味,「金銀珠寶,還是糧食,珍貴的藥材,都能給你們。本王也請梁國的皇上和皇后別再插手青璃國的任何事情了。梁國地域遼闊又廣袤,氣候溫暖濕潤,比青璃國不知道富饒多少,你們根本就不缺銀子,為什麼非要來趟這渾水呢?」

蕭霖燁終於抬起了眼皮,直接將朱鷲熙的話反駁了回去,「熙王說這話朕就不愛聽了,朕插手了青璃國的什麼事情了?皇太女殿下請朕和皇後到青璃國來做客,難道都要經過你的准許不成?殿下才是儲君,你再受到女皇的信任和重用,那也是臣子,還請熙王別弄錯了自己的位置,越俎代庖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朱鷲熙被不軟不硬地頂了回來,氣得心裏都快要吐血了,她臉色變得很難看,醞釀了一會才讓情緒平復下來,「皇上,那你們究竟想要本王怎麼做,才會將催命的解藥給我。你們從梁國跑到青璃國來,難道就是想要本王的性命嗎?」

許沐晴看着朱鷲熙強忍着氣急敗壞的模樣,竟然覺得還挺精彩,也挺好看的,「皇上和本宮想要的也不難,就是想讓熙王放過皇太女殿下,她沒有做的那些事情,你是怎麼栽贓陷害的,恢復她的名聲,放過她,這點要求不算過分吧,你能做得到吧?」

朱鷲熙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她銳利的眸光瞪着許沐晴,那兇狠仇恨的架勢,就像是要把她給千刀萬剮了一般,「皇后,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嘛,朱九霄她毒害女皇陛下是證據確鑿,板上釘釘的事情,哪裏是本王誣陷她呢?梁國皇上和皇后別插手青璃國的內政,仔細為天下人所不齒。」

許沐晴面對朱鷲熙的怒火,不緊不慢地說道,「誰要干涉青璃國的內政了,只是皇太女殿下是皇上和本宮的朋友,我們總不能看着她死在你們的手上,你說是不是呢?」

蕭霖燁身上屬於帝王之氣的強烈的威壓散發了出來,威嚴的目光一掃,「朕不屑於插手青璃國爭權奪位的事情,只是熙王你告訴朕,是誰說皇太女和梁國勾結起來,賣國求榮,通敵叛國,什麼讓青璃國變成梁國的附屬藩國,這些事情,熙王難道不需要解釋清楚?」

朱鷲熙這時候要是沒想明白是有人故意將這樣的流言傳出去,故意將事情鬧大,她就不會在青璃國將女皇哄騙得團團轉好多年了。

「那是誤會,本王會澄清的。皇后,你將催命的劇毒給朱九霄,她將那些劇毒用在了本王的身上,請你一定要將解藥給本王,其他的事情我們好好商量。」

許沐晴臉上流露出遺憾的神情來,「真是抱歉,催命的毒藥是本宮隨手制出來的,當時就連毒藥的藥量和添加順序都沒有記下來,解藥本宮也懶得煉製,所以哪怕是本宮手裏也沒有解藥。所以熙王殿下,你要另請高明了。」

這個消息對於朱鷲熙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劈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她怒氣蹭蹭地往上涌,之前還極力地隱忍着,現在她徹底地崩潰了,直接拔出了鋒利的長劍,劍刃上還淬了致命的劇毒,對準了許沐晴。

她身後的幾個侍女也忍不住搭弓射箭,毒箭對準了蕭霖燁和許沐晴。

朱鷲熙面容猙獰,眼眶通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蕭霖燁,許沐晴,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快點把催命的解藥拿出來,否則本王讓你們全部都死在這裏,快交出來啊。」

蕭霖燁身後站着的侍衛也不甘示弱,長劍掏了出來對準了朱鷲熙的侍女,嚴厲地呵斥道,「放肆——」

「熙王,奉勸你還是別衝動的好。朕和皇后原本並沒有打算做什麼的,你別逼着我們動手。」

朱鷲熙氣得渾身發抖,聲音都帶着哭腔,「青璃國斗得頭破血流又關你們什麼事情,你們憑什麼插手?管這麼多閑事也不怕天打雷劈。解藥給我,不然你們別想活着離開這裏,說到做到!」

許沐晴很冷靜地說道,「你拿什麼來換?不如將青璃國的皇位讓出來可好,你是怎麼栽贓陷害朱九霄的,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出來,不屬於你的女皇之位還是物歸原主吧。如果你能做到,本宮雖然記不清楚催命的解藥了,但是手裏的確有解毒丹,解你身上的毒也不難。你願意用皇位來換你的性命嗎?」

朱鷲熙只覺得腳底有一股寒意涌了上來,沖得她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許沐晴她這哪裏是給她解藥啊,這分明是想逼着她去死啊。

她恨聲說道,「朱九霄到底許給了你們什麼好處,本王給你們翻倍,你們這對瘟神,能不能快點把解藥拿出來,快點離開青璃國。梁國的事情難道還不夠你操心的嗎,跑到青璃國來鬧得烏煙瘴氣的很開心嗎?」

