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父女相認

到了相府後，令柔兒見小寶焉獃獃的，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心疼的抱着他，問了秦嬤嬤出了什麼事，秦嬤嬤把小寶因為想念父王和娘親而做了噩夢，差點兒被夢魘住了的事同她說了。

令柔兒哪裏能聽到這些話，她本身就極想念周玖，擔心周玖，抱着小寶當場就哭了，祖孫二人抱着大哭了一場，招惹得秦嬤嬤都心酸的抹了眼淚。

……

「皇祖母，皇伯伯，外祖父，外祖母：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時，別着急，我沒有失蹤，而是帶着小白去邊城找娘親去了。

你們放心，我身上帶了不少銀錢和師父給的毒藥，還有身份銘牌，沒人敢欺負我的！我走了，別找我，我一定會把娘親帶回來。小寶字。」

楚歌看完信，青著臉看向陳順，「是相府著人送進宮的？」

「是啊，是啊，皇上，太後娘娘都急瘋了，相府也亂成了一鍋粥，你看這事怎麼辦？」

「這事不能聲張！陳順，你立即親自去相府走一趟，告訴周相和周夫人，為免被有心人知道了，比我們先一步尋到小寶，讓小寶陷入危險，告訴他們要暗中尋找小寶，不可大勢張揚。還有，告訴他們，朕會派禁衛軍，找個說得過去的借口，在城中尋人，城門處朕也會派人守着，不會讓小寶出城。」

「是，皇上。」陳順聽了，急急的去了。

楚歌吩咐完陳順后，又著人叫來禁衛軍統領唐蕭，給他下了密旨，立即封鎖城門，所有人出城都得經過嚴厲盤查，特別是帶着小孩的人，另再派一些人在城中尋找小寶。

楚歌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才去了鍾粹宮，太後娘娘得到消息后，差點兒暈過去，先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送信進宮的人是胡媽媽，正在和太後娘娘說小寶失蹤的經過。

「小世子到了相府後，又哭了一場，哭累后自己一人去了王妃房間，把房門緊緊關上，一個人在房間里獃著，說是要在娘親房間睡，夫人心疼他，就隨了他，只著人在外守着。」

「世子睡醒后，精神好多了，還吃了碗燕窩粥，一碟子梅花糕，夫人當時都高興壞了。後來，小世子要和雲雁那孩子捉迷藏玩，還不許我們跟着他，說是他就在府中，不出府，不用跟着，許多人跟着，他嫌煩，還怎麼玩捉迷藏？小世子一向乖巧，夫人哪曾想到他有離開去尋王妃的想法，所以也就隨了他。」

「聽雲雁說，最後是輪到她藏起來，由小世子去尋她，可是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小世子找到他，雲雁心中還欣喜著呢，覺得自己藏得好，小寶哥哥找不到她了，所以，她躲在自己藏身的地方好長時間不吭聲。」

「最後，還是要吃晌午飯了，夫人說要把兩個孩子尋回來吃飯，睡午覺。我們費了好大的力氣尋到雲雁后，都沒找到小世子，大家發現事情不對，所有的人在府中尋找，后在王妃的床上尋到了小寶留下的書信，這才知道出了大事。」

「現在想想，小世子躲在王妃屋裏，就是做着出走的準備，收拾自己的東西，后又借與雲雁小姐捉迷藏的機會悄悄的出了府，等我們發現時，已經過了許多時辰，想尋他回來就難了。小世子年紀小，但是他太聰明了……」把人心都算到了。

後半句，胡媽媽沒敢說出口。

楚歌站在殿門口，默默的聽完胡媽媽的話，才走進了大殿，「母后。」

「皇帝來了，坐吧。」事已至此，急也急不了，太後娘娘此時已經平靜下來。

「奴婢拜見皇上。」胡媽媽向楚歌行了禮。

「免禮！」楚歌坐下，看向太後娘娘，「母后也不須太擔心，兒臣已經著唐蕭封鎖城門，查出城之人，城內也派人在暗查，就算小寶他速度快，畢竟還是四歲的小孩，不應該現在就出了城。」

