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知道姑奶奶是誰嗎?(1更)
戊字型大小房。
白洛因聽着暴發戶口中不堪入耳的話,只覺胸口血氣翻湧,直接衝上了頭頂。
他鼻孔朝天「哼」了聲,再看向暴發戶時,眼神凜冽,一腳就踢了過去。
「真是上杆子作死,今天小爺不把你弄殘,就把小爺的姓倒過來寫!」
只是沒想到那暴發戶看着身體臃腫,動作倒是靈敏。
眼看着他踢過來,身體往旁邊一撤,拉過其中一個女人往身前一擋。
「啊啊啊啊!」
包間里傳來女人的尖叫聲,活生生挨了一腳的女人早已在地上滾做一團,痛得嗷嗷叫。
暴發戶根本不在意女人的死活,面上甚至還帶着得意的笑。
「哼,臭小子,你死定了,浮生一夢可不是你一個小白臉能作威作福的地方!
我可是他們的金主,他們會保護我的,你等著吧,馬上就有人來收拾你!」
話音落,滾圓的眼睛忽而一亮,色眯眯地看向門口。
「啊,美人怎麼是你親自來了,收拾這麼個小白臉,你不用親自出馬的。」
白洛因沒想到這暴發戶會如此下作,竟然抓個女人擋在身前,完全低估了他的不要臉程度。
正準備抬腳踹他的臉,眼角忽而看到一抹青白影子,抬起的腿又不著痕迹地放了下來。
那叫一個眼疾手快,當即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臉痛苦地看向暴發戶,嘴唇顫抖著。
「你、你……」
把一個受欺負的無辜少年演得入木三分,火候掌控得好,時間也掌握的極好。
暴發戶驚呆了,剛剛對面站着的,還是個張牙舞爪的小白臉,怎麼轉眼間就成了飽受欺凌的陽光少年?
這是鬧得哪一出?唱大戲呢!
「小白臉,你裝什麼可憐,剛剛可是你跺了我一腳!」
話音落,再次把目光投向門口緩步走來的人,笑得一臉猥瑣。
「大美人,你不要被這個小白臉騙了,剛剛都是他在欺負老子,額,不,欺負我。
我真的沒有動手動腳,你看看我帶來的女伴,都痛得滿地打滾了。
大美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趕緊把這小白臉扔出去!」
聶嗔嗔看着那張猥瑣至極的臉,又怎會看不到他眼底隱藏的色慾,有些作嘔。
她緩步走進門裏,艷紅的唇好似開在地獄里的曼殊沙華,彷彿能滴出血來。
唇瓣忽而一勾,手腕翻轉間,掌心已多了把陰氣繚繞的紅傘。
「唰」地一下,身形好似鬼魅,眨眼間便到了暴發戶面前,聲音滿是森然。
「你知道姑奶奶是誰嗎?就叫得這麼親熱!」
她剛剛開口,傘面上便伸出兩隻骷髏手,徑直襲向暴發戶。
一隻骷髏手捏住了他的脖子,一隻骷髏手挖向他的眼珠子。
一切變故不過發生在瞬間,暴發戶原本還在色眯眯地看美人,嘴角猥瑣的笑意還未收斂,便看到紅傘中伸出兩隻骷髏手!
暴發戶嚇得眼珠子瞪直,身體顫抖得厲害,當即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剛叫了幾聲,喉嚨便被扼住了,瞬間呼吸困難,眼睛更是疼痛難忍。
聶嗔嗔紅唇一勾,笑得嫵媚動人。
「姑奶奶就是那個不敢見人又人老珠黃的老太婆,怎麼?你好像有什麼意見?」
暴發戶驚恐地看向她,雙手死命地巴拉着骷髏手,嘴裏發出沙啞的嗬嗬聲。
「救、救命,不、不要殺我。」
白洛因聽到聶嗔嗔的話,當即心花怒放,也顧不上演戲了,撒開腿就跑了過來。
雙臂一伸,死死地摟住她的腰,似乎根本沒看到那可怕的紅傘。
「姐姐,姐姐,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你剛剛承認了,對不對?
你親口承認要包養我了!我都聽到了!樓里所有人都聽到了,你可不能反悔!」
聶嗔嗔腦門一黑,恨不能一巴掌呼死他,指尖戳在他腦門上,想要將狗皮膏藥戳遠點。
「請不要誤會,我並不是為了你才過來的,我只是受不了有人當着我的面說我壞話。
我更見不得把女人拉出來擋槍的渣男!見一個揍一個,見兩個,揍一雙!」
白洛因眼裏都是粉色的泡泡,根本聽不進她的話。
眼看着腦袋將要被她推出去,眼珠一轉,下巴一抬,伸出舌頭舔上她的指尖。
聶嗔嗔只覺指尖一熱,一股酥麻傳遍四肢百骸,下意識地鬆開了手指。
「你、你這個臭小子!」
白洛因見她收回手,又立刻粘了上去,大有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架勢。
「姐姐,我終於知道你晚上幹什麼去了,以前你總是狠心把我丟下,原來是到這兒來了。
我不管,以後我要來浮生一夢找你,你若是不見我,我就跳海!」
聶嗔嗔額頭滿是黑線,正要發作時,識海里響起銀靈子的傳音。
「嗔嗔大美人,你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咱們的拍賣會還在進行中呢。
第二場馬上開始了,主持人卻不見了,像什麼話,趕緊的!不要再那裏跟白小爺卿卿我我了!」
聶嗔嗔額頭上的黑線更多了,右手一招,紅傘上忽而竄出一縷黑色的鬼影。
「把他給我送上去!」
話音落,白洛因的身體忽而不受控制地往上飄,他使勁地蹬著腿,大呼小叫。
「姐姐,姐姐,你不要趕我走!你不是都包養我了嗎,讓我為你做點事!」
聶嗔嗔好似什麼也未聽到,指尖一甩一勾,「噗通」一聲,人被丟到了郁字包間。
白洛因屁股着地,周身的黑影剛消失,他便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正要翻過圍欄跳下去,肩膀一重,被壓住了。
「臭小子,還嫌不夠丟人!你給我老實點!否則打斷你的腿!我們白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白洛笙火冒三丈,看着他要翻欄桿,一個擒拿將他制住了。
白洛因行動受阻,正要奮力反抗,扭頭看到鬱壘冷峻的臉,當即放棄了掙扎,老老實實地叫了一聲,「表哥。」
鬱壘將茶杯放到桌面上,表情沒什麼波動,聲音微涼,「老實待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