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章 織女有孕(三更)

第一六八章 織女有孕(三更)

容忌迅速穿上衣物,無措地杵在我身前,想要為自己辯駁,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自認識他以來,即便上回他將我關在屋中折騰了我兩天兩夜,我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心寒過。

「歌兒,我…」容忌眉頭緊皺,十分嫌惡地掃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織女,止不住陣陣作嘔。

我走向眼神迷離,面色潮紅的織女,殺意頓生。

織女毫不介意光着身子面對着我,還不知廉恥地坐起身,挺直了背脊向我叫板,「你懷有身孕,已經沒法滿足殿下,這還有幾個月要熬著呢!不如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揚起手,朝着她的臉狠狠扇去。

啪——

巴掌落在她臉上,但疼的卻是我的臉。我盛怒之下,竟忘了她身上還有不死不休的詛咒,會將自身傷害反噬到施暴人身上。

「歌兒。」容忌捧着我的臉,擦拭着我嘴角的鮮血,始終不敢正眼看我。

我將他推到一旁,一想到他的手剛剛極有可能觸碰過織女,他的胸膛剛剛還被她靠過,我就氣得差點兒窒息。

我捂著胸口,站起身踉蹌逃出屋,恰恰撞見正從太上老君煉丹房中走出的師父。

師父見我臉色不對,正要詢問我發生了什麼事,他就看到隨後跑出屋的容忌,以及跟在容忌身後衣衫不整的織女。

師父將我拉至身後,橫眉冷對着容忌,「你這是搞的哪一出?」

「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容忌看上去十分痛苦,他看向師父身後的我,說道,「你入我夢境,一探究竟吧。」

我一早便想到入他夢境,就可以讓真相浮出水面。但是,我既想知道真相,又害怕得知真相,即便容忌從未變心,身體上的背叛,對我而言也是無法原諒的。

容忌朝我走來,他知我現在十分反感他的觸碰,在我身前半米處就頓時腳步,半分不敢逾矩。

我腦子裏滿是織女趴在容忌身上抓撓著容忌胸膛的畫面,只覺胸悶氣短,呼吸苦難。我靠在師父身上,小聲地求着師父將我帶走。

話音剛落,我眼前忽然一片黑暗。

再度醒來時,我已經回了且試天下。

下了榻,我詢問著邊上的清霜,「容忌呢?」

清霜答道,「在浴池中。都好幾個時辰了,也沒有出來。」

我原不想去找他,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往浴池走去。

撩起浴池外的珠簾,容忌墨發披肩,背對着我坐在浴池中,不知在做些什麼。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我心下思忖着他該不會想不開,而自我了斷了吧。

微微慌了神,我抬起腳往浴池邊走去,發現他只是在閉目養神,這才鬆了口氣。

他緩緩地睜開眼,眼裏血絲佈滿,「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明明師父進的是煉丹房,你為什麼要進隔壁那間屋子?」我質問着他,視線移到他胸口處,才發現他竟將胸口織女摸過,抓撓過的地方全部用匕首剜去。

他的胸膛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不得不說,我在看到他這副樣子的時候,心就已經軟了。

容忌開口道,「我看過一抹白色身影鬼鬼祟祟進了那間屋子,遂跟了進去。」

我將手放在他額前,「別動,我替你療傷。」

容忌握住我的手,顯得十分內疚,「我真的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我對她從來就沒有過半分想法,甚至都記不清她的樣貌。」

我從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而擱到他額上,「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相信。但是容忌,你大概不知道,我眼裏容不得沙子。咬過一口的蘋果,我不會要。」

容忌闔上眼眸,斂下眼底的絕望,「不要替我療傷,會動了胎氣。」

他將我的手輕輕放下,「要不,入我夢境看看吧。」

可能容忌比我更想知道,在那間屋子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的痛苦不比我少。

可能對於尋常男子來說,這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但對於他這種潔癖深重的人來說,碰了自己不想碰的女人,大概就像吃了屎一樣噁心。

我思忖再三,終於鼓起勇氣,將我和他籠罩在蛛網之中。

撥開迷霧,我懷着忐忑的心情踏入容忌的夢境之中。

他一路尾隨着師父進了太上老君的院落,也確如他所言,他是追着一抹白色身影走入的那間屋子。

我隨着他進了屋,只見他站在屋子中央,環顧著四周,「誰?」

「是我,你的織織。」織女光裸著身體,突然憑空出現在容忌眼前。

容忌的斬天劍出鞘,正要朝着織女砍來,織女卻端著一個香爐,將香爐掛在容忌斬天劍上。

容忌在一瞬間,五感六覺被麻痹,直直地向後倒去。

織女欺身而上,無限眷戀地摸著容忌的臉,「殿下你可真是粗心大意,又忽略了我身上的詛咒。」

原來如此!