胡媽媽聽了，張了張嘴，卻沒說什麼，她一個下人哪敢置疑皇上的話，但小世子是真的聰明，如今離他離開相府已是一個時辰過去了，說不定已經出城了！

「歌兒，還是得派人出城去追查，萬一那孩子已經出城了呢！」太後娘娘的想法和胡媽媽差不多。

「好，兒臣這就派身邊的人去。」楚歌朝空中拍了三掌，立即有遮頭遮面的黑衣人從外面飛進了大殿，跪在楚歌面前，「主子。」

「命影二和影三，影四，影十二，四人去尋找明珠世子，他們四人見過小世子，知道他長的什麼模樣。」

「是，主子。那……尋到以後呢？」

「暗中保護他，跟着他走，不用驚動他，必要時，暗中給他指路，往允州方向走。」楚歌想了想道。

「歌兒，為什麼不讓他們把小寶帶回來？」太后一臉吃驚的看着楚歌。

「母后，小寶滿心滿眼都是去尋他的父王和母親，上次，我們倆沒答應他跟着賜賞的使臣走，他就鬧了這一出，自己去。

若是再把他強行帶回來，他還會想法子溜走的，楚璃和周玖兩個還需要不少時間才能趕回京城，這期間，母后也不想日日擔心小寶想法子離開時時看着他吧？更不希望他不開心，對不對？

就讓他去吧，影子衛十二人，我派了四個都是武功高深的，不會有什麼事，或許他在外玩得開心了，也不會那麼惦記着他的爹娘。」

第五太后沉默了良久，點點頭，「你說得對，讓他們趕緊去吧，隨時傳消息回來稟報小寶的狀況。」

「好！」楚歌應了，看向地上跪着的人，「去吧，趕緊找到小世子，保護他，隨時傳消息回來稟報。」

「是。」那人立即飛向殿外離開了。

「母后，那兒臣走了，書房裏還有摺子得批。」楚歌站了起來，出了鍾粹殿。

「太後娘娘，那奴婢也告退了。」胡媽媽站起身來。

「好，你回去吧，告訴周夫人，讓他們也別太着急了，宮裏一有消息，哀家就派人去通知她。」

「是，奴婢告退。」

胡媽媽離開，太後娘娘坐在椅子上發着呆，這兩個月，有小寶的陪伴，大大的鐘粹宮一下子有了生氣，她與兩個兒子緊張的關係也有所緩解，老大也不是那麼防著老二了，可以說，這是打她進宮來，過得最舒心的一段日子了，如今，小寶一走，她頓覺得這鐘粹宮又冷清得讓她心煩意亂。

心煩意亂的第五太后，去了殿後的佛堂，跪在佛前，虔誠祈禱：菩薩啊，你一定要保佑小寶那孩子好好的，等著歌兒的人找到他，保護好他，千萬不能讓他出事啊！

……

因為小寶的離家出走，整個京城天翻地覆，雞飛狗跳。

此時，城外，一輛破舊的牛車，吱呀吱呀的行走在去郊區的小路上。

趕車的人是一個農村老漢，正賣力的趕着牛車，小公子說了，他是去城郊的莊子上看望外祖母和外祖父，還許了他五兩銀子，五兩銀子啊，都夠他賺一年的了，老漢笑得臉上褶皺橫布。

牛車後面，小寶躺在牛車內的乾草上，頭枕着包袱，眼睛望着藍藍的天，高興得笑眯了一雙小眼……啊，自由的味道啊，自跟着娘親來京城后，他好久沒有享受到這麼自由的滋味了。

深深的吸了一新鮮的空氣，滿足的閉眼假寐，小白也舒服的趴在他的小肚皮上，眼睛骨碌骨碌的看着周圍，它也好久沒想享受到自由的滋味了，出來的感覺……真好！

原來，背着青花包袱，挎著小書包，抱着小白，從相府的狗洞裏鑽出來的小寶童鞋，一出相府後，就用一兩銀子為自己叫了個馬車，在封鎖城門前就出了城，出了城后，甩了馬車，換成了現在的破牛車。

