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遭遇襲擊(三更)

第一六四章 遭遇襲擊(三更)

剎那間,此起彼伏的喜鵲哀嚎聲傳來。

我循着聲源小跑而去,正巧看到織女被成百上千的喜鵲團團圍住。更確切地說,應當是織女用了邪術將喜鵲彙集至一起。

這些喜鵲拚命地想逃出織女的魔爪,卻被一股無形的推力推至織女身前。織女動作極其利索,取下發簪,朝着喜鵲的心房扎去。

她一簪下去,數十隻喜鵲死於非命。喜鵲的心頭血,染紅了浮雲,散發出陣陣腥臭味。

織女為何如此狠絕?倘若沒受過重創,九重天上的仙子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戾氣。

片刻功夫,她就將喜鵲的精元吸食乾淨,再用她自身及其強大的推力讓喜鵲堆砌成橋。

等牛郎走上鵲橋,織女這才將簪子插回髮髻。

她收斂了一身殺氣,盈盈走上鵲橋。

「不是說了,晚上再來?」織女冷漠的看着他,眼裏沒有半絲情愫。

牛郎嘴角噙笑,兩隻手緊張地手足無措,「許久未見娘子,自然想來早些。這一年,你過得何如?」

織女蛾眉微蹙,「還不是就那樣,沒日沒夜紡織,連九重天上的浮雲都摸不著。」

「如果你覺得十分辛苦,就隨我下凡吧!我們做一對神仙眷侶,豈不快哉?」牛郎一口氣將心裏話說出,有些緊張地瞥著織女。

織女喃喃自語着,「可是,我還想着有朝一日能重回九重天呢!這七重天裏,只有永恆的孤寂,我實在是膩煩了。」

牛郎小心翼翼地將織女摟入懷中,「再堅持堅持,等我混個不大不小的仙官,就去求天後撤了對你的禁令,將你風風光光迎娶過門。」

織女悄然取下頭上的簪子,對着牛郎的後頸,作勢要扎去。

這樣的織女,當真是枉費了牛郎的一片赤誠。如果不愛,可以選擇離去。何苦選擇這麼極端的方式!

牛郎似乎想起了什麼,在衣袖裏翻找出了一束野花,單膝跪地向織女說着甜膩的情話。織女悄然收起手中的發簪,面無表情地應着,「這些話你都說了無數遍了。如果沒什麼事,就請回吧!」

牛郎黯然神傷,「孩子沒了,我也很難過。不如我們再生個孩子?今天還剩七個時辰,想做些什麼,完全來得及。」

我搖了搖頭,一手捏碎了喜鵲的夢境。牛郎明顯看到了織女手中的發簪,他明知織女想要他的命,卻還在執迷不悟。

出了夢境,我蹲在死氣沉沉的鵲橋上,耗費了些神力將手中氣息奄奄的喜鵲救活,「若你知怎麼衝破結界,就趕緊逃命去吧。」

喜鵲似聽得懂我的話,在我手心上蹭了蹭,隨後撲棱著翅膀轉個彎就衝出了結界,消失地無影無蹤。

我思忖著一隻喜鵲尚能輕鬆衝破結界,我應當也沒什麼問題。

正想跳下鵲橋,我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一道陰鶩的目光定定地盯着我的後腦勺。我下意識地攥緊千葉冰凌,在轉身之際迅疾朝後扎去。

織女似有所防備,閃至一邊,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她看上去極其興奮。

我撲了個空,只記得防著織女,完完全全忽略掉了牛郎。

在我準備朝織女再度進攻的時候,牛郎竟躥到位的身後,拿着木棍狠狠地打在我的後腦勺上。

我轉過身,不解地看着他,「為什麼?」

牛郎扔掉了木棍,不住地搖著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娘子說,只要我按她說的做,她就試着重新愛我。」

「娘親親!」小乖瘋狂地盯着我的肚皮,「織女身上邪氣很重,小乖使不出神力幫你,你千萬別暈!」

「對,對不起。」我喃喃地向小乖道著歉,眼前一黑,倒在了冰冷的鵲橋之上,恐懼和絕望在一瞬間蔓延至我的四肢百骸。

再度睜開眼,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我盯着黑魆魆的屋頂發着呆,這裏就是織女的茅屋了吧。

正想起身,卻發現手腳被綁地緊緊的。

更糟糕的是,這間屋子怨念甚重,我的神力失了大半。再者,小乖情況還不大穩定,我不敢用意念調衝破這些繩索的禁錮,只得躺在卧榻之上,盯着屋頂,沉思著下一步該如何做。

方才,在喜鵲的夢中,牛郎似乎在安慰織女,孩子沒了可以再生。也就是說,織女極有可能因為喪子之痛,才變成這樣。難道她是因為我懷了孕,而她自己卻痛失愛子,心理不平衡,才想着向我下手?似乎什麼地方不太對!

