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田徑

第一百五十五章 田徑

「這是早上跟蹤我的人!」看到了希望,舒望喜從悲中來。

「我現在就去調查,應該能找到他的正面照。」洛狄說去就去,風一樣地轉頭走了出去。

以洛狄的辦事效率,沒過多久,舒望的手機上就收到了他發來的信息,一張大蒜鼻子長滿胡茬的瘦男人的臉。

舒望就坐在警局裏等著的,照片一到就轉身交給秦君哲去讓人比對臉型,果然,沒多久就查出了他的信息。

幾人看着屏幕上的字,神色有些複雜。

「他居然姓田。」秦君哲若有所思地說出來。

洛文也皺起眉頭:「不會和田甜有關係吧?」

「確實有關,如果沒記錯,這是田甜父親。」洛狄從門口走進來,視線落在屏幕上,「時間相隔太久了,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他來。」

舒望眯了眯眼,神色漸漸冷凝:「田甜是誰?」

「田甜是田家的大小姐,田家在五年前出事後,田甜就被白家收養了。」洛狄也是陰晴不定:「我剛查了查,她人在醫院,我們這次是必須要去好好『探望』她了。」

未免興師動眾,除了秦君哲開車,車上就只有洛狄和舒望兩人。

舒望一路沉着臉看着窗外的街景,腦子裏思緒萬千,田甜既然和白家有關係,就很有可能做出幫白琉璃偷資料的事。

「吱——」

秦君哲將車開得很急,在醫院門口踩下急剎發出刺耳的聲音,像是又往舒望心裏劃了一刀,讓她覺得更加心躁。

他們下了車,醫院白色的建築在夜幕下顯出一種肅穆寂靜到詭異的味道,舒望仰頭望着那一盞盞亮着燈的窗戶,她不知哪一個是屬於田甜的,但眼神越發冷凝。

「走吧。」

洛狄率先走在前面,一行人沉默地走進去,那架勢,就像是去打架的一樣。

田甜的病房很快就到了,白色的門上有一個小窗戶,燈光從裏面透出來,泛著溫白的色澤。

秦君哲找來的小護士上前給他們開了門,入目就是整個軟包的房間,裏面除了一張包邊的單人床和一個按鈴以外,別無他物。

「田小姐有自虐傾向,如果有什麼異動,請儘快聯繫我們。」小護士指了指按鈴囑咐,說完便走了。

而田甜在裏面聽到聲響已經迎到門口了,她未施半點粉黛的面容有點蒼白,眼眶下掛着重重的黑眼圈,可視線一觸及到秦君哲時,眼睛裏就放出燦爛的光芒來。

「君哲哥,你來看我了!」她欣喜地笑起來,素顏的笑靨甚至有些單純,只有純凈的快樂。

秦君哲稍稍側身,閃過田甜伸過來的手,冷冷瞧着她。

「怎麼了?」田甜這才意識到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笑容僵在嘴角,緩緩轉動眼珠看了看舒望和洛狄,「你們這是來向我炫耀來了?」

田甜把舒望當成了「洛文」,一扭身,氣惱地坐回單人床上:「我聽說你和洛小姐訂婚了,卻沒想過你會帶他們兩個人過來,君哲哥,你和我之間的關係,我不會向她解釋半句的,我就是喜歡你,也不打算放棄你!」

舒望皺起眉,似乎他們想知道的,和田甜說的並不是一件事。

而且,這個女人貌似將她當成秦君哲的未婚妻洛文了!

秦君哲更是朝田甜譏諷一笑:「誰和你說這個了?我們既然已經來找你,就說明我們已經有了證據,所以,田甜你別裝傻了。」

「不是讓我解釋?那我就搞不懂你們到底想讓我做什麼了?」田甜臉上的困惑並不像是假的,隨即又咬牙切齒道,「難不成,你們是來看我得了抑鬱症之後有多凄慘?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就算再慘,也不會在姓洛的面前表露半分的。」

舒望微微閉上眼睛再睜開,竟是一個箭步上前就給了她一巴掌,發出響亮的一聲「啪」,直打得田甜臉偏向一邊,身子都晃了兩晃。

「我已經忍到了極點了,田甜,我們連面都沒見過,更談不上有什麼恩怨,你為什麼要做出偷資料這種事情?」舒望實在受不了田甜還能顧左右而言他,就算手掌都打得疼到發麻,也無法熄滅她心裏的火。

