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八章 依舊得到拯救的人們

「你給我閉嘴！」

當麻對一方通行和安琪的異口同聲感到莫名其妙：「啊？難道對於身體能隨便拆裝的傢伙來說像卡通片那樣散架式吐槽才是常識嗎？！」

「當麻——」

是茵蒂克絲的聲音，她的意識就在附近，被右方之火的靈裝禁錮著。

「茵蒂克絲！」當麻聽見，也無心再看那重口味的玩笑方式了，很快找到了遠程控制靈裝。

一方通行也注意到了當麻叫出的名詞，名字的含義是禁書目錄，艾華斯提過的——

「拯救最後之作的希望就在這裏了嗎。」

「我說啊，」修復完手臂的安琪原地坐下，說道，「原本各自的問題不是分別在不同的地方嗎？為什麼有這種各路勇者為打魔王踏上征程收集道具最後交匯合戰的狀況啊？不覺得有個隱秘的大手嗎？」

這時，右方之火的身影，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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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東西伯利亞山地——

被更可怕的劇痛驚醒的右方之火，猛地轉身面對近在咫尺的威脅，捂著被削掉了右臂右肩後退幾步。

那是背上長著灰色羽翼的惡魔，亦或稱之為殺戮天使，昔拉。

失去了特殊力量的右方之火，也失去了神之右席的限制，但這種情況下要活下去也很困難吧。

即便如此，聯想到剛才和以那少年為首的眾人一戰，讓他看到了人性另一面，像那傢伙一樣，不能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不管今後被作為世界大戰的罪犯追捕，還是魔法能力一蹶不振，至少——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看這個他無法拯救的世界。

兩者再次衝突的瞬間，戰鬥結束了。

「那個男人，是…………」

背後的灰翼碎了一半的昔拉，看了一眼救走右方之火的男子消失的方向，記得他這個月好像也來過學園都市，被芙蘭皮絲打了一頓。

然後，她轉過身，看着徹底終結米夏后多出來的東西。

「那麼，這些該怎麼處理呢？這不是我的權能負責的範圍啊。」

說是黃金輪腕堆起來的金山銀山，這麼說未免太小看這些東西了。

人類所需的各種能以礦物和晶體一類方式存在的資源，應有盡有。如果右方之火的計劃達成，這些東西本該飛往世界各地的。

連戰爭后的復興資源都準備好了。平均到每個國家和個人都嫌多的量。

「本該是『大清洗』后，神的憐憫給予生靈的補償，被一個人類實現了。」

「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喲。」芙蘭皮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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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面仕上憤恨自己的無能。

他在這場戰爭中帶着瀧壺理后奔走，原本只是想要逃離那個在暗部大戰中被麥野沈利逼着使用能力令其身體瀕臨崩潰的環境，運氣好希望能找到治病方法和平等交涉材料。

結果不知不覺拯救了戰爭中被打劫的民眾、遇難的孩子、被持有先進裝備的「非法」武裝襲擊的村子、被生化武器威脅的村莊、一個自稱後方之水的傭兵男子，等等。

雖然找到了治好瀧壺病症的醫院，得到了治療，卻無法保護瀧壺的安全。

他面對持槍歹徒，有機會拿起同等的武器甚至聯合同樣的人一起戰鬥，但也顛覆不了他是普通人的事實。

只能看着「敵人」對無法抵抗的瀧壺做讓他心驚肉跳的事情。

「連接，完畢。」莉莉確認套在瀧壺腦袋上的儀器顯示內容后，便摘掉連接瀧壺腦袋的電極。

「濱，面……」

「瀧壺！」濱面忙撲上來抱起癱倒地上的瀧壺，強作精神抬頭看着收拾器材起身的莉莉，「你對瀧壺做了什麼！」

「基於瀧壺理后的能力性質，用『那個』強制連接以便我們隨時讀取、分析、研究、開發瀧壺理后的大腦和能力。請安心，瀧壺理后具備相應價值，所以不會做出讓她的身體健康影響能力開發的事。」莉莉淡淡答出可透露的內容。

「說瀧壺能力價值到此為止才給她『體晶』催能力暴走壓榨她身體的不是學園都市嗎！為什麼事到如今還…………」

「學園都市擁有特殊資質的人並不少，可要將這些都轉化為實際價值則需要相應資金和條件，那麼資金和課程都流向成本低的方向不是理所當然嗎？簡單概括，瀧壺理后因為初步研究條件太麻煩而被捨棄了，不過因為濱面仕上帶她在這場戰爭中達成了條件，成功激發了瀧壺理后的能力性質，所以價值回來了，僅此而已。這是遠程研究方式，不需要行動配合，只要在對大腦負擔較大的時間段，中午十二點到晚上零點注意不要劇烈活動即可，很便利吧。」

「那麼——」濱面露出一絲有希望的表情。

「但是，你意識得到你自己行為的性質嗎？」莉莉淡淡鄙了濱面一眼，「帶着有資質的素體背叛暗部逃離學園都市，剛才還向有A級暗部成員身份的我開槍，作為毫無價值的普通人，意味着什麼不會不知道吧？」

「等等。」瀧壺身體成「大」字擋在濱面前，柔弱的臉龐凜色道，「你們要這麼做的話，那麼，我摧殘自己干擾研究甚至自盡的權力還是有的！」

「瀧壺！」

「待會兒會有不同所屬的多支學園都市的大批獨立部隊來回收你們，裝備次時代兵器，沒有能力者，有你們需要贏得不被處分的交涉材料，請好自為之。」莉莉收拾好器材，就轉身離開。

「你，不是來回收，只是取得實驗就足夠了嗎？」濱面詢問道。

「我和芙蘭達是朋友，沒打算做出讓她不開心的選擇。但如果直接在這裏幫你們就等同組織的形式在學園都市對抗了。瀧壺的身經受適當開發未必沒好處，但一大堆研究所來回倒騰會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好好利用你在戰爭中積累的一切吧。」

說完，她背後張開半透明的翅膀，腳下跑跳幾步稍作助力飛上了從黑夜恢復到白天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