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一件不留!要看肉肉!
至於銀靈子為什麼為想到「衣冠禽獸」這個詞,還要歸功於聶嗔嗔。
她曾經對銀靈子說過,一般外表越是禁慾的男人,實則在床上越是禽獸。
眼看着紐扣已經開到了腹部,銀靈子雙眼視線越發灼熱,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心裏好似有隻小怪獸在瘋狂地叫囂著。
「脫啊!脫啊!趕緊脫啊!一件不留!要看肉肉!」
可最後的理智君還在苦苦掙扎。
「不行!不行!我不是那樣的禽獸!一定要忍住!」
銀靈子眼神亂飛,聲音不覺有些飄。
「少帥,廁所重地,您閑着沒事,脫什麼衣服啊?」
鬱壘並未回答她的話,一隻手慢條斯理地脫掉外套,露出裏面白色的襯衫。
襯衫整齊地碼在褲腰裏,依稀可窺視姣好的身材。
銀靈子不著痕迹地將他上下掃視一遍,眼底略過一抹失落,心裏忍不住深深嘆息一聲。
可惜了,沒有看到肉,額,不,是肌肉。
剛想到這裏,銀靈子輕微地搖了搖頭,急忙把視線調開,裝作什麼也沒在意的樣子。
所謂欲蓋彌彰,不過如此吧,殊不知那微紅的耳朵,已經出賣了她。
銀靈子剛把頭扭過去,頭頂便傳來性感微啞的聲音。
「可還滿意你看到的?」
特么的,我看見什麼了我?好委屈!
一沒露胸,二沒露腹肌,三沒露那啥的!
銀靈子「唰」地抬頭看向他,臉上的那點委屈可謂很明顯了。
「少帥是想讓我誇一誇你的襯衣顏色很好看么?」
鬱壘看着她紅彤彤的耳朵,還有那欲蓋彌彰的臉,忽而抿唇,嘴角一勾。
外套往肩上一搭,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哦?聽你這口氣,似乎很失望?」
銀靈子被迫與他面對面,兩人靠得極近,呼吸相聞,彷彿眨一下眼睛,睫毛都能碰到他臉。
她雙頰發燙,眼神亂飛,才發現自己失態了,凌胤根本不是這樣的!
銀靈子下巴使勁一扭,直接掙開了他的鉗制,輕咳一聲,聲音寡淡。
「少帥,你的癖好還真獨特,打算在洗手間里待到什麼時候?」
鬱壘指尖輕輕搓了搓,彷彿還存留着她臉頰的溫熱和滑膩。
肩上的外套往她頭上一蓋,再次彎腰抱起她,薄唇輕啟,吐出一句話。
「凌秘書說的極是。」
銀靈子只覺眼前一黑,身體一輕,雙手下意識地再次環住了他的脖子,差點哽出一口老血。
鬱壘抱着她走出洗手間,徑直朝自己的辦公室行去。
銀靈子雖然頭被蒙住了,但總有種大庭廣眾被人圍觀的刺激感,畢竟她的靴子還露在外面。
她偷偷地靠近鬱壘的耳朵,低聲道:「少帥,你不覺得這樣做,是在掩耳盜鈴嗎?」
估計除了傻子才看不出來吧!
鬱壘並未回答她的話,薄唇輕抿,面上表情寡淡。
可不就有個傻子么,正坐在鬱壘門外辦公桌前。
王朝陽正盯着電腦屏幕,遠遠地便看到鬱壘抱着個人走過來,一臉的驚詫。
咦,我剛把大明星送走,少帥怎麼又把人抱回來了?
這是小情侶鬧彆扭了?你追我趕?
不不不,現在該考慮的不是這個問題!
少帥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不是萬年單身狗,從不近女色的嗎?居然還找了個身材火辣的明星!
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少帥就是少帥!羨慕不來的!
銀靈子若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估計會吐他一臉老血。
魏青櫻穿的是透視裝好嗎?整條大腿都是露在外面的,那白花花的肉那麼晃眼!
而且她腳上蹬的可是恨天高!只要眼睛沒瞎,都能看到!
大哥,你好歹也是個軍人,還是郁少帥的第二秘書,眼睛長在那裏,是用來喝粥的嗎?
腦子裝在腦殼裏,是用來看八點檔狗血劇的嗎?還腦補!
鬱壘好似根本沒看到王朝陽火熱的視線,徑直抱着銀靈子走了進去。
「砰」一聲,門被踢上了,阻絕了王朝陽偷窺的目光。
銀靈子只覺身體忽而一輕,然後便掉在了柔軟的皮質沙發上。
特么的,老娘是麻袋嗎?想抱就抱,想丟就丟!
「噌」的一下,將腦袋上的外套一拽,眼裏映入一張放大的俊臉!
銀靈子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呼吸都放緩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剛要把身體後退,埋進沙發里,做一隻乖巧的鴕鳥。
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是凌胤,不能慫啊!人設不能崩!
銀靈子立刻坐直身體,後背緊繃,面上嚴肅,伸手撥了撥眼鏡框。
「少帥,你不覺得咱倆之間的距離有些近嗎?」
剛把手伸出去推他的胸,卻被他順勢按在了身前,隱約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
銀靈子只覺手心滾熱,好似被燙到一般,使勁抽了抽手,卻無論如何也拽不動。
鬱壘將她的小手固定住,修長的指尖在上面輕輕地摩挲著。
另一隻手忽地伸出,繞到她身後,攬住她的腰,一雙清亮深沉的黑眸閃爍著異樣的情緒。
他的身體漸漸逼近,表情漸漸柔和,聲音裏帶了絲蠱惑的意味。
「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凌秘書。」
面對突然靠近的身體,銀靈子有一瞬間的失神,心中似有雷聲滾滾轟動,紅暈如潮水湧上了面頰。
「什、什麼問題?你能不能不要離我這麼近?咱們有話好好說。」
鬱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好似看着自己獵物的獵人一般,手下稍稍用力,又把她往前按了按。
「凌秘書,你果然很愛裝蒜,這才過了多久,難不成還要我再問一遍?」
銀靈子被他的雙眸攫住,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了之前避而不談的問話。
「你問我,被你抱住的時候有什麼感覺,是嗎?」
鬱壘極清冷的眸子鎖住她,從深處滲透出一點灼人的熱,好似能將她看穿。
「你說呢?」
近在咫尺,呼吸相聞,銀靈子這才注意到,鬱壘生著一雙極勾人的鳳眼。
許是他的眼裏太冷,好似封著冰雪,一般人都不敢多看一眼,自然便忽略了這一點。
此時看着那雙熟悉到骨子裏的鳳眼,心頭的感覺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