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薛錦卓知真相,虐曲妍。

第204章 薛錦卓知真相,虐曲妍。

曲府就是來退親的,可對此薛鵬還能說什麼呢?

就自家這門第,他哪裏敢高攀一品的尚書府?

之前曲采馨那親事是老太太定下的,且那曲采馨什麼都聽曲老夫人的,性子也頗為內斂,可顯然,這個曲妍是個有主見的!

他又如何能巴著人家尚書府不放呢。

自然是點頭同意了。

而薛夫人在一旁聽着,直到最後,才問了一句:「曲大人,曲夫人,我有一句話不知當文不當問」。

曲廉義還好,畢竟這親事是早就定下的,對於退親之事,他多少是覺得有些理虧的,便客氣道:「薛夫人請講」。

白芊卻是瞧不上這薛夫人!

一個少卿的夫人,哪裏能與她尚書夫人相比?

若不是薛錦卓鬧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被選上了狀元,她當初如何會與這等卑賤之人笑臉迎面的說話?

一想起上次自己討好的面孔,白芊便覺得羞辱,越看這薛夫人就越不順眼。

可曲廉義都已經這麼說了,她便只能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只聽薛夫人問道:「這退親一事,不知是曲大人和曲夫人的意思,還是曲三小姐的意思?」

還未等曲廉義作聲,白芊就不悅道:「就你那兒子,資質平庸,才學寡淡,哪家的女子會願意嫁給他!薛夫人是當我的妍兒傻了不成?」

這個薛夫人簡直自不量力,什麼誰的意思,自然是全府人的意思!

難不成她的妍兒傻么,要嫁給一個廢物!

曲廉義拽了一下白芊,說道:「薛夫人,小女還小,心情不定,見薛公子這般,總覺得是被欺騙了,便也是不願意嫁了」。

薛夫人聽后也不生氣,而是說道:「我明白的,曲大人曲夫人慢走」。

待送走了曲廉義和白芊,薛夫人沒有理會唉聲嘆氣的薛鵬,便直徑去了薛錦卓的院子。

薛錦卓早已等的抓心撓肝,焦灼不已,猶如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只感覺是一刻鐘也忍耐不下去了,卻正在這時,看見了走進院子的薛夫人。

他猛然站起身來迎了出去,抓住薛夫人的手臂說道:「娘,如何了?妍兒來了么?」

薛夫人看見兒子這樣,心頓時便軟了下來。

她的兒怎麼就這麼慘啊!

拉着薛錦卓坐下,薛夫人嘆了一口氣道:「卓兒啊,這天涯何處無芳草?你怎就對那曲妍上了心呢?」

薛錦卓卻是急道:「娘,你倒是快說啊!」

薛夫人見此只好如實說道:「曲府是來退親的!」

晴天霹靂!

薛錦卓猛然放開了薛夫人的手,不可置通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當初沒考會試的時候,咱們也是與曲府結了親的啊!」

薛夫人無奈道:「那怎麼一樣,當時是曲采馨,你祖母說過,那曲采馨單純善良,從不計較這些富貴之事,可眼下,與你定親之人是曲三小姐啊!」

「不!」

薛錦卓卻是喊道:「若是妍兒,便更不該退親了!」

而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道:「是曲大人和曲夫人對不對!因為曲妍是曲府最寶貝的女兒,是他們的心頭肉,所以他們不捨得妍兒低嫁對不對!」

薛錦卓突然越過了曲夫人向外跑去,邊焦急道:「妍兒定然被他們關起來了,她也許還不知退親一事,我要去找她!」

怪不得他一再去曲府也不見曲妍出來,妍兒一定是被關了禁足,他要去救妍兒!

「你給我站住!」

薛夫人恨鐵不成鋼道:「卓兒,你怎麼還不明白,曲大人和曲夫人親口說了。這親事就是曲妍死活要退的!」

如天際轟然坍塌,薛錦卓霎時愣在了原地。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薛夫人,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薛夫人見此更是心疼,說道:「方才,那曲大人和曲夫人已經親口承認了,是曲妍嫌棄你資質平庸,碌碌無為,不願意嫁給你的」。

薛錦卓猛然後退一步,滿是震驚的面容上漸漸浮上一抹痛苦,卻是搖頭道:「怎麼可能!不可能的!妍兒認識我的時候,我也並非什麼狀元啊,她從未...」

這句從未嫌棄過他還沒說出口,就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

「可當初你是曲采馨的未婚夫婿!」

正是薛老夫人的聲音!

