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擢升
第二百八十八章擢升
寇流麟見此，即刻又拋出去十分耐人尋味的話，：「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聞言，寇伏龍霍然抬首瞳孔因驚懼而出現片刻放大：「你什麼意思？秦遨……」「陛下周圍的確有諸多賢良非我輩所能比擬，但他們雖然有才能可卻只是初顯鋒芒遠不能算得上有什麼舉足輕重的地位。朝中一幫皇親國戚和世襲幾代的公侯文卿他們震懾不住，縱觀當下秦國，有幾人能有如此德高望重的地位？」
「父親！」恍然大悟的寇伏龍語氣中流露着欣喜：「凌承乾凌承坤已然伏法，朝中其餘有類似地位的大臣們也大多捲入這場爭鬥，如今只有父親可以安撫朝中元老功勛皇親國戚！」
「沒錯。」寇伏龍點點頭：「父親位居太尉數十載，而今藍韻又是皇后，只有父親能壓得住他們，這一點陛下心中定然明白。所以，大哥，一切為時未晚，回頭是岸，不會有人拿往事計較。」一下子，寇伏龍又陷入沉默，真的為時未晚嗎？不知過了多久，寇伏龍聲音中帶着哽咽，提起一樁多年前的往事原本早已塵封：「二弟，還記得大哥那年七歲，你不過才五歲的年紀，父親便將你我二人獨自扔在馬背上，荒郊野外，野狼長號。那年正是父親初為太尉之時，然，雖手握重權卻被先帝各種忌憚地方，處處為難，以至於最後竟然聽信小人讒言意圖將你我兄弟二人作為質子軟禁在皇宮中。寇家兒郎只有馳騁沙場馬革裹屍何曾有過寄人籬下被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時候？於是父親便選擇了第二條路，將我們兄弟兩人放在狼群中宇狼搏鬥九死一生，獲得下來先帝就放我們去邊塞自小參軍，那時的場面如今仍然歷歷在目！」眼中帶着極度的厭惡與恨意，讓人看了為之一驚。寇流麟何嘗不記得，身上自記事起便跟隨的十幾處傷疤讓他想忘也忘不掉。但，秦遨並非老皇帝，難道讓父債子償嗎？
「大哥，當年之事與陛下無關！」最終，寇流麟還是擲地有聲道：「兩者如何相提並論？」
「那父親守衛邊境數十年，秦遨不是照樣一聲令下便革職？如此無情無義同他老子有什麼兩樣？」寇伏龍重哼一聲：「我還真看不出來她是什麼明主！」對於他的質疑，寇流麟不急不緩不答反問：「你覺得陛下如今真的具備一聲令下就能逼迫父親告老還鄉？」
「你……」
「急流當勇退！」寇流麟清清嗓子壓低聲音道：「秦國的天開始變色了，而且越變越厲害，不久就會有一場罕見的狂風暴雨！父親這一輩z手握重權的人難道會坐等被大雨活活淹死嗎？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你是說即便秦遨不逼迫，父親也會辭官？」
「對，況且……」寇流麟的語氣中忽然夾雜着一絲激動情緒：「昔日，我同父親遍數歷代君王，最後，父親給出結論，當今陛下之才不遜色於任何君主，其成就也當會前無古人！」良久后，感慨：「有如此君王，為何不做名垂青史的臣子而要做必敗無疑的亂臣賊子呢？」
不料，寇伏龍十分不屑道：「沒試過怎麼就知道必敗？如果古往今來都依靠預言斷定，那麼就不會有金戈鐵馬與亂世風雲了，更何況……」眼底色彩一沉：「偌大的天下有才能而又身負大氣運何止秦遨一人？」
秋意漸深，夜風卻只是微涼，皓月當空，眾人也是微醺。秦遨滿飲一杯后，俊逸臉上帶着一成不變的溫潤笑意起身：「邊塞苦寒，辛苦諸位。若無諸位，便無我大秦，邊境不保，國將不國，朕敬大家一杯！」
「吾皇英明，天佑大秦！」眾人異口同聲，親身小飲。不過，這種歡快氣氛卻在下一刻急轉直下，頃刻間凝滯，壓抑而緊張。
「今日兩軍比武，朕在箭樓上觀戰，魚鼓營同沙浜營兩營將士勇猛過人膽識可嘆，實在是我大秦之幸。有兵如此，何愁宵小來犯？」說着，目光轉向末座的楊宗稷同梁景兩人身上，笑意更深：「尤其是兩位千戶的謀略指揮着實讓朕眼前一亮。楊宗稷有勇有謀，不按常理出牌，一場比武比的是驚心動魄啊！梁景沉穩謹慎，思慮周全，沙浜營此次雖然落敗，但其眾志成城雖敗猶榮！這一杯，朕敬你們！」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戰場上水火不相容戰場下卻已然將對方視為知己的兩人當下皆是感動不已，舉杯跪地一飲而盡。
「楊宗稷、梁景皆是不可多得之人才，朕決定擢升二人阻北軍軍侯位。楊宗稷升魚鼓營冠勇軍侯，梁景升沙浜營弘文軍侯，即日赴任！」
「謝陛下隆恩！臣定赴湯蹈火以報皇恩浩蕩！」
此令一下，距離最近的魚鼓營、沙浜營兩營無一不舉手歡欣，一片沸騰。
主桌上的人除去秦遨、楊宗稷、梁景外，便只有李光弼、于謙、左慈、王陽明、白起和東南西北四位大將軍，幾人自然早就知曉此事，然當秦遨當着全軍下令時仍是面色各異。李光弼于謙王陽明幾人自然不必多說，軍中有才之士得到擢升有更大的機會施展才能給，他們自是欣喜，三人相對而笑面對楊宗稷、梁景兩人連連點頭，而人屠白起則堪稱左慈第二，彷彿世間任何事都不能在他臉上掀起半點波瀾，一如既往的淡然，只低頭望着白玉酒杯中醇香的清酒仿若出神。
至於寇家四將，就有意思的多了。寇流麟緊靠李光弼身側，滿面欣慰不言而喻，舉杯道：「陛下慧眼識才，我大秦必當昌盛繁榮千載！」對於自家二弟的舉動，寇伏龍臉色愈發難看，其中陰冷馬上就要抑制不住流於表面，一人獨自喝着悶酒。而老太尉的兩位賢婿則是端著酒杯微微遮臉之餘看看秦遨等人又瞧一眼寇流麟最後將目光停在寇伏龍身上一瞬急忙裝作不經意的向別處掃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