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火光衝天

第二百四十六章 火光衝天

第二百四十六章火光衝天

此驚悚念頭在盯着只見青幔不見鐵甲戰船的楚軍督軍腦海中一閃而過,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停!」下令收箭!督軍疑惑的向前踏出幾步欲弄清對方究竟在搞什麼把戲,可最終無奈於相隔還有一段距離不得不作罷。

「你帶領兩艘戰艦靠近他們。」督軍對身旁將領吩咐,不過那名戰戰兢兢覺得小命馬上就要交代的將領似乎走運一時,因為秦軍此刻有了動靜。

只見打前陣的青幔戰船猛然被撞開,百餘條在蟄伏身後體型比其大將近兩倍但高度卻比其還要低一些的戰船乘風而來,上面赫然遍佈鐵甲重兵,鐵盾擱置,搭箭滿弓,羽箭有火光跳躍,瞧得人恍惚。

「撤退,全軍撤退,快……」督軍被先發一箭穿透胸膛,無形火焰瞬間吞噬著血肉之軀,烤肉的味道傳到同督軍出船艙觀戰的幾名將領鼻子裏,無一不驚慌奔逃回船艙。

戰艦在擁擠的隘口中慌慌張張的調整著方位,磕絆撞擊間仍沒顯出半分空隙,反而愈發堵塞。戰艦被困於隘口,秦軍羽箭所到之處皆是烈火蔓延。濮陽水師惶恐中佈置防禦,但在祝枝山和文徵明兩人早有周密計劃的攻勢如潮下立刻被打散。戰艦士卒在衝天火光中奔走哀嚎,精良戰艦慢慢的化為灰燼。走投無路的濮陽水師士卒紛紛跳河。

常年與水打交道的他們試圖在水中躲過一劫,保全一條小命,欲游江遁走。有骨氣的或者是過於憤慨者還試圖偷襲秦軍,本着拉下一個值拉下兩個賺的道理頗有些英勇就義壯烈意味的前仆後繼。不過,落河的濮陽水軍很快便發現自己過於天真,落水狗只有被痛打的道理哪裏還有在張嘴咬人的機會?早有準備的秦軍站在戰船處安全區域內無論他們怎樣挑釁叫囂都絕不踏出一步,對於祝枝山事先充滿提醒色彩的命令執行的一絲不苟。有不服氣的也單單是拿着隨身攜帶的長矛如同漁夫在河中插魚般一下下地將楚軍扼殺水中。

等到最後,投擲水雷一勞永逸,逃跑的士卒難以倖免,欲進攻的偷襲者徹底死絕。

濃霧又緩緩散開,月亮投下皎潔光芒照在江面上,再也沒有碧綠清透只剩滿江血水。

岸上,鐵盾林立間不斷有士兵抱草穿梭前行。沉睡中的秦圖早已在坐擁天下的美夢中被驚醒,此刻正披甲立於城牆頭上。當他看到河面上蔓延如龍的火光時皺紋和傷疤交錯縱橫的臉上露出心痛的表情,但很快便被決然狠辣代替。

「放投石車!」一聲令下,經過改良的輕便投石車被緩緩推上城樓,接着有士卒抬巨石而上。

野心勃勃的藩王獰笑間揚聲高喊道:「唐寅,你還太年輕,同本王斗不夠格啊!」身着重甲的唐寅和徐禎卿並肩站立在層層盾牌之後不發一言,只神色冷漠的聽着秦圖繼續狂妄道:「本王那個侄兒有幾斤幾兩能耐本王比誰都清楚,短命之人安能有坐享萬里江山的厚重福氣?本王對你們幾人的才幹也頗為欣賞,不如早早棄暗投明來本王這裏撈個軍師做做?以後一統天下封王拜侯、美人財富皆不在話下!比起你們跟隨一無能傀儡等待必敗無疑的下場要好的多,怎麼樣考慮一下?只要你們同意來,本王可以不計前嫌!」

「老賊,少那麼多廢話,本將軍是不是可將此番話理解為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一向沉默寡言的徐禎卿此刻忍耐不住,倒不是中了激將法,而是秦圖一番勸降之話實在居心叵測。舊事重提秦遨先前深入人心的弱者形象而後又許以重利收買人心,即便明知不能夠收買唐寅、徐禎卿等人,但正在浴血奮戰的秦軍士卒聽到耳中後會如何作想?要知道,如今情況軍心一旦動搖離戰敗也就不遠了!

「吾皇天選之子,天佑之人,鴻福自然齊天!還需要你這個竊國狗賊來擔憂?倒是你,不忠於君王又無情於天下百姓引得戰火滿東北。若跟隨你,只怕還未等到功成便被打算著兔死狗烹罷!不忠之人哪裏有義可言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一番同樣包藏禍心的話果然讓原本得意大笑的秦圖臉色突變,只聽這位暴虐藩王惱羞成怒的高吼道:「曾有人說出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的話,看來你們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那就別怪本王手下無情了!」

在文榜上排行第四的徐禎卿面對口舌之戰自然絕對不會甘於下風,立刻反唇相譏:「你儘管出手,項上那顆狗頭能撐幾時是幾時,不要太輕易就被本將軍摘走,太沒難度,不盡興!」雙方叫陣叫的是士氣,撂狠話誰不會?我滿腹墨水不淹死你個老狗賊?清秀溫潤的年輕人臉上露出一抹陰笑。

既然談不攏懟也懟不過那隻能動用武力讓人服氣。武力值強悍但心胸一點都不寬廣且脾氣暴躁易怒比祝枝山更甚的秦圖一向堅持用拳頭說話的道理,此刻被能言善辯的徐禎卿嗆的啞口無言立刻發揮自己的唯一特長。手挽長弓,東南望,一箭出,破甲三副!

被秦圖一箭擊中三名士卒,三人連驚呼慘叫都沒來得及出口便已然倒地咽氣!這一箭在秦軍小範圍內一起不小的轟動。尋常人一箭能破一甲很正常,可如果能穿透一甲那就不簡單,終於到了第二甲早是強弩之末聽聽響就算不錯了。可,此人竟然隨意一箭便連破三甲若非後面有士卒立刻拿重盾當上是不是還會有第四甲甚至更多?單是想想就覺得從心底生出巨大寒意來!

「秦圖不愧是被先帝讚許多年的武夫。」唐寅站在一瞬喪命的士卒之後不過十步,聞着濃鬱血腥味聲音平淡。徐禎卿則是眉頭緊鎖,半天的一言不發似乎在極力壓抑怒氣。

「不過只是武夫而已!」唐寅旁若無人的輕聲笑開,那種笑是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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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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