薛錦卓混著一震,看向走進來的薛老夫人,他有些內疚道:「祖母...」

當初因為要與曲采馨退親改為娶曲妍,薛錦卓可是將祖母氣的不輕,他如何不心疼啊。

可他一心想娶曲妍,根本顧不得那麼多了。

薛老夫人走進院子,說道:「當初曲妍自然是不會在意你的身份,因為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嫁給你!」

薛錦卓不明所以,搖頭痛苦的說道:「祖母,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哼!什麼意思?」

薛老太冷聲道:「她當初接近你,只是為了攪沒曲采馨的親事,她自然是不會在乎你什麼身份的!」

薛錦卓聽后渾身一震,喊道:「不是的祖母!妍兒認識我的時候,根本不知我是誰!」

誰知薛老太卻是冷笑道:「呵!這世間的巧合事,可真是讓老婆子我開了眼,你剛與曲采馨定了親,轉眼就遇到了曲妍,偏偏她還告訴了你,曲采馨是個什麼人!偏...」

薛老太一敲手仗,咬牙切齒道:「你這不上腦子的還信!」

薛錦卓猛然後退一步,身子都貼在了房門上,搖頭道:「不是的,不...不可能的!」

薛老太都說到這個程度了,就是在傻的人也該明白了,薛夫人自然也是聽懂了,卻只得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薛錦卓。

而薛錦卓...

並非是沒聽懂,卻是在心裏不停的否定着。

自欺欺人罷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在騙我!妍兒不是這樣的人,妍兒那麼單純,她是真心喜歡我的!」

若當初,曲妍只是為了攪沒自己和曲采馨的親事,那她的確是不會在意,自己是什麼身份的,因為...

她本來就沒打算嫁給自己啊!

她的目的,只是挑撥自己和曲采馨而已啊!

這...

這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啊!

薛老太見此搖頭嘆道:「你自己命,你自己決定,老婆子我為你尋了好好的親事你不稀罕,非相信這巧合,老婆子也沒法子,眼下曲府已經與你退了親,日後你的親事,老婆子也不會再管了」。

薛老太說完,長長的嘆了口氣,便離開了院子。

她是心疼薛錦卓,可曲采馨那孩子...

如何不無辜,不可憐呢!

都是被自家這個不長腦子的孫子給害了啊!

老夫人負氣離開,可是急壞了薛夫人,她連忙叫道:「老夫人!老夫人!」

眼下老爺怒了卓兒,老夫人也不管了,這是要卓兒...終身不娶么難道!

可眼看老夫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薛夫人也無可奈何,卻就在這時,薛錦卓突然跑了出去。

嘴裏還喃喃道:「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

薛夫人見此一慌張,也連忙跑了出去,喊道:「卓兒,卓兒!」

可她哪裏會有男子跑得快,等追到薛府大門外的時候,還哪裏有薛錦卓的影子了。

薛夫人一拍門框,哭腔嘆道:「這到底是怎麼了哎!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此時。

薛錦卓出了府便直接向曲府跑去,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了曲府,卻是躲在了曲府對面的轉角處。

他蹲在地上,看着曲府緊閉的大門,心疼的撕心裂肺卻還是不敢相信,曲妍會是這樣的人。

她明明是那麼善良!

她明明說過,富貴榮華皆不重要,只要那男子品行端正,對她溫柔以待便好了。

這樣的女子,怎麼會是祖母說的那樣呢!

怎麼可能會與自己退親呢!

這不可能的!

他不相信!

