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救命恩人還是流氓?

第一章 救命恩人還是流氓?

胸悶氣短,仿似壓了塊巨大的石頭喘不上氣,渾身濕噠噠的粘膩而難受,嘴裏……

驟然睜眼,對上一雙桃花眼。

對方顯然一愣,隨後似是鬆了口氣一般神色一松,桃花眼帶了幾分輕佻之色,嘴卻沒離開。

輕薄她?

被壓在地上的人幾乎不用想,眸光乍寒,甩手便是一巴掌。

「啪——」一聲,男人,不,少年被打得頭一偏,有一瞬的失神,隨即帶了幾分薄怒,輕哼一聲:「你敢打我?」

「呵——」女人冷笑,「你做了什麼我不該打?」

「做了什麼?」聞言少年忽覺好笑,轉頭盯住身下的人,狼崽子一般的兇狠下又帶了幾分戲虐,一字一頓,「人、工、呼、吸!」

舌頭都攪她嘴裏掃蕩了是人工呼吸?這不是瞎扯淡嗎?

「不要臉。」女人懶得和這樣的無賴說話,手一推,「起來。」

少年抓住女人的手:「老子救了你。」

「粗鄙!」

少年頓時氣樂了,抓着女人的手不放:「再粗鄙也是你救命恩人!而你……就是以這種態度對待救命恩人的?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喲,這會兒倒拽起文來了?

不過……救命恩人?

女人這才轉頭掃視了一下周圍,身邊右側就是一個大水塘,左邊不遠處是田埂,再看過去種著一片水稻。而渾身濕噠噠的感覺……抬眸。

少年渾身都是濕的,頭髮還滴著水,順着臉龐一滴滴滴落。

種種跡象表明他並沒有說謊。

「謝謝。」一碼歸一碼,她從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何況她並不佔理。

「呵呵,這回清醒了?」三分笑七分諷。

下一秒少年只聞一聲:「你是誰?」

「剛說你清醒又糊塗了?別是水下撞到石頭壞了腦子,我看看。」少年說着扒拉着身下女人的腦袋欲查看。

「別碰我。」

「不識好歹!」少年啐了口唾沫,白眼大翻。

「我叫你起來……嘶——」腦袋撕裂般發疼,女人忍不住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顱,一幕幕陌生又熟悉的畫面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畫面不多,最後定格在落水之際。

依稀可以感受到死亡來臨前的恐懼,就在她肺部缺氧、感同身受透出一股子絕望閉眼時,腰身一緊,緊接着眼前一黑,之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就是那麼一副讓人氣血攻心的局面。

「哎,你……」見她不似作假,少年鮮有露出了幾分緊張的神色,「撞哪了?有那麼疼嗎?」

「閉嘴!」女人雙目緊閉,臉色蒼白,額頭起了豆大的汗珠。

「喂,老子好不容易把你救上來,你不感激也就算了,但別給我裝瘋賣傻,平時怎麼就沒見你這麼兇悍?」溺個水難道連腦子也進水了不成?

半晌過後,女人終於平靜下來。

是他救了自己,救命恩人不假,但是行徑嘛,徹頭徹尾的——

流氓!

女人不太清楚自己現在到底什麼個情況,溺水是真,可印象中自己是會水的,那怎麼會?彷彿記憶出現了一大片空白,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已經想不起來了。一股無法掌控的詭異感襲上心頭,有點慌神又有點無奈。

深深吸了口氣,再次推了推身上的人:「救命恩人,你若不想我再昏死過去,麻煩你高抬貴臀!」

她可不想英年早逝,尤其是死在一個半大不小的少年手裏。

少年面含古怪看來一眼,這丫頭居然會說笑了?這一回卻是如了她的願起身,走到一邊脫下外衣擰水,微微側目:「不疼了?」

「暫且無憂。」不過有沒有落水後遺症就不得而知了,比如說感冒發燒。女人坐起了身子,頭一偏,「承蒙相救,感激不盡。不過鑒於你剛才的無禮之舉,一巴掌過後便兩不相欠了。」

喲喲喲,文縐縐的,這什麼鬼腔調?落水后連性子都變了,奇怪。

一陣風過,女人身子微微抖了抖,抬頭看了眼天邊的落日,稻穗還未成熟,風中夾雜着幾分熱氣,看樣子應是夏季。可落水后受了涼,經風一吹,還是有些涼颼颼的。

女人搓了搓手臂起身,腳下一個趔趄,擰衣服的少年嗤笑一聲,一點沒有來搭把手的意思。

求人不如求己,女人穩了穩身形,抬眸遠望。

這裏是哪?

空氣很清新,她好像很久沒有聞過這麼純凈的味道了。不由又深吸了一口,遠方炊煙裊裊,入目的是一排排泥瓦房,而且是平房,這年頭平房應該很少了吧?還有那一大片的莊稼地,農村嗎?

女人腦子飛快轉動,總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二丫,二丫你怎麼……」一道女聲傳來,緊接着蹭蹭蹭的腳步聲起,隨後又是接連的腳步聲,聽數量貌似來人不少。

二丫是在叫她嗎?

