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 玉石俱焚(二更)
封於輕蔑言之,「你尚且無法驅使體內三成的乾坤之力,即便是得了曠世心法,怕也是無濟於事!」
封於周身黑氣勃發,輕而易舉地將細雨化作的水蛭及黑水化成的游蛇甩至一旁。
他朝我的方向疾速飄來,單手捏着我的下顎,「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從還是不從?」
「你未免太自信了!」我冷冷笑道,提聚丹田乾坤之力,憑着水式心法最後一招山河寂滅,將至純的乾坤之力凝萃在軒轅劍劍身之上。
唰——
軒轅劍一劍貫穿封於的心口。
唰——
我抽回軒轅劍,以千葉冰凌指擊封於命門。
封於面色陰沉,緊扣着我的手腕厲聲質問道,「你不要命了?」
「死有輕如鴻毛,亦有重於泰山。若能為黎民蒼生將虛無界大陸上最為棘手的隱患剷除,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我任他扣着我的手腕,另一隻手再度將軒轅劍直戳他的喉頭。
「你瘋了!」封於低咒了一聲,以手肘重擊我的腹部,並以手心五色凝氣朝我腹部轟來。
原本就腹痛如絞的我此刻已完全無法招架他的攻勢,頹喪地癱倒在地,無法動彈。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我,幽深的眼眸中戾氣濃重。
嘶——
裂帛聲響徹雲霄,也將我近乎渙散的神識拉了回來。
容忌若是看到,會不開心的。
我強撐著一口氣,逆行經脈,傾盡全力將乾坤之力再度聚攏。
封於防備地盯着我,手心五色凝氣在暗夜中閃著寒芒。
他手中五色凝氣莫不是同五行相關?我曾以五行相剋之法逐一擊敗五行使者,或許我也能憑着五行相生之道掣肘著封於的五色凝氣。
眼下,金、木、火、土四大使者的法器皆在我手中,獨獨缺了被顧芷柔毀去的漩水彎鈎。
不過,我自繼承了父君的神力,血肉之軀應當也能當做漩水使者的法器吧!
黑盒子似是感應到了我的想法,連連阻止着我,「宿主,不可以!你的身體不能再受一點半點的傷害!餘下的事,交給我就好!」
須臾間,黑盒子的神識大有衝出我體外的趨勢,朝我眉心涌動。
我一手封住了眉心的印記,另一隻手攻向丹田要害處,強行將自己的血肉之軀同五行法器融合在一起。
芡金軟鞭迸發出金色燦芒,恍若虹橋般照亮了半邊天。
緊接着浩海摺扇中綠藤沿着燦芒編織了一道通往天際的藤橋。
鬼火寂滅,化作猩紅霞霰。
鎏土權杖以撼天動地之勢,使得地上滾滾塵土漫天飛舞。
我顫顫巍巍站起身,站在四道極光之中,周身迸發着淺藍色的暗芒,同其他四道光芒融為一體。
五行法器重聚,卷宗天地為之震顫。
天幕上星子成片寥落。
地面上,裂縫叢生,隱隱有坍塌之勢。
而我,融於五行法器之中,恰恰將體內乾坤之力發揮到了極致。
轟——
振聾發聵的爆破聲響徹天地,視線範圍之內,死傷無數。
封於手心的五色凝氣,被我毀天滅地的乾坤之力所震,連帶着他的手心,一同被震碎成齏粉。
他眼裏閃過懼意,蒼白得雙唇劇烈震顫,「瘋子!你真想要於我同歸於盡?」
「退無可退,那就一同赴死吧!」
我驅使著自己越來越輕的身體,朝着封於天靈蓋撞去。
乾坤之力四散,我體內唯一的殘魄寂滅,腹部的絞痛化作四肢百骸的劇痛。
封於天靈蓋盡碎,周身黑氣四散,卷宗本就不高的天幕突然塌陷。
封於死沒死,我不清楚。但能夠肯定的是,他即便沒死也受了重傷,萬年魔氣不復存在。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靜靜地落在佈滿荊棘的地面上。
碎裂的天幕猶如磚石般砸向我的軀體,但我卻無處可躲,也無力去擋。
「歌兒……」容忌徒手刨著堆積成山的天幕碎片,挖到我時,雙手殘破不堪,依稀可見白骨。
沒想到,我竟還能見到他,上天到底是優待我了。
他將我摟在懷裏,渾身寒涼,顫抖地比我還厲害。
我只覺好笑,我好好的時候,他總想氣我。
如今,我快死了,他卻難過地要命。
「容忌,我將你好不容易替我找回的殘魄弄丟了。」
容忌面色煞白,將我摟得更緊。
他墨發散亂,毫無平素里仙氣飄飄的謫仙樣,但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我很生氣,你竟誤會我和故是。但是有什麼辦法呢,我還是愛你。無論是在失憶前,還是失憶后。」提到故是,我依舊氣得發顫。
「我沒有誤會你和故是,我只是仗着你愛我,無理取鬧。」容忌捧着我的臉,巋然不動的冰山臉總算有了一絲裂痕。
我半眯着眼,仿若看到了我落下誅仙台時,他近乎癲狂的模樣。
為何我們那樣努力,那樣努力地去擁抱對方,最後還是要落個陰陽兩相隔的結局?
容忌似是感知到了我的想法,低低說道,「失去你一次,近乎要了我的命。這一次,我陪你」
封於死沒死,我不清楚。但能夠肯定的是,他即便沒死也受了重傷,萬年魔氣不復存在。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靜靜地落在佈滿荊棘的地面上。
碎裂的天幕猶如磚石般砸向我的軀體,但我卻無處可躲,也無力去擋。
「歌兒……」容忌徒手刨著堆積成山的天幕碎片,挖到我時,雙手殘破不堪,依稀可見白骨。
沒想到,我竟還能見到他,上天到底是優待我了。
他將我摟在懷裏,渾身寒涼,顫抖地比我還厲害。
我只覺好笑,我好好的時候,他總想氣我。
如今,我快死了,他卻難過地要命。
「容忌,我將你好不容易替我找回的殘魄弄丟了。」
容忌面色煞白,將我摟得更緊。
他墨發散亂,毫無平素里仙氣飄飄的謫仙樣,但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我很生氣,你竟誤會我和故是。但是有什麼辦法呢,我還是愛你。無論是在失憶前,還是失憶后。」提到故是,我依舊氣得發顫。
「我沒有誤會你和故是,我只是仗着你愛我,無理取鬧。」容忌捧着我的臉,巋然不動的冰山臉總算有了一絲裂痕。
我半眯着眼,仿若看到了我落下誅仙台時,他近乎癲狂的模樣。
為何我們那樣努力,那樣努力地去擁抱對方,最後還是要落個陰陽兩相隔的結局?
容忌似是感知到了我的想法,低低說道,「失去你一次,近乎要了我的命。這一次,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