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惹不起的存在

老人這麼一跪，王輝和徐俏全都呆愣住了。

「爺爺，你幹嘛呢！」王輝不可思議地看着老人。

但此時的老人的心思全都在江陵身上，激動得嘴唇都在顫抖，跪在他面前盯着他看了好一會。

「恩公，這麼多年了，你居然一點都沒變，反而還年輕了。」

老人聲音沙啞，面對江陵時居然緊張得像個不懂事的孩子。

「你是？」

江陵仔細看了會，沒認出他來。

他活了這麼些年，接觸過的人太多了，而且他們是會變老的。

「是我啊，王寶盛，恩公一定認不出我了，我們遇見的時候，我還是個中年人，現在我都快老得不成樣子了。」

他激動得雙眼通紅。

「想起來了，是你啊，來，快起來，跪着幹嘛。」江陵不由地笑了。

「不行，恩公必須受我一跪，」他眼眶濕潤，「當初我創業失敗準備投海自盡時，是恩公你路過救了我，不但順路把我帶去了國外，而且還給了我一大筆創業資金。」

「那也是你自己的造化。」江陵滿意地笑着。

江陵殺伐果斷，但也有憐憫之心，愛結善緣，這麼些年裏，幫助過無數人，可大多碌碌無為，安安生生渡過餘生，極少數會像王寶盛這樣攀及高峰。

「爺爺，你們在胡說什麼呢，快起來，你跪他幹什麼。」

王輝在旁邊看得都凌亂了，這兩人說的都是哪跟哪啊！

「混賬東西！」

王寶盛怒而起身，板着臉嚴肅地指著江陵：「立馬向他下跪認錯。」

「我不跪，他算什麼東西，」王輝懊惱地看着老人，「你不是帶我來找他算賬的嗎，這是搞什麼啊。」

「我讓你跪下！」

老人瞪着眼睛不怒自威，一巴掌扇在王輝臉上，把他扇懵了。

「爺爺，你。」王輝摸著半邊臉，難以置信地望着他。

「3秒鐘，再不跪下，我把你的腿打斷。」

聽到這話，王輝臉色狂變，他知道這個爺爺的脾氣，雖然依舊不服氣，但還是跪在了江陵面前。

徐俏吃驚地捂著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她之前還在畏懼的大人物居然一轉眼時間就跪在了大叔面前。

江陵沒有出聲，只是安靜地看着。

「恩公，你們之間的事我都清楚，要不是我看到你的資料覺得眼熟跑過來看一趟，你恐怕得被這渾小子亂了情致。」

說着，他恭敬地站到一旁：「恩公隨便處置這小子，哪怕是把他殺了我都不會有半點不悅。」

「爺爺！你說什麼呢！」王輝感到一陣驚悚。

平日裏霸道護短的爺爺，怎麼一見到江陵就變了個人，又是跪又是謝地，還主動讓江陵處置自己。

王輝感覺在做夢。

江陵淡淡地看了王輝一眼，沖王寶盛搖頭：「我怎麼會和孩子一般見識。」

孩子？

王輝抬起頭，驚愕地盯着江陵。

這傢伙居然說他是孩子！

「我知道恩公下不了手，我會親自給你個交待。」

老人讓手下找來一把剃髮刀，剮了王輝一眼：「你找人把這個小女孩的頭髮剃了是不是？」

「嗯。」王輝鬱悶地點頭。

「那就一報還一報。」他當着所有人的面，把王輝的頭髮剃光。

王輝咬緊牙關，憋屈得臉都紅了，可卻不敢吭聲反抗。

看着王輝的光頭形象，徐俏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江陵也忍俊不禁，還別說，王輝這光頭造型挺不錯。

剃完頭，老人還嫌不夠，沖手下低喝：「找根粗一點的棍子來，我打斷他兩條手臂。」

「行了，」江陵阻止了他，「他也吸取教訓了，到此為止吧。」

說着，他把徐俏拉到身前，指著王輝問道：「你原諒他了嗎？」

徐俏有些畏懼地看着王輝，猶猶豫豫地沒吭聲。

「沒事，你想幹什麼直接說，沒人會把你怎麼樣。」江陵笑着鼓勵道。

「對，孩子，儘管說。」王寶盛也微笑着。

「我想打他一巴掌。」她捏着衣角，小聲嘀咕著。

「哈哈，儘管打。」王寶盛笑了，一個小女孩，能有多大力氣。

在眾人的鼓勵下，徐俏躊躇地走到王輝面前，「啪」地一耳光抽得他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江陵和王寶盛全都嘴角抽搐。