蕭霖燁冷眼瞧著狀若瘋狂的朱鷲熙,「奉勸王爺想清楚,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你還能享受着榮華富貴,要是執迷不悟,等待着你的將會是身敗名裂的下場。女皇之位不是你的,就不該覬覦不屬於你的。皇后不給你解藥,你也活不到登基的那一天,何必做無用的掙扎呢。」

然而朱鷲熙不甘心啊,她努力了那麼久,掙扎了那麼久,皇位就一步之遙,她再稍微使點勁,就能夠坐上那把夢寐以求的寶座了,她不願意放棄。

之前她的父皇因為她是庶女,朱玉珍是嫡女,明明她不管是能力,才學還是膽識魄力都比朱玉珍強,還是要俯首稱臣,她委屈了那麼久。

她努力隱忍了二十年,精心策劃和算計了二十年,勝利近在咫尺了,梁國的人為什麼又要插手,逼她放棄?皇位就是她的命,她一點都不想放棄。

「蕭霖燁,許沐晴,你們別把自己想得太厲害了,要銀子要珠寶本王都可以給你們,要是你們還不知足,非要把本王逼上絕路,那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氣了。催命的解藥你們給還是不給?」朱鷲熙對着蕭霖燁和許沐晴發出了最後的通牒。

「朕還是那句話,你之前怎麼栽贓嫁禍給朱九霄的,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世人,別再想着那個皇位,催命的解藥自然會給你。朕和皇后既然敢到青璃國來,就不害怕你使用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蕭霖燁是從死人堆里走出來的,威脅對他來說一點都不管用。

朱鷲熙怒極反笑,不停地點着頭,連連說道,「好,但願你們別後悔,我們走。」

她剛走出去,冷聲對守在外面的禁衛軍命令道,「放毒箭,放火,將這座別院燒成灰燼——」

密密麻麻的利箭像是雨點一樣飛進了別院裏,企圖將裏面的人紮成刺蝟,然而蕭霖燁和許沐晴已經在朱鷲熙離開以後,從裏面徹底地關上了房門,帶着人從之前就挖好的密道離開。

朱鷲熙越想越氣,又讓人將帶來的桐油倒進了別院裏,四處撒得很均勻,很快滾滾濃煙就冒了起來,熊熊烈火將整座別院燒成了灰燼。

預想之中凄厲的慘叫聲,蕭霖燁和許沐晴帶着侍衛往外沖的畫面並沒有發生,朱鷲熙眉宇之間涌過一抹懊惱,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又被這對陰險狡詐如同狐狸一樣的皇上和皇后擺了一道。

她氣得差點跺腳,咬牙切齒般地罵道,「混蛋,又中計上當了,他們現在肯定躲到深山裏去了,來人啊,給本王將這幾座深山全部都搜查一遍,一定要將梁國的皇上和皇后給抓起來。」

說到底朱鷲熙還是不想放過這次的希望,催命的毒不解,她就活不到登基為女皇的那一天,更別想以後做名副其實的女皇,掌控者青璃國的所有權力。

清靈和清瀾心裏涌過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梁國的皇上和皇后像是在故意激怒王爺一樣。

「王爺,會不會是梁國的皇上和皇后故意設計的陷阱啊,屬下總覺得這件事情透著詭異,是不是要小心謹慎一些為妙?」清瀾小心翼翼地勸道,她真的不想這時候再橫生枝節。

朱鷲熙滿臉猙獰,眸子裏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本王沒有時間了,朱九霄究竟是從密道里逃脫了,還是死在密道里都還沒確認。要是朱九霄再殺回來,我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被推翻被拆穿,我們誰都別想有好下場,明白嗎?」

「他們一定跑不遠,快去追。青璃國禁衛軍人數眾多,不信蕭霖燁和許沐晴會是對手。」朱鷲熙再次沉聲命令道。

禁衛軍對朱鷲熙自然是忠心耿耿的,都想要很快女皇登基了,他們這些盡心儘力追隨的很快就能封官加爵了,做事情自然虎虎生風,有力氣得很呢。

然而,這一次朱鷲熙沒想到,她追求的皇位之路就止步於此了。

禁衛軍越是往深山裏去,越是感受到了一種很陰森很詭異的氣息,沒過多久,他們竟然發現被青璃國驍勇將軍喬凌峰帶着幾千大軍將朱鷲熙和禁衛軍都給圍住了。

而喬凌峰身邊站着的,赫然是她以為中了毒就算不死也會掉一層皮,不會那麼快就恢復過來的朱九霄。

雙方對決,靠的是實力和人數絕對的碾壓。

朱鷲熙被大軍團團包圍住,成千上萬隻弓箭刺對準了她的心臟的時候,她臉色都變了,嚴厲地呵斥道,「喬凌峰,你這是瘋了嗎?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她以為早就歸順她的將領,竟然站在了朱九霄的那邊,這點她完全沒有辦法忍受得了。

朱九霄一點都不掩飾她強烈的恨意,用覆蓋上了一層寒霜的聲音說道,「還能是什麼?喬將軍自然是歸順於孤了,你毒害女皇,栽贓嫁禍,殘害忠良,你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就算是追隨你的人,等到你的皇位坐穩了以後,那些功臣也會被你毫不猶豫地給殺掉,誰敢替你賣命?」