如果周玖在這，一定會認識這條小路是通往自家莊子的小路，就是和楚璃在一起的那個莊子，她以前帶着小寶來玩過。

小寶當然知道，自己留下信跑了，皇上伯伯和皇祖母，還有外祖母和外祖父肯定會派人追自己，攔著自己，他要徑直一路去往邊城，不用多久就會被逮住捉回去。

好不容易才出來，被捉回去，豈不前功盡棄了，他得先去莊子上躲一躲，躲過人再出發也不遲。

至於黑子哥哥和雲回哥哥，小寶只有對不起你們了，帶着你們一起走，目標太大，而且，他擔心黑子哥哥會反對自己離開，所以，他只能背叛他們的兄弟情，一個人離開去找娘親，順便闖蕩闖蕩江湖，做個人人敬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俠」！

小寶心中覺得對不起的兩人，此時卻被朱管家叫出了演武堂。

「黑子，雲回，小寶來找過你們嗎？」被通知小世子一個人跑了的王府管家朱福，第一個念頭就是來問黑子二人。

「小寶沒來找我們兩個，朱管家，小寶不是在皇宮裏嗎？他怎麼了？」黑子着急的問。

「哦，沒啥大事，就是他……生氣了，躲起來了。既然沒來找你們二人，你們快進去吧，我走了。」朱福不想黑子和雲回擔心，到嘴的話，縮了回去，匆匆的走了。

兩個小的望着朱福匆匆上了馬車，同時皺緊了眉頭。

「黑子哥哥，我覺得小寶弟弟出事了，要不然，朱福管家不會來問我們！」

「恩，我也覺得！」黑子點頭，「雲回，你說，會不會是小寶他想小玖姨姨了，所以跑去找她去了？」

一提周玖，雲回的臉色失落了下來，眼眶慢慢的紅了，「黑子哥哥……我也想小玖姨姨了，想她做的好吃的……還是那時候在周家村好，姨姨能天天陪着我們，現在，姨姨忙起來，幾個月都不見着她。」

「雲回，走，我們回相府，回相府就知道咋回事了！」黑子拉了雲回的手道。

「好，我們先去和夫子們說一聲，告個假。」

二人匆匆回了演武堂，和夫子告了假，因為剛剛王府管家來過，夫子以為朱福還在外面等，想也沒想，就同意兩個小子的告假。

二人一得先生准允，就趕緊出門往相府跑去，沒有馬車，徒步就那麼在大路上奔跑着，二人背上背着周玖做的書包，小書包隨着二人動作，一下一下的拍打在屁股上。

……

北疆往京城的路上，一輛華麗的馬車不緊不慢的行駛着，黑衣青年男子靜靜的趕着馬車，馬車內，周玖和灰衣男子面對面的坐着，大眼瞪小眼。

二人心知肚明，眼前人，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女兒），但二人很冷靜，沒有尋常認親的相擁大哭出現。

「阿玖，你……和你的母親長得太像了！」男子感嘆了句，伸手從桌下抽出一卷畫軸，慢慢的在小桌上攤開。

隨着畫軸的攤開，一個身着白衣，青絲飄飛，年輕端莊美麗的少女的畫像出現在周玖面前，周玖端詳了半晌，自己和她……的確長得像。

但是對方比自己更加雍容大氣，更加尊貴艷美，那是天生的就是上位者的氣勢，這一點，自己比不過她。

「她是誰？」周玖不禁輕聲出語相問。

「你的親母，夏裳國的嫡長公主，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模樣。」冷山月出手輕輕撫摸著畫上的人，眼睛有些濕潤。

「那……她人呢？」

「她……已經仙逝了！就在你和阿鋒出生后一年，如今聽了你的話，才知道她為了隱瞞你的身份，把你給了周夫人令柔兒，自己帶着阿鋒逃脫追殺，一直等到我去救下她和阿鋒，她那時……剛生產後身子弱，一路被追殺，又受了重傷，當時就倒在我懷裏暈了過去，一直沒能醒來，一年後，我用盡了所有的法子，她還是走了……走之前，都沒能和我說上一句話，這也直接導致了我不知道阿玖你的存在。

