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夜危

第443章 夜危

農曆十一月初二,天氣已經冷的能讓人凍成狗。

特別是天黑了以後,窗外的寒風呼嘯,吹得樹枝瑟瑟。

唐寶卻在學校的研究室里記錄下自己的今兒折騰出來的幾味葯的比例和成分。

醫學院裏現在大三的課程已經不多,大都人都已經在實習,像她這樣沒實習的就有大把時間浪了。

可是院長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孫女在喝了唐寶開的中藥后,現在恢復的很不錯,他覺得不能浪費唐寶在中醫方面的天賦,就假公濟私的讓唐寶把孫女的中藥湯劑改成丸劑,免得自己的孫女喝了中藥后就胃口不好。

為此,還把小研究室的鑰匙給她,讓她可以隨意進出研究室。

「終於折騰的差不多了。」唐寶抬頭晃了晃自己的脖子后,看了眼手錶,已經晚上七點多了,讓她在回家去睡和去寢室睡猶豫了一會。

她和家裏人說好了,自己這幾天忙,先不回去。

中午離殤還特意給她帶了媛媛準備的雞湯,下午五點多的時候,鄭秀蘭也給她送了食堂里的晚飯後,這才離校去接她的兩個女兒回家。

唐寶把資料都收進背包里,鎖好門后還是決定回家。

她得給家裏和顧行謹打電話,免得他們擔心自己。

而且,家裏更暖和點,自己明兒可以睡個懶覺,要是去寢室里睡得話,方彬彬早上起床的時候,就會喊自己起來。

她孤單單的下了樓往外面走,覺得寒風直往自己的領口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加快腳步。

昏暗的路燈照亮了學校的主要幾條路,唐寶只是偶爾遇見幾個認識的同學互相打了個招呼。

平時這個時候,學校外面還很熱鬧,可是冬天商家都關門的早,除了幾家旅館和小店還亮着燈,大都店都已經熄燈關門了。

唐寶看了看學校門口竟然連載客的麵包車都沒有,氣的她差點轉身就回學校的寢室去睡。

開什麼玩笑,這不是欺負人嗎?這不是逼着自己讓小白帶着自己瞬移嗎?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她今兒就要靠自己,下定決心要走回家,就當是自己鍛煉身體了,要是路上沒人那就更好,自己可以讓大白小白出來透透氣。

雖然它們都覺得空間里的靈氣更充足點。

她走了一段路,就把冷冰冰的大白弄出來放在自己的衣兜里,把小白當成暖手寶,還安慰大白:「等夏天我就抱着你睡,你軟軟的,冰冰的,抱着你就像是抱着冰箱一樣。」

大白吐著蛇信,用意念應了她一聲,乖乖的保證:「好的,寶寶到時候我肯定讓你涼涼的,一點也不熱。」

唐寶的笑容有點扭曲,反正她也不知道明年的夏天,自己有沒有勇氣抱着原形的大白納涼。

走了一會,唐寶倒是不覺得冷了。

這段路上現在也偶爾有自行車三三兩兩的經過,唐寶也不覺得冷清,反而覺得人多麻煩,萬一他們晃動的電筒照到探頭探腦的大白就不好了。

她就乾脆走了小路往家走,這邊僻靜點,離家也近。

大白就乾脆從唐寶的棉衣兜里爬出來,盤到她的手臂上,雖然它喜歡空間里的靈氣,可是它畢竟是在深山野林里長大,對於外面的一切還是很好奇的。

當然,從大白跟着唐寶以後,每到下雨天,唐寶都會讓大白在晚上出去溜達溜達,熟悉一下京都,做一條有見識的白蟒。

「你們聽到後面有腳步聲了嗎?」她覺的寒風吹在自己的身上,更像是陰森森的刺骨,腦子裏突然浮現出那句『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話。

小白意思外放後點點頭,見此刻唐寶有點緊繃和,好像有點害怕,無語極了:「就只有四個人而已,你要是害怕,那我就帶你瞬移,幾個瞬移就能到家了。」

「不用,」唐寶覺得自己被鄙視了,壓低聲音問:「他們手裏有沒有什麼武器?」

雖然有點丟臉,可是在外面,小白的精神力卻是能看的最遠最細緻。

她是很希望這是自己緊張過度,希望後面的那幾個人只是路過的。

這要是他們是針對自己的,就說明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

自己這沒錢也不是絕色,這肯定是尋仇了。

按說自己現在認識的人不少,可是這有仇的還真不多,會是誰看自己不順眼呢?還特意請人盯着自己是為什麼呢?

