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血清
「你也知道,我犯了事,如果官司不成功的話,很有可能蹲幾年的牢,這有就算我想幫你,恐怕也是有心無力的了。而且就連現在我有時都要被拘禁著問話。」
白榭摸了摸鼻子,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祁松想了想道:「這個我自然要幫你,放心吧,我會找好的辯護律師幫你,案子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看着祁松這麼容易妥協,白榭便又突然想到了俞思藍,忍不住笑了笑,沖他挑了挑眉。
「還有一個很簡單的,我想讓你幫我得到俞思藍。」
祁松十指交叉的放在桌上,嚴肅的看了看他,眉頭微皺,顯得有些不耐煩。
「你不要得寸進尺!」祁松壓着牙道。
白榭沒有被祁松這幅表情給嚇到,畢竟他從小也不是被嚇大的。他往後靠了靠,背部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的看着祁松,問出問題。
「那麼我想知道,你要什麼?」
其實他心裏差不多知道祁松要的是什麼,而且他除了那些就沒什麼能讓祁松看上的了,但是就是不知道他的野心有多大了。
祁松勾了勾唇,眼裏流露出一股士氣,像是有很大的慾望,要將所有東西一併都吞噬了一樣,他直接用異常強硬但是語氣,眼神堅定的看着白榭道:「我要接管顧瀾留下的一半的實力。」
聽到祁松的這話,白榭立馬變了表情,由一臉的淡然變得慍怒,可見祁松提的這個要求有多麼的過分。
對於白榭而言,顧瀾留下的勢力就是他的全部了,這祁松竟然一口就想要去勢力的一半,這胃口也忒大了些。
「你不覺得你這要求有些過分嗎?」
白榭忍不住伸手拍了桌子,身子湊近逼問着他。
祁松倒沒覺得有什麼,反而一臉輕鬆道:「我勸你仔細想清楚,如果沒有我幫你,你下半輩子就在牢裏度過,要這些勢力有什麼用?」
「你!」白榭氣的伸出食指直直的指向祁松,心裏一股子的怒火,即使生氣,但不得不承認祁松說的,他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他了。
白榭想明白氣憤的收回了手,氣的別過頭,根本不想看他。
「既然這樣,那俞思藍,你必須給我弄到手,否則一切白談。」白榭揮了揮手,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那就成交。」
祁松靠在椅背上,端起茶輕輕的喝了一口,勾起了唇角。
溫泉池裏。
方形的池子很大,裏面放着清列乾淨的水,水上有一團霧氣,順水上升,縹緲虛幻。
水溫正好,俞思藍和蘇媚舒適的坐在裏面閉着眼享受着,感覺此刻似乎真的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順滑溫暖。
周圍環境很好,很舒適,她們泡的都有些困。
這時,蘇媚突然接到一通電話,看了看俞思藍,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拿起放在岸邊的遠的電話按了接聽鍵。
「喂,是,好的,沒問題,我現在就過來,你稍等一會兒。」
俞思藍迷迷糊糊的聽着她講完,接着便聽她靠近她道:「思藍,我那邊有個攝影作品需要整理,我不能陪你一起泡了,你自己先泡著,我先走了啊?」
俞思藍眯著睜不大開的眼皮,轉頭瞅了蘇媚一眼,兩邊的臉頰紅紅的,此刻看上去異常呆萌。
「嗯。」
見她困得不行,蘇媚就沒再打擾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看着她麗質生動的臉,不禁笑了笑,看來選擇她做搭檔確實不錯,起碼在最初就勝了別人一籌。
想着合作方催的急,蘇媚便沒多留,直接站起身先走了。反正這溫泉池也不會有別人來,思藍這下可能睡個好覺,又能舒舒服服的泡溫泉了。
蘇媚走後,俞思藍在一團團熱氣煙霧的圍繞下就更加困了,她索性直接閉上了眼,不到一分鐘就進入了夢鄉。
戚修遠過來時,看見的便是俞思藍疲累的歪著脖子睡在了溫泉池。
少見她這幅安靜的模樣,戚修遠竟不禁看的有些痴迷了。
她的修長的睫毛上帶着些小水珠搭在眼皮上,皮膚白皙細嫩,臉頰微紅,底下的頭髮被水弄濕了一點,更顯誘人。
他悄悄的走了過去,輕輕的直接抱起她。
她大抵是半睡半醒著的,不過應該真是困得不行,一直沒張眼。
「走,我們去卧室睡。」戚修遠溫柔道。
俞思藍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便覺得異常的安心,沒多想,還主動的伸出胳膊,兩隻胳膊環在他的頸間。
