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進化的第一步
大無論的要塞，就彷彿整個鑲嵌在山脈之中。露出城門左右。包括城堡主體在內，全部深入山腹。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有多麼宏偉。不過這並不能減少它帶給眾人的震撼。當看到如此巨大的要塞僅僅在十多分鐘內憑空出現的場面，幾乎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不同於原本的私有城堡。此刻的要塞和那時相比，何止大上一圈？那構成要塞外牆的巨型符文磚，每一塊都最少有兩人大小。在燦爛的陽光下散發出耀眼的紫金光芒。隨着要塞其他部位逐一完成。紫金光芒也緩緩暗淡。最終變成灰色的樸實色澤。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私有城堡的偽裝罷了。其實在那層灰色下面，依舊是神奇而堅硬的符文磚。就好像無數忠心而效率驚人的士兵。隨時可以按照周陽的意志而分裂重組。
這就是私有城堡的好處。也是它成為前魔導時代三大傑作的依仗。
轟鳴聲仍在繼續，城堡也從虛無中一點點出現在眾人面前。等到腳下的震顫逐漸歸於平靜，天空再也掉不下符文磚之後。周陽才點了點頭，輕輕呼了口氣。
「看起來它又成了。」
「嗯。能夠自我成長的城市心，真是令人驚嘆的作品。真不知道它的前主人是如何將它製造出來的。在我看來，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應該為人類所擁有。」查理贊同的點點頭。同樣一臉憧憬。
這是前魔導代的傑作，是那個偉大時代的證明。不管親眼目睹了多少次，人們依舊要不可控制的為其驚嘆。看到了這個城堡，就彷彿看到那個時代人類登峰造極，與神平等對話的場面。那是偉大的不可超越的巔峰。
周陽也獃滯了一下，彷彿也看到個令人神往的時代。隨後搖了搖頭當先走向城堡的大門。
城堡已經完全安置完了，現在天空一片晴朗，再也沒有那層紫光閃爍的煙雲。眾人隨着周陽走入城堡的時候還覺得如在夢中。這座城堡是如此的巨大，人進入正門的時候就彷彿一群螞蟻一樣渺小。這種鮮明的對比從一照面就給人一種壓迫感。就彷彿他們即將走入的是一個另外的世界。
進了城堡大門。里自然是寬敝美麗地庭院。因為這次城堡是構建在山腹中地原因來庭院是無法得到陽光地。不過不知道城市之心設計了什麼樣地機關。庭院地上方。足足有三十多個通道同時散播著陽光。只見一片數千米地草坪上花團錦簇地異彩紛呈。煞是美麗。而在無數美麗地花草中間。甚至還有許多周陽叫不出名字地蝴蝶和動物在飛舞。整一個欣欣向榮地景象。
「這些都是私有城堡原有地生物儲吧？因為一直缺乏能量地原因。這些生物都被封存了。但是現在好了。
有了充足地能量。城堡也將逐漸恢復到全盛時期地景象。」周陽靜靜地望着這片庭院聲說道。在他身後。傑西卡早就被庭院地美麗景色征服了。不時發出一聲聲驚嘆。
走過庭院。眾人很快來到了城堡地大廳。這裏地僕人早已經等待多時了。看到眾人地進入。接衣服地接衣服飲品地送飲品。不過片刻光景。眾人就安穩地坐在舒適地軟榻上嘗著來自山脈另一邊雪水所沖泡地飲品了。
城市之心比周陽想像地還要厲害。它居然在構建城堡地時候接在山脈中打通了一個通道。連接到蠻荒之地地那邊。從而又解決了城市飲水和陽光地眾多難題。
眾人在大廳閑聊了一會傑西卡和聖女等人就借口旅途勞累去休息了。周陽則帶着查理和卡雷再次走進地熟悉地通道。很快來到地下深處地核心大廳。這裏。城市之心地本體正在緊張地建立。
因為重新確定的永久性地址，擁有高度智慧的城市之心自然不能滿足自己的現狀。說起來也是一種無奈，為了在環境惡劣的地下世界生存下去，它一直以來的形態都是為了縮減能源開支，保存自身活力，以及防禦外敵的基礎之上，甚至為了保證某一天它的前主人歸來將其帶走，它還必須時刻保持可移動的狀態。也就是旅行形態。在種種約束之下，城市之心可以使用的能力實在少的可憐。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雖然前主人還沒有歸來，但是按照他留下來的規則，周陽完美的取得了這個城堡的所有權。那麼在前主人歸來以前，城市之心再也不需要忍耐下去。它完全可以在周陽允許的範圍，儘可能是擴張與充實。不要小看這個改變。實際上對於前魔導時代最傑出作品的城市之心來說，它的能力比任何人想像