這小姑娘，手勁不小。

「夠了吧。」王輝咬牙起身。

「跟他認錯。」老人指著江陵。

「爺爺，我不清楚你跟他有什麼交集，但他可是把我打成重傷的啊，你也看到了我的傷勢。」王輝滿臉不甘。

老人恨鐵不成鋼：「你根本不知道他是誰，連我都得罪不起他。他對你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當時就能直接殺了你！」

這些年他生意成功，也接觸到了一些凡人觸碰不到的領域，江陵這麼多年還能青春永駐，肯定是仙人一個層次的，凡俗只有跪伏的份。

聽爺爺這麼說，王輝眼皮狂跳，老實地跟江陵認錯賠罪。

臨走前，老人向江陵承諾一定會好好管教王輝，並且說要另擇良辰帶重禮過來正式拜訪。

等人走光后，徐俏驚奇地看着江陵：「大叔，你是不是神仙，那個很厲害的老頭都叫你恩公，還給你下跪呢。」

江陵正要說話，突然變了臉：「不好，鍋里燉的可樂雞翅焦了！」

...

第二天一大早，江陵就被徐俏叫醒了。今天是校慶日，她格外興奮。

到了學校，兩人各自去教室，江陵路過操場時，發現有不少人圍着在討論。

江陵隨意掃了一眼，發現是籃球場上，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以1打5，把校隊虐得叫苦不迭。

校隊里就有馮遠征這張熟面孔，只是此時的他卻沒了往日的威風，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很多部位都擦破了皮。

「砰砰。」

那男的運球野蠻地將5個校隊通通撞倒，起身就是一個灌籃，打得全場鴉雀無聲。

「這是什麼破學校，就這水平還校隊呢，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他不屑地搖頭。

他是來學校找人的，一時技癢就去打了幾球，但是遇到的儘是垃圾，讓他很不盡興。

馮遠征等人倒在地上，一個個咬牙切齒，有心無力。

正在這時候，馮遠征餘光看到了江陵，頓時臉色發紅：「江陵！這裏！」

「嗯？江陵？」那男的也轉頭看了過去，眼中直冒精光。

「江陵，幫個忙唄，給我們學校找回場子，那傢伙是外校來的，太狂了，我們一起上都打不過，跟頭野獸似的。」

馮遠征帶着校隊的人懇求江陵。

江陵面色淡然，沒想管這事，邁步就要走。

「江陵大哥，你就出手吧，只有你打得過他，之前的事我們賠不是，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大哥！」

馮遠征義憤填膺：「他把兄弟們都給撞傷了，這口惡氣不出，我沒法向兄弟們交待啊！」

江陵不由地看了他一眼，這個馮遠征還挺講義氣。

「喂，你叫江陵？」這時候，那個男的抱着籃球到了江陵面前。

江陵跟他對視着，輕聲道：「打籃球就打籃球，沒必要傷人吧。」

就這麼一眼，江陵便看出來，這男的不是一般人，年紀輕輕就是先天期了，難怪能把馮遠征都撞得鼻青臉腫。

「我怎麼打球，關你屁事，我就喜歡把人撞飛。」他對江陵充滿了敵意。

「太過了吧？」江陵眉頭微蹙。

「過？已經有三個校隊的垃圾被我撞斷肋骨，送去醫院了。」他不屑一笑。

「一群凡人而已，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這些螻蟻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他淡然一笑，壓根沒這事放在心裏。

「你！」馮遠征情緒激動。

「螻蟻？」

江陵輕輕地搖頭，按住馮遠征，沖那男的微微一笑：「這樣吧，我陪你玩一把。」

「行啊。」

他咧嘴一笑，和江陵兩人走進球場。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方雲，是步非煙的未婚夫。」他的眼中滿是戾氣，彷彿要吃了江陵。

江陵頓時眼神一滯。

「看來你也猜出來了，對，我就是為了你而來的，不說那麼多，先打球。」

方雲眼神冰冷，拿着球先攻擊，江陵防守。

「轟！」

他冷笑中猛然加速，宛若一輛失控的坦克，徑直對着江陵撞過去，在球場上留下一連串腳印。

圍觀的人都失聲驚叫。

然而江陵卻面不改色，穩穩地站在原地，「砰」地一下跟他肉體相撞。

「怎麼可能！」相撞的瞬間，方雲臉色大變，發現居然撞不動江陵，彷彿撞在了一座高山上。

江陵眯着眼睛，猛地發力，直接把他反震得倒退出去跌倒在地。

方雲驚訝地看着江陵，說不出話來。

「換我進攻了。」江陵拿起球，沉着臉眨眼間就衝到了方雲面前。

「彭」地一聲悶響，方雲整個人被撞飛出去十幾米遠，在地面留下一長串刮痕，重重地撞在遠處的欄桿上，嘴裏狂噴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