田甜捂著臉,一副被打蒙了的樣子,眼神無辜極了。

秦君哲也沒有去攔舒望,只是在她身後輕聲道:「姐,別打疼了手。」

「你還關心她的手?」田甜悲痛出聲,淚水開始泛濫,「所以,你是帶她來撒氣的么?行啊,我反正就是一個殘破成這樣的人,隨便你們打,今天沒把我打死算你們沒種!」

「你還裝糊塗,你讓小霸王偷走勞德森教授研究所的資料,教授因為資料被盜,氣急攻心,差點丟掉一條命,你太缺德了。」秦君哲都忍不住唾棄了,想不明白田甜怎麼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地倒打一耙。

田甜的哭聲一頓,睜大眼睛看向他們,身子一動不動,竟是格外吃驚。

「你還演到什麼時候,你假裝得抑鬱症,就是為了騙你爸幫你行兇,對不對?」秦君哲目光犀利,就算田甜此刻有多楚楚可憐,他也絲毫不為所動,「早點交代資料的去處,我們還能讓你好過一點。」

田甜嚇了一跳,瞳孔急速晃動了幾下,面上有絲絲恐懼泄露出來:「你們這麼快就查到他了?」

「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田甜認命地苦笑,望着秦君哲道,「是,我是裝病,我就是不想見他,他都消失那麼多年了,為什麼現在要回來,我不想他再來打擾我現在的生活。」

「偷走的資料呢?」舒望不耐地打斷她的話。

田甜調轉視線,直直望着舒望:「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沒想到田甜嘴巴如此緊,舒望感到一陣絕望,不禁往後退了兩步。

「你還不肯說?田甜,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虧得田甜是個女的,不然秦君哲都要動手揍人了。

田甜豁出去了,此刻卻毫無懼色,反而嗤笑一聲:「你們大張旗鼓跑來,以為是我指使那個男人去偷資料,真是荒唐!我被他纏上都頭疼不已,怎麼會和他同流合污,豈不是讓他再抓住把柄,以後更好敲詐我么?」

「你的意思,他經常敲詐你?」秦君哲眯着眼睛,審視田甜。

田甜笑了笑,譏誚中藏着一抹苦澀:「那不然呢?他的錢早就被他揮霍一空,他走投無路就又想起我來,那天……」

病房內,秦君哲見田甜久久不語,追問道:「那天怎樣?」

田甜從回憶中抽離,瞬間紅了眼眶:「那天他來找我,要我將他後半輩子的養老費給他,否則,他就會一直纏着我!」

田甜妄圖裝模作樣騙取同情,說到這裏便停下來,看了看對面幾人。

可秦君哲神色冷冷,和舒望的一樣,只是等着她說完下文。

洛狄就更是一臉冷漠了。

田甜咬咬牙,只得掩去眼角的淚水,越發悲戚地說:「我從小就領會過他的無賴,所以我不得不從,只能偷偷拿白家的錢給他。可我沒想到他賭博成性,花光了我給的錢不說,竟然還會去盜竊。」

田甜這番話說得期期艾艾,竟真有點無辜的樣子。

舒望心疑不定:「你說你和這件事無關,誰能證明?」

「呵呵。」田甜譏諷一笑,「這世間從來只能證明有,卻無法證明無,你讓我證明與此事無關,我這幾天人都在醫院裏關着,我能怎麼做?再說了,你們現在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就是田徑偷了你們的東西么?」

一連串的發問,讓舒望啞口無言,她看着田甜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畢竟,來醫院之前他們查過,這幾天田甜確實連醫院大門都無法邁出去一步。

「巧舌如簧,我看你這憂鬱症也並不嚴重,分明一副牙尖嘴利的樣子。」洛狄卻在旁冷笑出聲,「現在科技發達,足不出戶也能操控一切,你既然證明不了你的無辜,那就是嫌疑重重,到時……」

洛狄話未說完,舒望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她一看屏幕上顯示的陌生號便立即接通了,綁匪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報案了?」

「我……」舒望不敢應,向秦君哲投去了求救的目光,秦君哲點了點頭,舒望才說,「是之前就報案了,不過你有什麼要求說出來便是,只要資料完好無損,我們一定會滿足你的。」

「哼,算你們識相,給我準備一輛車,裝上一千萬的現金,我拿了立刻將資料還給你們。」那邊急促說道,「若是你們敢在車上動手腳,我就毀了資料。」

「可以,但是現金要一點時間去籌,還有,車你要我們開到哪裏,對車有什麼要求么?」

男人低聲嘟囔了一句,似是在抱怨舒望的話多,才惡狠狠地說:「行了,隨便一輛車就行,我給你們兩天時間籌錢,三天之後交易時我再告訴你地點。」

「好,都聽你的……」

舒望的話沒說完,那邊就絕情掛斷,她呼吸都要凝固了,一放下手機就睜大眼睛看向洛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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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你老婆又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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