眼下正值午膳時分,這街上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正巧兩三人路過此處,邊走邊說道:「這在過幾日就是殿試了,你們說,今年的狀元郎會不會是那林公子?」

另一人聽后說道:「慕容丞相都許了那林公子狀元之位,可人家偏是不要,這風骨,這氣節,我是佩服!」

「的確!」

一人說道:「可是比那個薛錦卓強了千倍萬倍!」

「你說那薛錦卓啊?呵,也不知薛府是怎麼教養兒子的,不是自己的文章,他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就認下了,我呸!真是不要臉!」

「可不,還好意思頂着狀元的名頭這麼些日子,也不怪曲府那三小姐會要死要活的與他退親了,就是我啊,也不會讓閨女嫁給他的」。

「不過一個庸才,一個廢物,還想飛天成龍,誰家姑娘若是嫁給了他這樣不要臉的,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幾人從薛錦卓的面前走過,根本沒有低頭注意到這蹲在牆角的男子,而這些議論之言,全部都聽進了薛錦卓的耳朵里!

他蹲在地上渾身顫抖,手也死死的攥著,眼裏的恨意和憤怒幾乎要將自己都吞噬,心裏滿是不甘。

憑什麼!

憑什麼林晟書就是天之驕子!

明明是他搶走了自己的一切!

明明是他的錯!

還有...

薛錦卓咬着牙關,一眨不眨的盯着曲府大門,恨不得將曲府大門都看出一個洞來。

這些人說...

是曲妍要死要活與自己退親的!

真的是妍兒!

真的是她要退親的!?

而且看來,她不願意嫁給自己之事,已經是傳的世人皆知了!

就只有自己不知道而已!

只有自己像一個傻子一樣!

為什麼!

難道真的如祖母所言,從一開始,曲妍接近自己,就只是要毀了自己和曲采馨的親事么!

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此時,曲府。

曲妍已經在府里悶了幾日,這幾天因着與薛錦卓的親事,曲妍幾乎是日日都發脾氣,睡覺都睡不安寧。

可今日好了,白芊從薛府回來就告訴了她,薛府對於退親之事連個『不』字都沒敢說,直接就還了信物,她這親事,也終於是退了!

曲妍這才感覺心裏順氣了不少,連日來的陰霾終於是消散了。

眼下,星兒走進院子說道:「小姐,奴婢聽前院的春杏說,瑬珍閣新來了一批首飾,做工別緻,精美絕倫,眼下好多小姐們在搶著買呢」。

若是前幾日,曲妍自然是沒這個心思的,可眼下親事退了,她自然是心情大好。

說道:「哦?既然如此,本小姐也去看看吧」。

她也該是買幾件首飾了。

於是,一番梳妝打扮之後,曲妍便帶着星兒向外走去。

「啊!」

誰知剛走到院子門口,星兒突然覺得膝后一疼,竟是直直的跌倒了下去。

曲妍不悅的回頭,見星兒坐在地上,不滿道:「你又是怎麼了?」

星兒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慌張道:「小姐恕罪,奴婢...奴婢好像是扭傷了腳...」

方才這一摔,正好扭傷了腳踝,眼下疼的她是一動也不敢動啊。

曲妍聽后不耐的擺擺手,說道:「哎行了行了,你去休息吧,本小姐自己去了」。

星兒只好低頭小心道:「是,小姐」。

曲妍沒再回頭,暗罵星兒事多,便不悅的出了府。

而薛錦卓此時...

正滿眼恨意的看着曲府大門!

誰知正在這時,曲府大門竟是突然被打開了,在薛錦卓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只見曲妍一身粉色長裙走了出來,那嬌嫩的顏色和高傲的神情,哪裏有一絲被關在房中,或是為他擔憂心疼的模樣?!

簡直是不知有多好!

且分明就是出入自由啊!

這下,真是由不得薛錦卓不信了!

他震驚的看着曲妍向前走去,霎時便猩紅了眼眶。

「曲妍!曲妍!」薛錦卓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便猛然起身跟了上去。

這薛錦卓雖說是武功平平,可跟蹤個曲妍倒也是綽綽有餘了。

曲妍一路上向瑬珍閣走去,薛錦卓幾次想要攔下她問問,到底是不是她要退親的,當初她到底是不是刻意接近自己的!

可薛錦卓還是抱有幻想,希望曲妍是要去薛府找自己的。

直到...

他親眼看見曲妍進了瑬珍閣,慢慢悠悠,仔仔細細的選了兩個簪子才心滿意足的出來了。

薛錦卓的心,終於是徹底寒了!

