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早霞映白衣輕笑

第77章 早霞映白衣輕笑

「吱吖—」

小屋的門開了。

「唉......」看着已經開始泛白的天空,江凝竹笑着搖了搖頭。

她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分完丹藥竟又看起了丹方,一入迷,近三個時辰便過去了。江凝竹只能感嘆血脈里對於丹藥的興趣真的是不可避免的,就像之前她雖是喜劍,但是江凝露一叫她煉丹,也便是屁顛屁顛兒地去了。

「江凝竹。」

聽見聲音,江凝竹轉頭。

西風元應該是一直沒有休整自己,白袍上還有着斑斑血污,身後泛著紫紅的朝霞將他凌亂的髮絲映成金色。

「噗......」江凝竹輕笑,眼裏含着異樣的光彩,「雲泉宗的女弟子們可是見到過元風真人這副邋遢樣子?」

西風元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隨後也是笑了。

手指掐訣,白袍輕飄,再落下時已是乾淨嶄新,被朝陽鍍上了一層金邊。

「什麼女弟子?」西風元看着江凝竹,嘴角微微彎起。

「我可是聽小語說你在雲泉宗很受歡迎吶!」江凝竹笑着向西風元走來,眼神卻飄向了他背在身後的那隻手。

「呵......是嗎?」看着江凝竹探究的眼神,西風元笑了出來又把手向後放了下。

江凝竹微微歪身,她發現自己無法用靈識探到西風元手中的東西,定是西風元做了什麼,只能「偷看」。

西風元見狀微微轉身,笑看着江凝竹。

但事實上,江凝竹已經知道了,雖然還是沒有看到。

江凝竹把手伸到西風元面前,好笑地看着他。

「幹嘛?」西風元挑眉。

「當然是還給我呀。」江凝竹覺得好笑,這西風元真的有時候太像個小孩子了。

西風元沉默片刻,把那翠竹還給了江凝竹。

「你怎像個孩子般?」江凝竹笑着將翠竹別在腰間。

「這竹子是什麼做的?」西風元問道,他在整理廢墟時發現的江凝竹的這竹子,周邊的樹和木頭都斷了,可這竹子卻是沒有斷。

自認為對鑄器材料還算了解的西風元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名堂,這翠竹不管怎麼看都是真正的竹子做的。

「啊?就是竹子啊。」江凝竹有點懵了,她當時就是從江一平的那個小竹林里隨意折了一節竹子。

「可為何不斷不裂?」西風元皺眉。

「嗯......可能是因為它是上千年的竹子?」

「上千年啊......」西風元微微點頭,他還沒見過上千年的竹子。

「是,謝謝你幫我找回來。」江凝竹笑道。

「沒事。」西風元微笑,「對了,雲泉宗的前輩想要見見你。」

「見我?嗯......帶路吧。」江凝竹先是有些驚訝,但隨即就反應過來了,以她在這件事中的做的事,雲泉宗和雪域不找她才奇了怪了呢。

......

「月玉真君,既然事情都已定了下來,那我就去看看那些邪修了。」在一間還完整的屋子裏,李越書起身向月玉真君抱拳道。

「嗯,李將軍注意安全!」月玉真君起身。

看着李越書帶着幾人離開了屋子,月玉真君坐回椅子上。

「真是難辦......」月玉真君捏了捏眉心。

按理說有着「始祖」的邪修村應該是一個類似於總部的地方,而且據西風元和聞人鋒的說法,那位左一護法走的匆忙,應是沒有去整理什麼,所以這個村子裏會有很多邪修的消息,這也是雪域和雲泉宗的目的。

但是,在這個村子裏,他們除了那個地下宮殿和沒有走的邪修,其他什麼都沒有發現!那幾位倖存的修士也沒有發現什麼。

月玉真人現在真的是不知道怎麼交差了。

「真君,元風真人來了。」一位弟子來報。

「嗯,讓他進來吧。」月玉真君坐直了身子。

江凝竹跟着西風元進了屋子,但是剛剛進門,江凝竹就有些驚。

月允師叔?不對,不是!

江凝竹看着坐在正中間那位與月允真君長得相似的女子,想到了月允真君曾與她和江凝露提起的那位姐姐。

西風元沒有注意到江凝竹的反應,但是月玉真君卻是看到了江凝竹稍縱即逝的驚訝。

月玉真君微微挑眉,她不知道江凝竹的驚訝代表什麼,但是她倒是對元風小子這舊友很驚訝。

「喲!元風小子,你舊友還挺好看嘛!」月玉真君身子微微向前,盯着江凝竹,眼中水波流動。

江凝竹一愣,獃獃地回話:「謝,謝前輩......」

「就是吧......」月玉真君雙手放在下巴處抵著,「男子裝扮雖然俊朗,但是我更想看女子裝扮呢。」

月玉真君聲音輕柔,西風元在一旁聽得一陣惡寒。

「男子打扮行事更方便。」被看出性別江凝竹一點也不奇怪,畢竟對方是元嬰修士。

「但是......」月玉真君起身走上前來,靠近江凝竹,眯起眼睛,「但是我總覺得還是不如知秋水靈啊……」

「啊?」江凝竹有些懵:這位真君在說什麼?

「真君!」西風元陰著臉對月玉真君大聲道,「能不能有點前輩的樣子!」

「我哪裏沒有前輩的樣子了?」月玉真君掩嘴笑看着西風元,「我這不就是在擔心晚輩的......」

「你還是談正事吧!」西風元沉聲道。

江凝竹感覺出了西風元在生氣,疑惑地看着他。這兩位的話是聽得她糊裏糊塗的。

西風元很不自然地看了江凝竹一眼,沒有說話。

「呵呵……是啊,要談正事......」月玉真君眯着眼看着二人,「哎呀!我還沒有問這位姑娘的名字呢!」

「回前輩,晚輩名字單字『竹』。」江凝竹微微行禮。

「單字?」月玉真君挑眉,現在名字是單字的人可不多了。

「是的。」江凝竹笑着,但是心裏卻在打鼓,月玉真君的表情太微妙了。

「我聽元風小子說你有一塊很神奇的木牌。」月玉真君坐回椅子上,笑盈盈地看着江凝竹,「可否借我一看?」

「前輩......此事晚輩怕是無法辦到。」江凝竹微微彎腰,滿臉的為難。

涵月宮的事可不是小事,雖然現在鮮有人知涵月宮,但是月玉真君身為元嬰修士又位居雲泉宗高位,江凝竹不能保證月玉真君是不知道的,也便不敢將此事暴露。

「這樣啊……」月玉真君點點頭,這倒是在她的預想中,畢竟得了傳承這種東西一般除了親近之人是不會告知的。

「那竹小友可知那邪修『始祖』的來歷?」

「晚輩只知他是來自仙界分裂前的一個宗派。」江凝竹恭敬地說。

月玉真君挑眉,仙界分裂這件事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她馬上就想明白了:這小姑娘是得了上古前輩的傳承,知道這件事也正常。

「既然如此,那邪修為何還可變回肉體之態?」這才是月玉真君最關心的事。

「回前輩,那邪修的骨里被我這木牌的上......一任主人種下了東西,但具體是什麼,晚輩就不知道了。」

「嗯……」月玉真君看着江凝竹,似乎在考慮她的話語的真實性。

就在這時,李越書突然闖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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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自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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