女人轉身,來的有六人,四男兩女,男的扛着鋤頭,腳步不緊不慢,看着像是剛勞作完。跑過來的女人比較年輕,目測也不過二十左右。

「二丫,你怎麼全身都濕了?」年輕女人眉頭一皺,瞟眼看了眼一邊弔兒郎當的少年,嫌棄白了一眼,「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瞅見大夥看那少年的眼神,似乎不太待見他呢。也是,他要是好,能對自己做出那種趁火打劫的事?不過就事論事,女人答道:「我落水了,是他救了我。」

嗯,自己腦海中的畫面里有這個女人,貌似是她的姐姐,名叫溫月,而自己……溫糖。

原來她叫溫糖啊,什麼破名字?幸好不叫瘟神……

「哦,這樣啊。」溫月尷尬一笑,倒是對着那少年點了點頭,「謝謝你。」

「嗯。」少年似乎已經習慣了眾人對他的態度,並不以為意,不咸不淡輕哼一聲。

溫糖卻從少年那雙桃花眼裏看到了不加掩飾的譏諷,不由又多看了兩眼。

不知是不是勞作的關係,少年的皮膚曬得有些黑了,但是從那內里背心露出的一小截肌肉來看,膚色其實很白。之所以稱他為少年,面相來看的確還帶着幾分青澀,她敢篤定說一句,最多不過十八。

少年臉龐雖還有些稚嫩,但五官立體,樣貌生得極好。劍眉星目,一雙桃花眼風流多情,可似乎在對上這些人的時候臉有些冷,確切來說她覺得應該是不在意,換言之壓根就沒將這些人放在眼裏,因為疏離也就多了幾分冷峭,連帶着那稍顯稚嫩的臉龐無端就多出幾分男人味來,已然可見男人的雛形。不知笑起來……

似乎察覺到溫糖的注視,少年眼尾一挑,咧嘴而笑,依舊那麼輕佻,卻是唇紅齒白,越發好看了。她敢肯定,這少年日後非富則貴,成就不可限量,就是給人第一印象太差。

咦?她為什麼會斷言這少年以後成就非凡呢?怪哉。

溫糖收回了目光,少年卻若有所思盯着她不放。心中怪異感竇生,這丫頭片子以往羞羞答答,柔柔弱弱,跟男人說句話都會臉紅,今天居然敢甩他耳光?看不出手勁挺大。不過,他可沒錯漏睜眼時的那抹暗芒,那絕對不是這丫頭該有的眼神,有意思。

興許少年的目光極具侵略性,溫糖不由又回頭看了一眼,少年瞪了她一眼,又帶了幾分兇相,似乎是故意嚇她想看她的反應,這一眼……

好個狼崽子!

絕非善類!

「二丫這算是撿回一條命,可別在這站着了,雖是夏天,浸了水還是會受寒的。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別真病了,到時候你們家老娘可就不依不饒了。」

說話的是個抗鋤頭的中年男人,關心不似作假,看着也挺實誠,其他人等也紛紛附和。

「是啊,你們家娘老子是個暴脾氣,半晌不見人影,不定一會又要罵人了。趕緊回去吧,也該吃飯了。」

眾口一詞,似乎對她們的娘很是忌憚,溫糖眯了眯眼,看來她的媽脾氣不好,而且不那麼受人喜愛。

「姐,我的確有些冷了,回去吧。」

「對對對,剛也是媽叫我找你來着,今兒你飯也沒做,媽正氣著呢。不過你……」溫月本想說還好你落水不是貪玩,轉念一想這種事又有什麼好慶幸的,該慶幸的是她安然無恙。連忙拉住了溫糖的手,「走吧。」

一眾人就這麼順着田埂走向村落,誰都沒再提起那個救人的少年,彷彿對方是個隱形人一般不值一提。溫糖心想,這少年到底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竟然這麼不得人心?回頭又看了一眼,微微頷首,再次表達自己的謝意。

少年倒是有些意外她會再次回頭,微微一愣后揮了揮手,拎起半乾的衣服甩上肩頭,吹着口哨反方向而去。夕陽之下,將少年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

溫糖輕輕搖了搖頭,這少年應該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吧?只是,關她什麼事呢?

進了村,碰到不少鄰里街坊,有的蹲在家門口吃飯,有的也是剛勞作回來,渾身還帶着汗珠,卻是滿臉的滿足,勞作了一天辛苦歸辛苦,到了家喝口涼水吃口熱騰騰的飯菜卻是最幸福的時光。

不少人見溫糖渾身濕漉漉的,少不得多問幾句,結果一聽落水了,紛紛噓寒問暖。

樸實而真誠,這是溫糖對這些人的第一感官,目前來說,這感覺還不賴。

拉開籬笆門,溫月喊了聲:「媽,我們回來了,二丫她……」

然而不等她說完,門內一個拿着笤帚的中年婦女怒氣沖沖奔了出來:「還知道回來啊,我讓你不做飯,讓你光顧著玩——」

溫月下意識身子一縮,怯怯喊了聲:「媽,二丫她……」

「沒你說話的地!」女人揚手就打。

溫糖眸光一涼,伸手——

------題外話------

新文占坑,年代軍婚,內含空間、異能元素,望親們喜歡!

具體更新時間未定,不過不會讓親們等太久,敬請期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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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狼少寵妻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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