曲妍哪有一絲因退親而傷心的模樣?

哈哈哈哈!

曲妍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啊!

那之前她那一副深情款款,含羞待放的模樣,分明都是裝的啊!

而此時,曲妍哪裏知道自己早就被人恨上了,她買完了簪子便昂首走了出來,一路不急不慢的向曲府走去,卻就在這時...

突然左手被人抓住,猛然受力,被拽進了一旁的巷子裏!

「啊!」

那人將她拽進巷子就往深處跑去,霎時嚇得曲妍花容失色,大喊道:「放開我放開我啊!救命啊!」

誰知跑到一半,那人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就將她扣在了牆上。

曲妍閉着眼睛大喊,生怕這人下一刻就殺了自己,卻聽見那人說道:「妍兒!妍兒!是我,是我啊!」

曲妍聽到聲音這才睜開眼睛,在看見是薛錦卓之後,頓時怒不可遏。

怒喊道:「薛錦卓,怎麼是你!你放開我!放開我!噁心死了」。

這個廢物竟然還敢來找自己?

竟然還敢碰自己!

曲妍擦著自己的左手手腕,只感覺被薛錦卓碰過的地方都噁心不已。

薛錦卓看着曲妍這副厭惡的表情,這用力擦拭手腕的模樣,霎時氣血上涌,再也忍不住怒氣。

厲喊道:「曲妍!你就這麼厭惡我么!當初是誰說也是心悅於我的!」

曲妍厭惡的抬頭,更是不悅道:「薛錦卓,你難道是腦子有病么!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你還以為自己是狀元郎呢!」

薛錦卓聽后還有什麼不懂的,猩紅著眸子怒道:「你曾經說過,不在乎我是什麼身份的!」

薛錦卓的心都像是在滴血,他看着曲妍,明明是一樣的容貌,為何偏偏換了一副嘴臉?

沒有羞澀,沒有純粹,有的只是厭惡和鄙夷。

曲妍的神色仿若刀子一般的刺進他的心裏,不止是因為對曲妍的喜歡,更是因為...

受到了羞辱!

從未有過的羞辱!

被一名女子羞辱!

而曲妍卻是絲毫沒將薛錦卓這個廢物放在心上,冷笑一聲道:「薛錦卓,也難怪你高中不上,那些騙你的話你也信?真不知你是天真還是蠢!就你這樣的廢物,縱使讓你繼續科舉,你也是一輩子都不可能高中的!」

對於薛錦卓,曲妍更是生氣!

若不是他冒認了狀元之名,自己又怎麼會與他定親?

本來自己只是想毀了曲采馨的親事,可後來因為他高中了會元,又是入了攝政王的眼,自己這才會與他定親的。

可而後呢!

那明明不是薛錦卓的文章,可這個廢物竟是承認了!

如若不然,她又如何會變成了退過親的女子!

雖然這親事是她退的,可多多少少對她也是有些影響的,曲妍如何能不怒!

薛錦卓聽后,那抓住曲妍手臂的手越發用力,只感覺滿腔的怒火快要將他灼燒殆盡。

他壓抑道:「所以你會與我定親,僅僅是因為我狀元郎的身份是么!那是不是之前與我相遇,也是假的!」

他怒喊道:「也只是因為要把我從曲采馨的手裏搶過來!」

薛錦卓渾身發抖,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自己...

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欺騙了這麼久,玩弄了這麼久!

而曲妍聽后卻是譏笑道:「薛錦卓,你可真是高看自己了,你哪裏還用搶啊!我不過三言兩語,你不就乖乖的與我那大姐姐退了親么!」

她冷笑一聲,滿臉不屑道:「不過,早知你如此草包,我就不該費力去做這些,就讓你與那軟弱的曲采馨在一起好了,廢物配賤人,倒也相襯!哈哈哈!

而薛錦卓聽后渾身一震,就連拽著曲妍的手都有些無力,只感覺身體里的怒氣和屈辱在四處逃竄,衝撞著,叫囂著,呼之欲出,再難控制。

想起方才那些人說的話...

還有這幾日,自己只要出門就會聽到有人在議論自己,那一句一句的廢物、庸才、草包、不要臉...

