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無題
「恭賀道尊證道混元。」
各種各樣的恭賀之聲從虛空每一個角落升起。
鴻鈞微微頷首：「三千年後，吾當於紫霄宮中宣講以力證道之法，有緣者皆可前來聽道。」
頓時，無垠虛空無數世界的強者再一次炸開鍋，紛紛準備三千年後前往道宮聽道。
……
真靈長河，一朵紫色火焰燒透信息維度，大道源頭，浮現在真靈長河之上，凝聚成一朵紫色的蓮花。
下一瞬，紫色華光一閃，顯露出鴻鈞的身影。
「鴻鈞見過盤古道兄，見過玄天道兄。」鴻鈞哈哈一笑，向著兩人頷首行禮。
江木笑道：「鴻鈞道友稍安勿躁，現在就差羅睺道友了。」
話音落下，真靈長河蕩漾起點點漣漪，凝聚成一幅畫面，畫面中的正是羅睺。
虛空之中，有古紀元遺跡三十七座。
其中有一座差不多被徹底開發，那就是涅槃生出上蒼之地的那個世界。
還有一座，被稱之為真正的萬靈禁地，任何進入其中的修士，無論是大羅還是天尊，都再也沒有音信傳出。
這座古紀元遺跡之中，充斥着恐怖到極致的殺意，有各種破壞性的道則在其中顯化，其中蘊含真正的大恐怖。
便是大羅在感受到這股道之顯化的殺意，也會渾身不自在。
當然，這殺意僅僅是這座古紀元遺跡的表面，再往深處的情況，就不是虛空萬神能夠知曉的了。
進入其中的修士，至今音信全無。
隨着真靈長河再一次蕩漾，古紀元遺跡之中的景象顯化。
便看羅睺盤坐在這座遺跡的中央，身前漂浮的一柄三尺長劍。
周圍有諸般混元真意顯化，融入這三尺長劍之中。
坐在真靈長河岸邊的江木三人，在看到這柄劍之後，不由的對視一眼，這柄長劍的來歷，三人都清楚。
「我的開天斧的斧刃。」盤古對於自己的盤古斧自然是熟悉，一眼便認了出來。
這柄長劍，原是盤古斧所化的誅仙四劍，但是自從羅睺見識到江木以煞氣煉寶之後，便想着自己也藉助眾生煞氣煉寶。
當然，羅睺用來煉寶的原料，那就是誅仙四劍，洪荒第一殺伐之陣。
如今這誅仙四劍，已經被羅睺熔煉於一，其中承載了羅睺自己的大道真意，毀滅的盡頭便是新生。
「看來不虛多少時間，吾等便能再添一位道友了。」盤古大神樂呵呵的說道。
他也沒有想到，他所創造的世界之中，竟然能夠走出三個道主。
尤其是羅睺和鴻鈞的成道，讓盤古大神比較驚訝。
兩人自身的道義，本質上是衝突的。
對於混元來說，這種衝突是可以理解的常態，但是對於混元之下的而存在，可以說是只要你的道義成立，我的道義就不成立。
但是兩人不僅沒有成為生死仇敵，反而成了至交好友。
鴻鈞看到盤古大神有些驚訝的神色，大致也明白了盤古大神所想為何。
「當初玄天道兄曾和我和羅睺說過一句話，求道之路，本就是求同存異，大道無垠，沒有誰對誰錯，條條大道證大羅。」
「沒想到當初你那等修為，也能說出這種至理。」盤古大神看着江木說道。
江木哈哈一笑：「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我只是借用了一下。」
時間流轉，轉眼間便是三千年歲月，到了講道的日子。
無垠的虛空也是再次熱鬧了起來，一個個聖地，一位位天尊紛紛偶動了起來，前往道宮，聽道尊講道，宣講以力證道之法。
待人來的差不多之後，鴻鈞也就開始講這以力證道。
鴻鈞講的也是十分仔細，擔憂這些人聽不懂。
其實，有些感覺，本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能聽懂的自然能聽懂，聽不懂的講再多也是浪費口舌。
講道共計三千年歲月，轉眼間便講道結束。
諸神神色不一的離開道宮，各自回去。
有人喜悅有人憂。
歡喜的人，便是在此次講道之中有所收穫。
至於憂愁的人，或許是有所收穫，也或許是懵懂錯過這次機遇。
即便如此，以力證道的方法，仍然是被虛空萬神給放在了最後，甚至基本不考慮的情況。
虛空遺跡之中，混元至寶有三件。
這是上一次上尊講道所言。
既然道尊以力證道，那必然是得到了一件混元至寶。
還剩下兩件，這兩件有幾個人敢爭？
無非是萬神榜上排序靠前的那幾位。
而且，這一次，通過鴻鈞的講道，萬神對於以力證道有了直觀的理解。
燃燒自身一切，這是一種大痛苦。
不僅僅作用在肉身神魂道果之上，更是作用在道心之上，作用在大道之上。
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即便是以鴻鈞斬斷七情六慾，身融天道，都險些道心失守，尋常的天尊，也就不要嘗試了。
鴻鈞心念一動，讓諸神感受了一瞬那種大痛苦，僅僅是瞬間，便打消了諸神以力證道的想法。
這種大痛苦，非言語可描述。
……
真靈長河的彼岸，江木和盤古將大道的瓦解告知於鴻鈞。
鴻鈞的表現比當初的江木還要驚詫，大道也會自行瓦解？
這種東西還有壽命的限制？
「鴻鈞道友，你說女媧道友還有多長時間才能證道？」江木一揮手，眼前浮現出正在悟道的女媧。
鴻鈞心中微微估量。
「女媧道友想要證道，還需要一段歲月，大概還需要幾個衍紀的時間。」
和羅睺不同。羅睺已經尋得證道之路。
但是女媧還沒有，但即便如此，女媧仍然在洪荒諸神的最前列。
當初江木為摸索證道之路，比之幾人用的時間，長了不止一倍。
而且若非是以混元寶輪徹察以往的無數紀元，這個時間還會更長。
和鴻鈞羅睺不同，江木屬於開闢者，兩人都得了江木的經驗。
開荒之人，總是比之尋常人更難。
……
時間流轉，便是千萬年歲月。
無垠虛空之中，一點寒光綻放，照徹虛空，照徹歲月。
無垠眾生都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便是天尊，也不由自主的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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