當年，阿鋒他在我的救治下，活了過來，長大成人，我一直以為，他是我的親子，把你母親去世的原因怪在他的身上，一直拿他出氣，不與他親近，我……對不起他，我不配做個父親。」

冷山月陷入回憶的悲痛中，雙手捂臉，淚水潸然而下。

車外，趕車的冷鋒聽了冷山月內疚的話，淚水也盈滿了眼眶，兒時自己求着要見父親，求着要祭拜母親，卻被父親粗魯的拒絕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

他們二人聽了周玖所說的一切，也就是自己的親母令柔兒告訴她的話，原來，當年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兩位母親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能平安的活下來，毅然的選擇了換子，將他們二人的身份換了過來，才保得他和周玖平安的長大。

他以前對於冷山月這個「父親」對自己的冷淡，他是怨懟的，所以，他一直想知道母親的真正身份，想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別的親人，他想找到他們，哪怕「父親」不願冷族的人與塵世多有聯繫，他都想找到他們。

他知道，那是因為他渴望親情。

如今，知道了這一切，他也不怨了，他的親生父母都健在，他有一個完整的家，然而，阿玖她……卻沒了母親，她現在，成了自己，冷鋒心中不由對周玖多了一分憐惜！

周玖柔柔的看着眼前人，他是自己的親爹，再想想那已經逝去的女子，自己的親娘……原來，她的父母緣份，還是那麼薄，前世，爹娘皆不在，這一世，有親爹，卻沒有親娘，總歸……總歸是比前世要好一些不是！

而且，她還有令柔兒這個母親，在她的心中，是把自己當親生女兒疼的，是她佔了冷鋒的母愛。

「當時……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追殺她？」

「那時，爹爹和你娘親的年紀並不大，你祖父祖母壽元不長，是得了急病突然去世的，連族長的繼承人都沒有來得及立下，按族中的規矩，並不是立嫡立長，而是立能者，所以，才有了那次的族內大亂。」

「你祖父有一個正妻，兩個姨娘，腳下無女，卻有七個兒子，我是嫡長子，與我同父同母的兄弟有兩個，一個是你三叔冷山青，還有一個，是你七叔冷山色。二叔冷山郎，四叔冷山棄，是大姨娘所生，二叔也就是沙漠中你見到的那個人。五叔，六叔是二姨娘所生。」

「當年，老五，老六，老七年紀都小，但是你二叔，四叔年紀比爹爹小不了多少，已經知道要權勢了，再加上大姨娘本身就是族中大長老嫡長女的女兒，大長老有覬覦之心，大姨娘母子有野心，幾個人碰在一時就起了奪族長之心，一時，族內動亂不已。」

「當時，你母親懷了你，也不知道是何人傳出的消息，說你母親懷的是女兒，冷族一脈已有幾百年沒有懷過女兒了，要知道，你身上的血……能解百毒啊，於是，各方對你母親生下的孩子起了爭奪之心，才有了那場內憂外患，才有了眾人對你的爭奪和對你母親的追殺，好在你母親聰明，也是周家與我們冷族的緣份，你母親把你換給了周夫人，帶着冷鋒回了冷族，才使得冷族有嫡女降生的謠言被擊破。」

「那……冷山郎他為什麼還活着？」

「當時主要出謀劃策的人是冷族的大長老和大姨娘，為了保護兩個兒子，大姨娘把所有的罪過撈在了自己的身上。

爹爹我當上族長后，把大長老和大姨娘按族規處死了，你二叔和四叔也禁足在族中十年才放出來，也因此，他們二人恨上了爹爹。

你四叔在當年的內亂中，被誤傷成了瘸子，不會武功，也不會冷族的法術，咒語，還算是消停。

但你二叔這些年表面上對我恭敬，其實暗地裏一直在尋找強大的機會，想為他娘報仇。」

「那在沙漠中為什麼……」

「不殺了他？」

周玖使勁點點頭，野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我當時擔心你，沒顧得那許多，他要再作孽，總有一日會得到懲罰的，憑他現在的本事，不是爹爹我的對手，你放心吧。」冷山月笑了笑。

