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二探敵營,再得厚愛

第一百七十章 二探敵營,再得厚愛

第一百七十章二探敵營,再得厚愛

「將軍,晉軍的確狡詐,竟然將您傷成這樣。」小兵很是憤慨:「雖說前幾戰我們有所失利,但仍保有十萬精悍大軍,到時候盡數殺去,馬踏沛城,且聽他們哭爹喊娘!」

王副將被這番話逗得開心,拍拍小兵的肩膀:「你也算是九死一生了,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我看你小子是個有前途的。」讚許的點點頭繼續道:「怎麼樣,來我帳下?吃喝、軍餉啥啥可比你傳信守門跟着大軍苦練來得優厚。若來日降下沛城,功勞簿上的名字也定會靠前些,到時你小子就出息了。還怕不能好好侍奉你母親嗎?」

一番話,會讓多少人垂涎欲滴,激動不已?朝堂上三品官想做二品官,二品官想做一品官,一品官呢?又都為着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位置,爭搶的頭破血流、你死我活。多少人對這種現象已經見怪不怪。

就拿秦國之亂來講,皇帝的親叔叔都靠不住。個個不都是對那冠冕寶座、畫龍袞衣虎視眈眈?皇親國戚尚且紅眼到這等地步,試問尋常人又有哪個不想上前一步再上前一步?

在隨時都有可能丟掉腦袋的軍營里,此慾望便更加強烈。

一輩子就活這一次,都一樣難免落得個血濺疆場、頭顱斷折的下場。別說那青山埋忠骨的話,哪個不想馬革裹屍葉落歸根?順便為家人撈上個衣食無憂,能為後輩搏得功名頭銜則上佳,腦袋掉得值。

因而數不清的士兵、百戶、千戶都想和軍中的將領們攀上點關係,爭取可以博得賞識提拔。

按照這樣的話來講,他們個個都應該上趕着到大將軍司馬青那裏去。可結果卻不然。

燕軍營中流傳著一句歌謠,與其說是歌謠,倒不如說是歌以詠情,地地道道的真心話,實打實的士兵心聲。

那句是這樣唱的——臉黑似鐵司馬青,長刀一橫誰不慫?

聽着挺霸氣的,倒也蠻符合大將軍的身份,但你要仔細咀嚼一下,傻子便都明白了其中意思。

這是司馬青的自己人在變着法的損他不講情面,冷酷沒人味呢。

不僅如此,別人家的將軍都是在外才如狼如虎,在里則個個都是愛兵如子,更有甚者與士兵們打成一片。

可他司馬青倒真是個「表裏如一」。

連自己人見了都慫,此等大將軍就別想在口口傳唱的歌謠里落得好話了。

由是,如此一來那些有目標有理想有追求的士兵都把眼睛瞄準了王副將、劉猛等一干人。

面對入伙邀請,換做普通士兵早就屁顛屁顛的回聲應下。但委實可惜,對方是左仙人。只見左仙人微微一笑,說不出的憨厚實誠,面帶羞澀:「將軍真是抬舉小的了,這就是小的三輩子,噢,不,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說着搓搓手,舔舔乾裂的嘴唇,像是艱難組織語言似的。

「我說你小子什麼時候能改改磨嘰的習慣?比一個婦道人家還娘們,我要是你爹早拿鞋底子抽你幾下子了。」不等小兵接着說下去,王副將這裏便有些不耐煩了,長期同劉猛共事,多少受熏陶,某些時候和他一樣的暴脾氣。

只見那拐子一砸,地面上便顯現出個坑,臉拉得老長:「來不來給個痛快話,告訴你,我這裏每天都有人上趕着獻臉子,爺爺我兩次三番問你可是給足了面子。」

王副將雖酷愛對着手下吹牛皮,胡咧咧,因為牛皮這東西又吹不破,就算吹破了死的也不是自己家的牛。

可他現在所言難得百分百的真,少有的沒摻上水分。

剛才說將領們在司馬青那裏沒有門路,故而都扎堆來到王副將、劉猛等二三把手處排隊搶位子。可日頭一久就差不多都發現劉猛將軍天天就想着三件事,一曰練武,二曰殺敵,三曰喝酒。

你要來獻殷勤?好啊,先經得住他的活動筋骨,再熬過他的熱身擦掌,那一切都好說。若你要熬不住,嘿嘿,滾犢子!

照劉猛的話來講就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還來老子這裏瞎冒頭,活得不耐煩也挑個不礙眼的地方,浪費了老子的風水寶地,打的你連閻王爺都對不上號!」

得了,從摸清這點后,沒本事的不敢再來登門,有本事的也不敢再來造訪,畢竟在有本事的也和人家猛將軍也差的不少。

畢竟寧可被敵人一刀砍了也好過被自家將軍一拳打殘!

再說說在軍營中另一個有威望有能耐的黃山將軍,是個脾氣溫和的,不會張嘴閉口就是打打殺殺,也不會一言不合就揍人揍個傷筋動骨。

按理說,找著個這樣的主,應當是摩肩接踵踏破門檻才是。

可現實往往和想像是截然相反的。黃山那裏比劉猛還要冷清。說是只有麻雀才會去走訪的也簡直毫不誇張。

話到此處,必然有不少人想要問原因為何。很簡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八字放在黃將軍身上再為恰當不過。

練練內功看看地形圖研究研究陣型,夜裏找劉猛喝喝酒侃侃大山,偶爾再給從家裏帶來的花種澆澆水,自從為司馬青作過畫像並得到一群糙老爺們的認可后,黃將軍日子更加充實了,每人一副畫像走着。以上便是黃山在軍營中數月如一日的日常生活。

多麼怡然自得,能有幾人在生死關頭還存有這般心態?身披盔甲的彌勒佛祖指的就是黃山無疑了。

據說曾有位千戶知曉黃山愛喝茶水,便拿着自己偷摸藏了好久從家鄉帶來的上好茶葉去黃將軍處殷勤烹茶討個臉熟。

結果,讓人哭笑不得。

茶,沒有烹成,可這臉,卻確確實實的混熟了。

黃山將營中將領都畫了個遍,有的還畫了三幅,實在沒什麼新意。好巧不巧,去了個生面孔,怎能放過?

那名眉開眼笑揣著好茶的千戶就這樣被稀里糊塗的一把按在椅子上,別彆扭扭的呆坐了半個時辰才被放走。

出來時手裏還拿了一副自畫像,滿臉的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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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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