織女刻意將香爐懸掛在容忌的斬天劍上,她身上的詛咒就會默認是容忌提着香爐想要迷暈織女,因而將香爐的迷幻效果反噬在容忌身上。

織女三兩下扒光了容忌的衣服,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但就在此時,容忌的夢境陷入一片空白,就連我都差點兒走不出他的夢境。

等了許久仍舊一無所獲之後,我只好一手將夢境捏碎。

回到現實中,容忌問道,「可看清了?」

我搖了搖頭,再度將手放置在他額前,「你忘了織女會反噬傷害,被她迷暈了。但那之後的事,由於你的腦中陷入一片空白,我也探知不到。」

「歌兒,我不想失去你。」過了許久,容忌喃喃自語道。

我為他療完傷,坐在浴池邊,心裏也有些自責,「倘若是我被人迷暈,你第一時間肯定不是來責怪我,而是會心疼我遭受的一切。而我,卻在你自己也萬分痛苦的時候,去詰問你,去質疑你…」

容忌的眼中,總算燃起了一絲光亮,「你當真這麼想?」

我點了點頭,但心裏依舊十分膈應,就像是獨屬於自己的東西,突然被糟蹋了,憤怒卻又不知如何發泄。

「殿下!」追風滿臉肅穆地闖入,看樣子是遇上了什麼急事。

容忌走出浴池,墨發淌著水珠,朝着坐在浴池邊的我伸出了手。

一想到他這雙手方才被織女摸過,即便容忌已經在浴池中泡了好幾個時辰,我還是膈應得很。我悄然避開他的手,一手撐地慢慢站起身。

追風看了我一眼,猶猶豫豫吞吞吐吐不敢報。

容忌沉眸,「什麼事,說吧。」

「殿下,一直被流放至七重天的織女說,說你和他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並稱自己懷了身孕,鬧到靈霄殿,要求殿下為她負責。」追風一直看着我的神色,就怕我一個暴怒,提刀殺入靈霄殿。

這麼容易就懷孕了?我自然是不信織女的鬼話,她和容忌究竟發沒發生過什麼都還未可知呢。

「走,去靈霄殿看看。」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能掀起怎樣的波瀾!

靈霄殿上,織女昂首挺胸跪在中央,面對着天帝的質問她也能對答如流。

天後本就不喜歡她,現在還鬧出這麼一出笑話,更加厭惡至極。

天後冷著臉,「將她推入誅仙台。」

織女站起身,指著自己的肚子,氣勢上一點不輸天後,「天後娘娘是連自己的天孫都不準備要了?」

「就你?一隻野雞還能生出金鳳凰來不成!」天後伸出氣到顫抖的手指着她說道,「本宮的天孫只能是太子妃所出。」

「萬萬不可啊!太子殿下宮中只有一個太子妃,人丁稀少,應多多納妃才是。恰巧織女懷有身孕,小仙認為應讓太子將她迎娶進門,封作側妃。」一仙官振振有辭道。

越來越多的仙官附和道,「是啊,織女懷了太子殿下的骨肉,不宜處死啊!」

我和容忌一同跨入殿內,朝着大殿中央的織女走去。

織女勾唇淺笑,朝着容忌迎了上來,「殿下,你來了!」

容忌手中的斬天劍暴動,隨時都有可能出鞘,將織女的頭顱一刀砍下。

礙於織女身上的詛咒,以及這麼多仙官這麼多雙眼盯着,我還是及時按住了容忌的斬天劍,低聲說道,「切莫輕舉妄動。」

「我也是上神,她的詛咒傷不了我性命。」容忌如是說道。

但我卻不願讓他冒這個險,淡淡地撇下一句話,「織女的事,你最好別再插手,否則我怒氣難消,見你總覺不自在。你且去幫我尋黑盒子,破解師父的生死劫之謎吧!」

容忌聽我這麼說,這才穩住了斬天劍,收回了手,下意識地想要拉住我的手。

我下意識地避開他的手,上前一步,質問著織女,「你怎麼確認,你肚子裏的骨肉是殿下的,還是牛郎的?」

「我和牛郎一年才見一次,況且我們感情早就淡了。」織女為自己辯駁著。

我反唇相譏道,「說得好像容忌對你有感情一樣!你若是不能證明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容忌的,那你可是犯了欺君大罪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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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曰:非也,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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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霸寵:妖妃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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