龐大。在那個時代，如果說傳奇植物生命古樹是生煌，那麼城市之心就是奧術的巔峰。它最可怕的地方就是無所不在的同化和侵蝕能力。
簡單的說，最開始的城市之心只是一塊石頭。但是把它放置到一堆符文磚中，很快，這些符文磚就成了它可控制的一部分，也就是同化。但不要以為這就完事了。隨着時間的流逝，這個同化範圍還會不斷擴大，不斷充實。
就比如說城堡下的地下礦脈。本來這裏並不屬於城堡的可控範圍。原本就是地下世界的環境。但是在私有城堡坐落在那裏之後，不過幾十年的光景，地下礦脈就被同化掉了。屬於城市之心的可控制範圍。這一次城堡的大規模遷移，那片地下礦脈也被帶了過來，就安置在這座山的山腹之中。
同化和侵蝕，就彷彿城市之心的野獸本能，是根本無法改變和逆轉的。
所以這一次剛剛遷移到新環境，城市之心就毫不猶豫的同化了半個山腹的空間，將自己的主體完全放置到裏面。它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給自己營造一個安全的環境，更具有一個可怕的野心。它的目標已經改變了，從狹隘的局部範圍，轉移到更加宏大的環境上。
這一次，它的目居然是整座山脈……
如果擁有充足的能源和夠的時間。城市之心認為，同化掉整座山脈是可能的。這也是它不斷進化，不斷追求完美的一部分。所以為了這個目的，它的本體也不能依舊停留在旅行形態。必須做一次大的調整和改變。
此刻周陽等看到的就是這樣一次改變。
只見踏入石門的一刻起，他們眼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間。這已經不是城市之心原本的核心大廳了，而是一個擁有圓頂形穹頂的，足有近千平方米的大廳。大廳的穹頂之上，無數金屬的探臂懸掛下來，就彷彿一隻只大手。
大手的中間，環繞着一巨大的球體。正是周陽等人熟悉的城市之心。只是此刻，它從一個小型的水晶球擴張了數十倍體積。而且還在不斷散發着乳白色的霧氣。
「城市之心，你這是:么？」周陽看不明白城市之心的舉動，直接選擇了最直接的詢問。
「分裂核心。」城市之心簡單的回答，依那種毫無波動的語氣。
「主人已經選擇了永久性地址，為了適應未來的發展，我必須加大控制力度，原本的核心已經不適合了，我需要更多的核心來應對需要。」
「這就是你說過的進化？」查理樂的直咧嘴。他很喜歡城市之心這個變化，因為城市之心越強，他們將來的日子就越有保障。尤其是一個見證前魔導時代偉大文明的機會就在眼前，他自然興奮莫名。
「是的。主人，這只是進化的一部分。我的能量還不足，只能完成初步的基礎。」城市之心死板的回答。乳白色霧氣散發的更加濃郁了。
在肉眼無法穿透的霧氣中，兩個小體積的水晶球若隱若現。球體中間不斷閃爍著紫金色的光芒。
那是新的核心。還和初生的嬰兒一樣空白。在未來的時間裏，城市之心將會充分調教它們，讓它們分管更多區域的控制權。這無會極大的提高城市之心的效率。
事實上這也是城市之心進化的必經之路。最開始城市之心只有一個核心，能夠管理的範圍有限，哪怕是在能量充裕的情況下它的同化範圍也不大。但是在多出兩個核心后就一樣了，有了更多的核心，它就可以將很多日常管理交接出去，像城堡內的傭人管理，日常維護，器械更新，傀儡建造等瑣事。隨後得到了空閑則用來新的發展和擴張。
可以說，城市之心的進化就是一個自我完善，瘋狂擴張的過程。這是它的本能，從一開始被製造出來可刻在內核中的規則。
不過周陽現在在意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大廳的另一端。那裏，正由一個巨大的鏡面在閃爍著銀光。鏡子內，一幅幅山脈與叢林的鳥瞰圖正在演示。一草一木，一花一鳥都清晰可辨。
「這是什麼？」
「全視之眼，主人。這是我在城堡上空放出的魔法生物。它可以為我們帶來附近一百公里內的直觀視角。」城市之心誠實的回答。
它的話音剛落，鏡子中的叢林突然閃過幾個人影。周陽和查理同時上前一步。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果然，動靜大還是不好，有客人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