我仔細地回想着支末細節,突然想起織女聞了聞我衣袖之後,一臉陶醉的樣子,瞬間清醒。我不喜脂粉,衣袖上除了自身的味道,就只剩下容忌身上的味道,所以,織女極有可能是因為迷戀容忌,才向我下的手。

吱呀——

織女手捧著一盞油燈,笑意盈盈地走入屋中。

她將油燈放在桌上,自己則坐在了我邊上。

「你想要做什麼?」我冷冷地看着她,用殘存的神力護住腹部,以防她朝我的肚子突然襲來。

她的手在我臉上游移,臉上現出一抹痴狂,「殿下是不是這樣撫摸過你?」

她竟對容忌有了非分之想,我的猜測果真沒錯!

「織女真是奇怪!放着一往情深的牛郎不要,反倒去覬覦對你沒有絲毫想法的容忌。」我撇過頭,避開了她的手。

織女咯咯笑着,「殿下可是我心中的白月光,這麼多年,我千方百計想要折返仙界,到底還是為了他。」

我心裏暗咒著,容忌的爛桃花還真不少!在凡間的時候,素瑤害得我離山被屠。在九重天上,各種鶯鶯燕燕自不必分說,好不容易能清靜幾天,居然又冒出了一朵爛桃花!

織女的手放在我肚子之上,無限惋惜地說道,「我本該將殿下的孩子視為己出。但你肚子裏的孩子,留不得。」

「你以為,憑你一人之力,能傷得了我?」我暗自發力,將手腳上的繩索繃開。

「目前來說,傷不了你。但等主人來后,你就必死無疑了。」織女看上去十分愉悅。

我趁她不備,起身將千葉冰凌扎入她脖頸之中,但怪異的是,她的脖子光潔如初,而我的脖子卻鮮血迸濺。我趕緊收回了手,調息著神力,治癒自己脖子上的傷口。

她發出涔涔冷笑,「主人的詛咒還真是好用!我勸你別想着殺我,我身上有不死的詛咒,你一旦對我下了死招,死的人一定是你。」

織女口中的主人,究竟是誰?腦海里,突然浮現出稚童那張臉。

但稚童已被我斬殺,難道是稚童的母親前來尋仇?

我一想起那個胸部耷拉到肚子上,長著四隻腳的女人,就覺一陣惡寒。

「事已至此,我自知逃生無望,織女不妨同我講講你的故事?」我偏頭看向織女,想着趁她不備,入她的夢境探知一二。

但她似乎知道了我會造夢術,後退了數步,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正在此時,屋外想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有人?」容忌的聲音響起。

我扯著嗓子喊道,「容忌,我在,我在!」

但屋子裏的聲音似乎無法傳出屋外,容忌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下了榻往門口跑去,織女也不攔着我,轉而坐在梳妝台前描著峨眉。

「容忌,我在!」我雙手捶著門,對着屋門又踢又踹,但一點效果也沒有。

屋外,容忌正想踹開門,牛郎端著一桶熱情騰騰的滾水走來,「殿下怎麼會在此處?我娘子正在裏頭洗澡。你知道的,今兒個七夕,我和娘子一年只有這麼一天能見面。我們打算再要個孩子,所以還請殿下避避嫌。」

容忌聽聞織女在裏頭洗澡,便放棄了踹門的念頭。

容忌雖停止了踹門,但並沒有直接離去,「你今日可有看見過太子妃?」

我在屋內不停地喚著容忌,他卻一聲也沒聽到。

牛郎搖了搖頭,繼而又點着頭,說道,「今晨我剛上鵲橋之時,倒是看見過一素衣女子從九重天墜落,不知那人是不是太子妃?」

容忌揪着他的衣領,急急地詢問道,「之後你有見過她嗎?」

牛郎被容忌整個人提了起來,嚇得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

此刻,織女描完眉,塗了層口脂,將衣領拉低到了胸口,這才笑意盈盈地前去開門。

我緊跟她身邊,企圖跟她一起走出屋外。

但詭異的是,她並沒有動手開門,仿若會穿牆術一般,直接穿出了門外。

她抬着頭,朝着容忌微微福了身,禮貌又生疏地問道,「織女不知殿下深夜造訪,有失遠迎。」

牛郎看着精心打扮后的織女,不禁看直了眼,他手中的水桶應聲砸在他腳上,滾燙的沸水使得他疼得哇哇大叫,「娘子,你快幫我看看,我的腿是不是廢了!」

容忌抬眼,朝着屋門忘了一眼,作勢想要推門而入。

但織女忽然擋在容忌身前,故意將自己低至胸口的衣服扯落。

容忌眉頭緊皺,移開眼去,「請自重。」

織女整個人朝着容忌撲去,「殿下,求求你救救牛郎吧!他的腿若是廢了,來年就來不了鵲橋看我了。」

容忌將織女一腳踹開,冷著臉轉身離去。

我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剛剛萌生的希望又被澆了一盆冷水。我精疲力竭地蹲在門后,一手摸著肚子,無力地安慰著小乖,「小乖莫怕,娘親親一定會將你保護地好好的。」

小乖聲音中帶着一絲戰慄,「娘親親,小乖不怕。」

------題外話------

嘻嘻嘻~二姐最近比較忙,凌晨才有空回留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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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霸寵:妖妃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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