「玖兒，我和阿鋒已經商量過了，你若是願意，我們就為你正名，說你是冷族……」

「不用了。」周玖搖頭，打斷了冷山月的話，「我現在過得很好，母親對我也很好，若是承認了冷族嫡女的身份，我不但時時活在危機中，就連家人也不得安寧。

至於冷鋒，隨他意願吧，他願意回歸相府，以孿生弟弟的身份回去就行，就說當年為了給他治病，娘親不得已隱瞞了他的出生，他長得像周相，本一就是他的親子，沒人會懷疑什麼的，當然，他在冷族的身份依然可以不變，他仍然是冷族的少主，是冷族長你的兒子。」

周玖很冷靜，她不是原主，也不是真正的十九歲，她不想自己的後半輩子，表面上無限風光，暗地裏卻要戰戰兢兢，時時刻刻提防別人的算計，把自己抓去當「血牛」！

「好，那我再和鋒兒商量商量。」冷山月雖然覺得無論是現在的自己，還是周玖這個女兒，都有了保護她的能力，但是，他會尊重妻子和女兒的意願。

「恩。」

周玖點頭，伸手端了茶杯啜了一口，手腕上纏繞的紅色彼岸花露在冷山月面前。

冷山月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看着周玖，「阿玖……它認你為主了？」

啥？

誰？

周玖一臉懵的看着冷山月。

「它！」冷山月指了指周玖的手腕，周玖隨着他的手勢看去，正好看到了腕間玉玲瓏認主時，纏有腕間的彼岸花痕，不禁心中一動。

「冷族長，這……有什麼說法不成？」

「玖兒，你該叫我爹爹！」

呃……

周玖頓了頓，那麼親昵的語氣她實在叫不出口，連周書晏她都沒叫過爹爹，便委婉的改了改，「父親！」

冷山月在心中輕嘆了口氣，這麼叫他已經很好了，便也沒逼着周玖非得叫他爹爹。

「玖兒，你脖子上的那墜子還在嗎？」

「不在了，這個就是墜子變的！」周玖指了指手腕。

「哦。」冷山月點了點頭，「那就對了！」

「父親，你還沒對它給個說法呢！」周玖見冷山月只點頭，不說為什麼，急得抓着手腕急吼吼道，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在這個血脈相連，對她態度寵愛的父親面前，她竟然帶着一絲女兒在父親面前撒嬌的語氣。

冷山月聽了，微微一怔，隨即眼神里閃過絲絲愉悅的笑意，輕聲解釋道：「父親只知道你戴的墜子叫玲瓏墜，因為質上是玉石的，所以叫玉玲瓏。

它是冷家祖祖輩輩，一代族長，一代族長那麼傳下來的，代代口口相傳，無女傳給族長，有女傳給女兒。

當時，在你出生前，你祖父應該心中已經有了定我為族長之意，有一日，他突然將你母親叫去，親手把這玉墜給了她，說是孩子出生后，直接給孩子戴上，現在想來，你祖父會醫術和占卜術，也應是知道了你娘肚中的孩子是個女孩，所以，你一出生后，你母親把它戴在你脖子上，這樣，她就更不用擔心多年後認不回你了。」

「玖兒，這玉墜是千年前，冷族的始祖周氏傳下來的，只說此玉墜遇後代有緣人會認主，認主后，墜子不見，變成彼岸花樣纏繞腕間，你的能力也會有所增長。

所以，我剛才看了，才知道它竟然認你為主了，看來，你就那個有緣人啊！好，好，好啊……時隔千年，我們冷族竟然又出現了周姓有緣人，我們冷族一脈，會更加興旺發達了！」冷山月高興的撫掌大笑，連說了三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