她雖然有槍,可是這黑夜裏根本瞄不準,而且動靜太大,還不如用刀。

她仔細聽的時候,四周都是靜悄悄的,越發顯得後面的腳步聲很明顯。

唐寶不敢回頭,免得打草驚蛇,手裏心念一動,已經左手拿刀,右手拿槍。

如果是路過的,就只當是虛驚一場,自己也沒什麼損失。

可要是真的沖着自己來的,自己總要知道幕後的是誰在算計自己。

她其實是很惜命的,一點也不膽大任性,在自己先發制人,還是等對方先動手之間搖擺了一下,還是決定當成自己不知道。

反正今兒是月黑風高殺人夜,實在不行,自己就把人都弄死,就當是為民除害了。

在她被人從身後扼住了喉嚨的時候,唐寶就假裝害怕的瑟瑟發抖,想要尖叫才發現自己不能叫的太響,畢竟是喉嚨讓扼住了。

對方果然覺得挾持女人很容易,在她耳邊惡聲惡氣的道:「不許亂嚷嚷,否則我們殺了你。」

唐寶渾身僵硬,似乎已經嚇傻了,愣愣的點了點頭。

袖子裏的小刀已經不著痕迹滑到了她的掌心裏,就等自己問清楚就準備動手。

男人扼住了她喉嚨的手鬆了點,卻把她的雙手反剪在背後制住,開口問:「老實交代,容老得的是什麼病?」

唐寶這下是真的楞住了,她原先心裏琢磨紀家,朱家,或者是申屠家,唯獨沒想到這幾個人問的卻是容老的病情。

「他,他有高血壓,偏頭疼!」唐寶覺得容老的病根本瞞不住,因此很誠實的說了。

在沒有弄清楚他們的目的前,她還真的不急着反抗。

後面的高個子男人帶着**帽上前,手裏把玩著匕首,冷颼颼的問:「他的偏頭疼是不是你看好的?」

唐寶趕緊搖頭:「不是,是林老給看好的。」

偏偏她說的這大實話沒人相信。

後面一個男人腔調有點怪,就像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那你去做什麼?」

唐寶聽到他的腔調,心裏一跳,覺得這人十有八九不是華國的人,可是她不敢多看,唯唯諾諾的道:「是我得罪了海上韋家,這才托諸葛二公子帶我去容老那邊坐坐,借了容老的東風嚇嚇人而已。」

「是嗎?」男人上前兩步,伸手托著唐寶的下巴,藉著昏暗的月色,看着她的眼神,抬着她下巴的手,就上滑到了她的臉上:「你以後就跟了我!我會好好待你的。」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我,我……」唐寶氣的臉紅脖子粗,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

他們還以為唐寶這是害羞了,那個說話怪腔怪調的人得意的笑:「」這女人,還是在嬌羞的時候是最美!不過……」

美你個熊!

唐寶留意到背後的男人鉗制住自己的雙手的力道輕了兩分,趁着他們注意力鬆懈,當即抓住了這個機會。

她手肘往後用力一頂,同時抬腳踹向前面男人的要害。

說真的,她現在的力氣是真的不小,這力道讓前後的兩個男人都疼的退後幾步。

特別是那聲調怪異的男人,更是疼的彎下腰,怒吼:「Igo,給我把她抓起來,我要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唐寶見另外的兩個男人對自己撲過來,快速舉起了手裏的刀,反手刺向他的胸口。

她的動作很嫻熟。

這是顧行謹教過她的。

唐寶雖然不算是個好下屬,不能做到顧行謹要求的,但勉強也算是個好學生,把他教給自己的都學會了七八成。

男人沒想到唐寶順身帶了刀,下意識的退後幾步,避其鋒芒。

另外一個男人卻從邊上向唐寶肚子一腳踹去,這要是被他踹到,唐寶肯定會受傷。

唐寶現在的五感特彆強,快速的避開,手裏的匕首順勢在他的大腿上劃過。

鋒利的匕首瞬間讓他大腿皮破肉綻,血流不止。

「啊!」男人疼的死死捂住自己的傷口,難忍疼痛的哀嚎:「快給我止血!」

在此同時,唐寶已經快速的往遠處跑去,她的身姿輕快的如同林間的小鹿,就像是很熟悉這邊高低不平的泥路。

「她……」安東尼托斯難以置信的看着唐寶遠去的背影:「這個女人會功夫?」

大腿受傷的男人疼的咬牙切齒,卻覺得這就是安東尼托斯自己作,他非要自己跟着來,還說什麼人太多會被唐寶發覺,非要自己來。

不過,他們是都太大意了,這才被唐寶跑了。

「我們主人說她很難纏,現在她有了戒備,下一回我們想動手就不容易了!」

反正現在唐寶已經跑了,他們說話間也沒有了顧忌,也沒有發現邊上草堆里的小白蛇和小白狗在聽他們說話。

有個男人已經拿出大哥大打電話,讓外面等著的人趕緊開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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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空間在六零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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