薛錦卓只感覺神經都要被扯斷,這些話字字珠璣刺激着他,加上曲妍這尖細的嘲笑聲,這嘲諷的嘴臉,這些日子以來,像傻子一樣的付出...

薛錦卓只感覺腦子都快要炸掉了!

他咬着牙喃喃道:「不是的!我不是廢物!我不是!」

曲妍卻是沒看出他的失常,聽了他的話后冷笑道:「不是?貢士你都沒入,卻敢擔下那狀元之名,你何止是廢物,根本就是個厚顏無恥的人渣!」

薛錦卓看着曲妍那一張一合的嘴,那惡毒的謾罵聲音,還有那鄙夷的,如同看着垃圾的神色,薛錦卓只感覺最後一根緊繃的神經也被扯斷,氣血上涌,再也忍無可忍!

「曲妍!」

薛錦卓大喊出聲,幾乎失去理智的抬起手掌,便打在了曲妍的側頸上。

曲妍瞪大了眸子,滿眼的不可置信,可還未等叫喊出聲,她便身子一軟,緩緩的閉眼倒了下去。

薛錦卓伸手接住曲妍,看着她那總算是退去了鄙夷和厭惡的面容,那總算是安靜下來的嘴,他這才感覺平復了一些情緒,卻仍是怒氣難消,恨不得將曲妍千刀萬剮,恨不得讓她匍匐在自己的身下,祈求自己,仰望自己,以解他受到的屈辱。

可看着暈倒的曲妍,那思緒漸漸平息,薛錦卓這才反應過來,眼下...

該如何!

他四下看看,見這巷子裏空無一人才放下心來,只是他該如何將曲妍帶走呢...

憑他的輕功,想不被人發現,怕是有些困難!

而正在這時,突然,一輛馬車竟是緩緩駛入巷子,薛錦卓聽到聲音后猛然回頭,渾身都滲出了冷汗。

他懷裏還抱着暈倒的曲妍,這可如何是好!

待那馬車走近,薛錦卓才看清,那駕車之人是一個老婆子,很誇張的彎著腰,帶着黑色的遮帽,滿頭白髮幾乎要將顏面都擋住。

她低着頭駕馬而來,嘴裏還嘟囔著:「都能賣出去,偏就你賣不出去,也不知是馬不好,還是車轎不好,哎...」

那聲音有些蒼老低啞,顯然是上了年紀的。

薛錦卓見這人一直低着頭,看都沒看自己一眼才放心下來,當聽到她的話后頓時靈光一閃。

抬眸,叫住她道:「你這馬車要賣?」

那婆子聽后趕緊停下馬車,雖低着頭,卻還是能聽出聲音中的欣喜:「這位公子,你要買這馬車?」

薛錦卓說道:「我...夫人突然暈倒了,我正要她帶去醫館」。

那婆子有些笨拙的下了馬車,說道:「公子,我這是好馬車,貴是貴了些,但...」

這一下馬車,薛錦卓才發現,原來這婆子是個駝的,怪不得看起來像彎著腰。

而薛錦卓哪裏有時間聽她介紹馬車,連忙拿出一錠金子道:「這馬車我要了!」

說完,薛錦卓便將曲妍放在了馬車裏,蓋好了車簾,自己一躍上了馬。

那婆子見此喜道:「多謝公子多謝公子,總算是賣出去了...」

而薛錦卓已經駕着馬車出了巷子,一路向城外而去了。

城外不遠處,有一座他薛家的莊子,一直無人打理荒廢著,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場!

薛錦卓帶着曲妍離開了,而那巷子裏,那駝背的老嫗竟是詭異的緩緩站直,抬手將遮帽褪下,竟是勾起唇角,眼中的獰惡一閃而逝。

一個時辰之後,薛錦卓將馬車停在了莊子門前,先是確認了四下無人,便將曲妍從馬車裏抱了出來。

這一路上也不知是駕車太快,還是有些緊張的原因,薛錦卓竟是渾身發汗,到達莊子時已經是悶熱的忍無可忍了。

抱着曲妍,一腳踹開了主屋的房門,絲毫沒有憐香惜玉,薛錦卓狠狠的將曲妍扔在了床踏上,看着暈過去的曲妍,只感覺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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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之嫣入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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