喬凌峰臉上有一抹愧疚,然而他最為寵愛的,唯一的兒子,還有他的母親都被下了劇毒,拿不到解藥他的母親兒子都會死,就連他也被服下了短時間之內不能再有子嗣的葯,他被逼得沒有辦法了,不投靠皇太女這一邊,喬家所有人都得死,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熙王殿下,對不住了。不過女皇陛下原本就是想要將皇位傳給皇太女殿下的,還請王爺你收手吧,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以後還能過着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的日子。再執迷不悟下去,真的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朱鷲熙恨得五臟六腑都有怒氣湧上來,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那喬凌峰肯定死了有幾十次都不止了,「你竟然背叛本王,喬凌峰你不得好死!你憑什麼背叛本王!」

這些人真是好啊,難道非要將她逼死了才開心嗎?

朱九霄冷聲說道,「什麼叫背叛?良禽擇木而棲,你都快要死了,難道還不許喬將軍另擇明主嗎?難道非要人家給你陪葬才是忠心耿耿的?朱鷲熙你心狠手辣,誰願意伺候你這樣的主子呢?」

「禁衛軍聽令,放下你們手裏的武器,速速投降歸順,曾經你們背叛的那些事情,孤都當做沒發生過,既往不咎。要是再執迷不悟,朱鷲熙她不得好死,你們也別想有好下場,最好想清楚了。」朱九霄一邊說,搭弓瞄準了朱鷲熙,殺母之仇在她的心底蔓延著,害得她真的很想要一箭刺穿朱鷲熙的心臟,讓她直接死在這裏。

朱鷲熙大聲的喊道,「她是騙你們的,你們是本王的心腹,朱九霄對你們恨之入骨,就算你們歸順了,也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決一死戰。」

清瀾和清靈心都涼透了,她們怎麼都沒想到朱九霄竟然那麼快在這裏等着她們,難道在女皇的靈柩前那場戲是故意演給那些大臣看的嗎?目的是想要在那些大臣的心裏埋下懷疑的種子?

「王爺,屬下想辦法護送王爺你離開,殺出一條血路來。先想辦法回到京城,回到了城裏一切就安全了。」清瀾和清靈左右擁護著朱鷲熙,壓低聲音說道。

朱鷲熙緊張得掌心裏都滲透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她心痛得很,眼淚都快要飈出來了,然而現在沒有時間傷心難過,她必須要突圍,活着回到京城裏去。

清瀾咬牙對着禁衛軍大聲說道,「眾將士聽命,想辦法殺出重圍,離開這裏。皇太女她恨透了我們,哪怕繳械投降也會是死路一條,與其這樣,還不如想辦法殺出一條血路,還有活路。」

禁衛軍想到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情,怎樣都不覺得皇太女殿下會放過他們,搭弓射箭,和喬凌峰帶來的一萬大軍殺起來了。

朱鷲熙也大聲說道,「別被朱九霄的花言巧語給欺騙了,大家沖啊,殺出一條活路來。」

一場激烈的廝殺在這深山裏進行着,空氣中瀰漫着強烈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禁衛軍拿着盾牌,抵擋着朱九霄方面大軍的弓箭,同樣不甘示弱地反擊回去。

刀劍撞擊在一起,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來。

禁衛軍武功高強,身手敏捷,而喬凌峰的大軍也不甘示弱,在人數上也有着絕對的優勢,一開始打得很激烈,卻分不出任何的勝負來。

震耳欲聾的喊打喊殺聲在山谷里回想着,越來越多的士兵倒下去。

朱鷲熙被清瀾和清靈護著,一路抵擋着殺上來的士兵,砍得雙手都麻木了,鮮血染紅了刀刃,還是不肯停手。

她的身上也受了好幾劍,劇烈的疼痛感襲來,讓她疼得恨不得昏死過去,卻還是咬着牙堅持着。

朱九霄冷眼瞧著朱鷲熙幾乎要殺出了一條血路奔逃往京城,她恨得搭弓射箭,利箭勢如破竹般地沖了出去,直接刺進了朱鷲熙的心口,擦著心臟還有半寸的距離而過。

她再也承受不住劇烈的痛苦,疼得都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跪在了地上。

禁衛軍的人數已經倒下了一半還多,眾人都感覺到了死亡的殺氣在瀰漫着,心裏升起了強烈的恐懼,他們的力氣也漸漸地在流逝,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

朱九霄再次大聲說道,「禁衛軍都給孤聽着,現在放下手裏的兵器,孤既往不咎。你們要是想死,還執迷不悟地跟孤的大軍硬抗下去,這裏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究竟是想要死,還是想要活着,你們自己心裏想清楚。」

面對越來越勇猛的敵人,禁衛軍哪怕再不甘心,人數上的絕對碾壓,也讓他們明白再怎麼奮勇殺敵,恐怕今天也是不能活着離開這裏了。絕望和恐懼襲來,他們哪裏還有鬥志,頹然地扔下了手裏的長劍,朝着朱九霄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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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歸來之皇后太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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