他輕輕一笑,本來不大輕鬆的心情瞬間好了一些,便抱着她回到了卧室里。
他想把她放到床上,但她的胳膊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一直沒松。
「思藍,到了。」戚修遠小聲的提醒,不想打擾她。
誰知她似乎做了什麼好夢,笑的可愛,直接抬起嘴就親上了戚修遠的唇。
「嗯……」
她撅著小嘴,不知夢見了什麼,還在哼哼唧唧。
戚修遠沒想到睡着的她這麼主動,一時不忍分開,任憑俞思藍胡作非為着。最後還覺得不過癮,緊緊的摟着她,加深了這個吻。
還是怕驚醒了她,戚修遠才不舍的和她分離。
戚修遠又吻了吻她的額頭,這才依依不捨的將她放在床上,可是她的胳膊似乎還是不願意分開,戚修遠索性就直接也躺在了床上,她這才放下了胳膊。
側頭看着俞思藍的睡顏,回憶著剛剛的那個吻,戚修遠的呼吸慢慢加重,身體也慢慢的熱了起來。
「思藍,這可是你先引誘我的。」
一個翻身,他便直接撐著胳膊在俞思藍的上方。
……
天,俞思藍一直睡到十點半才慢慢醒來,慢慢的怎開眼睛,還是很困,覺似乎永遠都睡不夠似的。
她打了個哈欠,皺了皺眉,不知怎的,只覺得渾身酸痛。昨天的溫泉水泡的布旦沒能放鬆,好像還更加疲累了。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下次不去泡了。
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才感覺到身邊有東西,轉過頭去一看,才發覺,戚修遠竟然赤裸著半身睡在旁邊。
「啊!」俞思藍嚇得大叫了一聲,像是毀滅證據似的,連忙嫌棄的將戚修遠給踹下了床。
戚修遠本睡得正好,突然被踹下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頭髮有些凌亂,紅著臉,用被子死死的裹住自己身體的俞思藍質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裏?還……還穿成這樣。」
再低頭看了看自己,俞思藍的臉瞬間紅的像個熟透了的蘋果一樣。
戚修遠勾唇笑了笑,站起了身,重新回到床上坐下,往俞思藍的身邊靠了靠。
俞思藍連忙往角落坐了坐,異常警惕的問:「你要幹什麼?」
戚修遠忍不住笑了笑:「我和你什麼沒做過?你哪裏我沒看過?那麼緊張幹什麼?」
「你流氓!下流!無恥!」
聽見戚修遠說那麼露骨的話,俞思藍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臉格外燙,估計紅的都快滴血了。
俞思藍這樣說他,倒見他沒有太多的反應,看着她的眼神還越來越認真。
「思藍,我們再結婚吧?我一直都思念着你。」戚修遠突然用認真的語調道。
俞思藍閉了閉眼,雖然她也是人,不可能對他沒有感情,但是在感情方面,她不能由得自己亂來。
戚修遠,他可是殺害媽媽的罪人,她如果再跟他扯上關係,那在天上的媽媽會怎麼想?
「你不要說話,我不想聽。」俞思藍捂了捂耳朵,臉上帶着些悲傷與痛苦。
看着俞思藍一點也聽不進去就這麼強烈的拒絕,戚修遠心裏很不是滋味。一向做什麼事情都十分有自信的他在這一刻也變得異常無措。
他不知道再做些什麼才能打動她,才能讓她相信他,再給他一次機會。雖然她拒絕,但戚修遠卻不想放棄這次機會。
「思藍,我說的都是真的。就算你現在不想正視面對我的感情,甚至連你自己內心深處需要的也可以無視,但你真的不想給安逸一個完整的家嗎?」
戚修遠輕輕皺眉看着她,眼底流露着無盡的渴求與希望。
俞思藍卻沒有回應他,本來她以為她足夠堅決,足夠百毒不侵。可是聽他提到安逸的時候,她內心的最後一絲溫柔與不忍也被觸動。
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眶有些發紅,將頭埋在被子裏整理了情緒,變得平靜時,又抬頭。
「安逸,她現在也過得很好。從前到現在她應該已經習慣了,我也沒必要打亂她的生活方式。」
「但是她更希望以後有你的生活不是嗎?」戚修遠問。
俞思藍低了低頭,不想回答他關於安逸的問題。
那道坎在她心裏深深的埋着,她不想每天面對着殺母仇人,那麼痛苦那麼罪惡。
「我對你已經再沒心思了。」俞思藍呆愣著,冷漠道。
「對我沒心思?」戚修遠反問。
如若她剛剛在睡夢時半夢半醒中對他不那麼熱情,他或許還能相信。人在模糊狀態只有對信任的人才會那麼不注意,若是陌生人,估計她早就清醒了。
俞思藍有些心虛,不敢抬頭看他。
「那你可要好好的回憶回憶,想一想,昨天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