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表哥真是吊炸天啊!
聶嗔嗔正低頭看劇本,聞言轉頭看了一眼,眼珠子差點彈出來。
額,看來老大是永遠也擺脫不了這個男人了,不管是郁少帥,還是……
「靠!這個動作好炫酷!表哥真是吊炸天啊!」
白洛因一雙桃花眼閃著精光,手又不老實地摸向了聶嗔嗔。
趁着她分神的時候,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緊扣。
「姐姐,咱們什麼時候,也試試這個……」
話未說完,已經被無情地打斷了。
「停!早就告訴過你,少做白日夢!」
白洛因好似一隻被丟棄的狗狗,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嘴巴一癟,腦袋直接磕在她的大腿上。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我就要!」
聶嗔嗔看着身上扯不扯不掉的狗皮膏藥,身心俱疲,開始尋思著,怎麼把他遠遠地弄走。
正低頭尋思著,耳邊忽而想起淺柔的嗓音。
「聶姐,那個人是誰啊?以前竟從未見過。」
聶嗔嗔抬起頭,正是剛到片場的沈元珊,算是她的晚輩。
沈元珊與魏青櫻同屬四小花旦,也是正當紅的女星,只不過她是聶華娛樂公司旗下的。
聶嗔嗔對她的印象很好,性子活潑,長相柔美,沒有大小姐脾氣,演技也不錯。
這次沈元珊能進劇組,還是她推薦給導演的。
聶嗔嗔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正看到趙明熙腳步匆匆地走出來。
看他臉色,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聶嗔嗔眸子眯起來,淺笑出聲。
「他啊,他是趙明熙,江城大學文學院的教授。」
沈元珊的目光一直盯着那道身影,不覺呢喃道:「趙明熙。」
聶嗔嗔看她一眼,目露疑惑,「你認識他?」
沈元珊急忙收回視線,搖了搖頭。
「不認識,只是覺得他的名字很熟悉,不知在哪裏聽到過。」
聶嗔嗔唇瓣輕揚,聲音淺淡。
「最近國畫被竊事件鬧得沸沸揚揚,趙家正處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你聽過他的名字,也很正常。」
沈元珊眼底流光一閃,神色訝異。
「那幅被偷竊的畫是趙家的?」
聶嗔嗔點了點頭。
沈元珊忽而站起身來,「聶姐,我有點事,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說罷,也不等聶嗔嗔做出反應,便小跑着離開了。
「姐姐,這個女人怎麼怪兮兮的?」
白洛因看着沈元珊的背影,呲了呲牙,哼,居然敢跟小爺搶女人!
聶嗔嗔心裏也有些驚訝於她的反應,但並未多想。
「哪裏怪了,就你話多。」
白洛因正因為沈元珊搶走了自己的風頭氣怒呢,聽她這麼一說,心裏更氣了。
哼,姐姐居然為了這個怪女人凶我,小爺絕不會放過她的!
但凡是圍在聶嗔嗔的周圍的,不管是男是女,是公是母,是人是獸,一個都不能放過!
卻說,沈元珊追出來的時候,正看到一輛低調的平治開過來,裏面坐着的儼然就是趙明熙。
她想都未想,抬腳跑了出去,雙臂一伸,攔在了車前。
動作是下意識的,連個自己都沒想到,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停在了身前一米處。
緊急剎車聲在耳邊響起,刺的耳膜一陣痛。
趙明熙身體往前一傾,差點磕到前玻璃上,幸好剎車踩得及時,也幸好車速還未提上來。
他透過車玻璃看向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心裏莫名升起一股熟悉感。
女人應該是個演員,因為她身上穿的是湖碧的綉雲紋廣袖長裙,是古裝女子的扮相。
頭上挽著古代女子的髮髻,斜插著一支白玉嵌珠的小巧翠玉簪,雲鬢輕籠,裊裊婷婷。
趙明熙原本一顆被傷透的心,還在隱隱作痛。
不是因為魏青櫻的背叛,而是因為她不是那個糾纏了他二十多年的女人。
他一直苦苦尋找的那個女人,再次消失在茫茫人海。
可此時恍然看到這個彷彿從畫中走出的女裝女子,他的目光變得晦澀難明。
趙明熙的心跳的厲害,彷彿只要一張口,就能從喉嚨口跳出。
他緊抿著唇,慢慢地走下車,沒有指責,沒有謾罵,只是問了一句。
「你沒有受傷吧?」
沈元珊目光如炬地看着他,眸光微閃,緊緊咬住唇瓣,面上緊張無比。
看了好大一會兒,好似鼓起了勇氣,問道:「我們可曾在哪裏見過?」
若是一般人遇到這場景,先是攔車,后是套近乎,估計早把眼前人暴揍一頓了。
一般能做出這種事情的,要麼是碰瓷的,要麼是故意傍大款博眼球的。
可是趙明熙卻怔怔地站在那裏,不知為何,他知道,她是在真心相問,不是無理取鬧。
一雙黑瞳里暗潮翻湧,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聲音甚至帶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悲涼。
「或許吧。」
白洛笙回到這裏的時候,發覺氛圍有些詭異。
先是看了凌胤一眼,依舊是面無表情,但臉明顯紅了許多,連耳朵尖都是紅的。
再看副駕上的鬱壘,綳著一張死人臉,周身冷氣充裕,彷彿全世界都欠了他的一樣。
收回視線的時候,在他脖子上看到一排牙印,恍惚以為看錯了。
剛把頭伸過去,想看個清楚,就被鬱壘一掌推了回來。
「開車!」
白洛笙憤恨地瞪他一眼,卻不敢反抗,雙手放在方向盤上,任勞任怨地當司機。
人家是閻王爺,誰敢惹啊,一不小心,腦袋就搬家了。
三人都沒有說話,空氣有些安靜。
鬱壘將衣服領子豎起來,輕咳一聲,當先開口。
「事情問的怎麼樣了?」
白洛笙認命地嘆息一聲。
「問個鬼啊,魏青櫻一直哭,咬定了什麼也不知道,我能有什麼辦法。」
鬱壘十分嫌棄地掃他一眼。
「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虧你還是白罡特戰組的組長,你都不嫌丟臉嗎?」
白洛笙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臉都漲紅了。
「她一個女的,還哭哭啼啼的,心思又歹毒。
萬一跑出來胡亂說些什麼,被我家小東西聽到什麼閑言碎語,怎麼辦?
屋裏就我們兩個,到時候,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啊。
審查又不急於這一時,大不了我明天再去一趟就是,多帶幾個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