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一樣的

當蘇雨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張楚白笑了。雖然最近發生了很多很多事。

甚至連珊琳都受了不可回復的重傷。

但收益也是不容忽視。尤其是張楚白，那一夜，張楚白在天心劫中，一招雷光劍，突破的可不止是一個天運鏡。

更是突破了自己心中的枷鎖。或是說，那原本平靜的道心。

這便是所謂的頓悟。心境上的頓悟。

之前的那些天真想法，全部拋掉。那些什麼，大家和平相處就相安無事的可笑看法也隨之改變。

正是這種可笑的看法，險些讓張楚白失去了所有的朋友。這也是所有正派弟子的通病。

獨孤雲等人曾經也有。但在遭受精怪追殺，失去了師兄師姐之後，他捨棄了那份天真。化作了東方年輕一輩最令人膽寒的修士，將精怪一族屠戮殆盡。之後看過精怪老巢的修士們，甚至不敢和獨孤雲對視。

何峰自然不用說，要是他還存在那種心態。也就不可能成為獵魔人中專門獵殺黑暗生物的小隊隊長。

其餘人更是如此。無論是項偉還是潘璋，亦或者是施凱騰。都是不報以這種心態。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他們對張楚白關愛有加。

可如今不行了。一次次的事件，讓張楚白不得不改變。

捨棄了天真之後，張楚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可以做很多自己之前不好做的事情。

那一次在天心劫中的蛻變，使他眼界都開闊了起來。

連帶着，心境都發生了變化。而靈胚的特性更是船隨水漲。

想到這，張楚白對蘇雨月擺楚請的手勢。

蘇雨月挑了挑眉頭。轉瞬間將自己的靈力壓制到天運初期。

她這是打算試試張楚白的身手。即便是將自己的靈力壓制了。可對靈力的操作和經驗可不會忘記。雖說靈力上只有天運初期，但對付天運巔峰也不是什麼難事。

抬手便是一掌。直轟張楚白頭頂。毫不留手。

張楚白也沒有多麼詫異，右手一彎手掌迎上蘇雨月的攻勢。左手在腰前橫移。像是在撥動一個圓盤。竟然將蘇雨月的掌力卸掉。身體也被甩飛。

短暫停留在空中的蘇雨月低頭看了眼張楚白。見他手中有太極陣隱隱浮現，輕笑一聲：「武當游龍手？倒是好久沒見了。」

說着腳點牆面，雙手一揮。兩道白色蛟龍直襲張楚白。

既然肉搏戰不行，那就用神通來對付。

「哦~這招炫酷。」張楚白低笑，兩手各自伸出兩指，向下一劃。刻畫出兩道泛著紅光的符文。剎那間房間內的空氣都燥熱起來。張楚白雙肩長出兩道火焰翅膀，重揮向蘇雨月的兩條白龍。竟然抵住了。

「法師的烈火翼，連法師的都學來了？看出了雙袖龍的神通特性是畏火嗎？但也就這樣。」蘇雨月微微眯眼。抓住兩條龍尾，如鞭子般揮舞，捲住了張楚白的火焰雙翼。

雙手一震，一股巨大的勁道隨着白龍傳至。白龍和火焰雙翼一齊崩壞。而張楚白也被震退好幾步。

沒有任何停頓，和喘息。張楚白剛剛站穩，雙手為爪。像是要在空氣中抓出什麼。然而隨着張楚白的抓拉動作。蘇雨月身上的衣服瞬間緊繃勒緊。將她美麗的身材完美體現。而蘇雨月也彷彿被什麼拉扯在原地。

蘇雨月微微揚眉。笑道：「北歐神族的空間禁制？要是別人冷不丁的來一下還好。同境界情況下最多只是停個一瞬。甚至注意點的都不會有效果。」

說着背後出現了九條雪白色的狐狸尾巴。頭髮不知何時也變成了銀白色。一位銀白髮色的美麗狐妖出現在張楚白面前。

「可別看着迷了。」狐妖淡笑。這正是蘇雨月的狐妖狀態。

張楚白嘿嘿一笑，卻也謹慎的退回一步。他感覺的出蘇雨月變成這個狀態的時候，空間禁制失效了。

這是蘇雨月的真身。即便是只有天運初期，帶給張楚白的感覺卻如同當時，面對那位仁和高手般。

「當年蘇老大就是用這副姿態打遍大江南北嗎？」張楚白慢慢退後。並問道：「那他們可還真下得了手？憐香惜玉只是說說而已？」

「哼！馬屁功夫倒是漸長。」蘇雨月不回應這個問題，抬手一按。一座虛影山直接出現在張楚白頭頂猛地壓下。

張楚白抬腿便走。秘術.神行。

瞬間從房子裏竄到院子外，可頭頂的那座山一直形影不離。張楚白見躲不過，冷哼一聲，雙腳着地。神通.撼山鍾！

既然山來，我便撼山。天師府秘法.撼山鍾。這是張楚白和陳山交手時，學來的神通。也是張楚白唯一的一個防禦型神通。經過張楚白這些時間來的調整，完全可以抵擋的住，五千甲以下的攻擊。

果然，那座虛影山體壓在張楚白施展的鐘型法相上。發出砰的聲響。卻沒有繼續下壓。抵擋住了。

而蘇雨月從房間中出來后，卻搖搖頭說：「抵擋住了沒用啊。反而讓自己陷入了不能移動的劣勢中。我這時候攻擊你，你又有什麼手段來防禦呢？你手勢一動，法相就消散了。雙腳也移動不了。你輸了！」

張楚白聞言咧嘴說：「手腳不動的確是不能使用大部分神通了。但還是有法子的。」

「哦？小李子的威懾之瞳嗎？」蘇雨月輕笑：「威懾力和殺氣對我這種壓制自身境界的人沒有用。我經歷過的遠比你們多。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問題。」

「不~」張楚白笑了笑。微微張嘴。一個個奇異的音符藉由他的嘴說了出來。

若是將這些音符糅合起來，便是「雷光」兩字。

蘇雨月臉色終於變了。

「你連龍語都會了？遠程施法？」

她猛的回頭，原本放在房間內的百將劍，不知何時已經懸浮在空中了。

當張楚白以龍語說出「劍」字時。

百將劍爆發出刺眼的雷光。直刺蘇雨月。

蘇雨月眼中的驚異漸漸淡去，隨手撥開了百將劍。輕笑說：「你真的變強了啊。」

天運初期的她阻止不了雷光劍。不得不解除壓制。而這也代表了她輸了。

同時也表示著。

張楚白，真的很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