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報酬行不行
「你是誰？」曹韻寒看着一身黑衣，臉上矇著面紗的醜女，一臉的警惕。
「娘，這就是我給您說過的，昨天在巷子裏面，救過我的那位劍客高手。」不等醜女說話，黃知軒連忙解釋並介紹。
一聽是兒子的恩人，曹韻寒臉上的警惕之色瞬間蕩然無存，熱情上前說道：「原來是我兒子的恩人，快裏面請，阿軒，再拿一副碗筷。」
「姑娘，來，先坐下吃飯。」說着話，曹韻寒已經將醜女手拉着，坐在了飯桌旁邊。
醜女顯然沒有想到自己一進黃家小院會被這樣對待，雖然身世離奇，但其實還只是個十八歲的女孩，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任由曹韻寒拉着她坐在了飯桌邊。
黃知軒麻利的跑到廚房拿來碗筷，曹韻寒給她盛了一碗飯，將筷子遞到了她手上。
說實話，在房頂上躺了好一會兒，醜女還真感覺餓了，而且她也不知道怎麼應對眼下情況，便索性一聲不吭的吃了起來。
不過她依然沒有揭開面紗，只是每次吃的時候將面紗揭開一些，喂到嘴裏面。
黃知軒並沒有告訴老娘醜女患有臉疾的事情，不過曹韻寒不是冒失之人，並沒有問這事，而是先看了看姑娘的屁股和胸脯，感覺還可以，便問道：「姑娘，你的芳名？貴庚幾何？是否成親或者定親啊？」
黃知軒面容當場石化：「……」
醜女略一猶豫，老實回答道：「我沒有名字，他們都叫我醜女，我今年十八歲了，還沒有成親，也沒有定親。」
曹韻寒一臉吃驚，心想怎麼還有沒名字的人，她看了一眼黃知軒，後者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但曹韻寒緊接着眼睛一亮，熱情更高漲了幾分：「沒成親好啊！姑娘，你哪裏人氏？家裏面靠什麼營生？」
醜女吃了一口飯，好似這時才反應過來曹韻寒的意思，看了一眼黃知軒，漆黑如墨的眼睛裏面有着異光出現，但瞬間又恢復成一片死寂，平淡的回答道：「我一直沒有家。」
曹韻寒怔了一下，眼睛越來越亮了，心想這要成了，連找人說媒和彩禮錢都省了，正想再接再厲，直接將這事敲定了，黃知軒終於受不了了，搶先道：「娘啊！您吃完了，要不先忙去。」
「你個兔崽子，又想壞事是吧！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曹韻寒瞪了黃知軒一眼，滿滿的警告之色。
黃知軒苦笑一聲，在醜女難得的略帶笑意目光中，低聲對老娘說道：「娘啊！我是想讓你給我們年輕人一點私密空間，您在這裏，我們怎麼談戀愛啊！」
「什麼東西？談戀愛？」曹韻寒一臉疑惑。
黃知軒給老娘眨了眨眼：「戀愛就是那啥……」
曹韻寒一臉恍然大悟：「娘明白了。」
說着話，曹韻寒一臉神秘的點了點頭，然後兩口將碗裏面飯吃完，端著碗道：「你們先吃着，我先去拾掇一下廚房。」
走之前，還不忘記給兒子一個帶有鼓勵和警告意味的眼神。
黃知軒一臉懵逼，老娘明白啥了？
不等黃知軒進一步深思老娘到底明白啥了，醜女突然壓低聲音說道：「黃公子，我是來找你幫我治臉疾的。」
黃知軒笑道：「我知道，吃完飯我便給你進一步診斷。」
醜女有些不好意思：「我看病的錢不夠，所以我剛來之前幫你做了一件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報酬。」
黃知軒愣了一下，但一看醜女平淡的神色，心想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好奇道：「你幫我做了什麼事情？」
醜女將嘴裏面的米飯咽下去，淡淡的說道：「我幫你將王進才和他父親王超殺了。」
「砰！」
黃知軒一個踉蹌，木凳子跌倒，人砸在了地上，然後又被人施了定身術似的，一動不動盯着醜女，神色怪異到了極致。
醜女連忙走過來，蹲下將他扶起來。
曹韻寒聽到動靜，剛好將頭探出來看見這一幕，提醒了一句：「阿軒啊！你個兔崽子也不知道害臊，聲音這麼大，也不怕鄰居聽了去。」
黃知軒卻已經顧不上和老娘亂彈琴，臉色變化中，將醜女拉進了自己房間，將門關上，低聲說道：「你沒開玩笑吧！你真的將王家父子殺了？」
醜女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讓黃知軒老娘知道，所以也低聲說道：「我從來不開玩笑，我將他們父子殺了。」
黃知軒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苦笑道：「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我想着那王進才和你有仇，便去殺王進才的，結果我潛入王家院子裏面，剛好聽到他們父子二人在商議說要借魏王符彥卿之子符昭願害你，所以就把他們兩人都殺了，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事情了？」醜女看着黃知軒臉上的神色表情，弱弱的問道。
黃知軒長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王家父子二人竟然在密謀害我，實在是該死，可問題是你現在殺了他們，官府立刻便會懷疑我，唉！你說你做這種事情之前，怎麼就先不來找我商量一下呢！」
醜女沉默半響，說道：「你放心，誰敢來抓你，我就將他們殺了。」
黃知軒一臉無語：「你就知道殺，你是殺手啊你！」
醜女猶豫了一下，道：「我就是殺手啊！」
「……」黃知軒神色一滯，看不見醜女的臉，只能通過她的眼睛去了解她此時的想法，發現對方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苦笑道：「就算你的職業是殺人，可你一個人能殺多少人，你殺了捕快，朝廷難道就沒有高手了，即使你很厲害，朝廷可以派出上百個捕快，乃至派出軍隊過來抓人。」
醜女又沉默半響，說道：「對不起，我現在去投案自首，你就沒事了。」
黃知軒心中有些感動，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你現在將整個過程詳細的給我說一遍，我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不但沒有幫到黃知軒，而且還給對方引來了天大的麻煩，醜女此時心中卻是自責不已，立刻將當時整個過程描述了一遍。
黃知軒略一沉思，說道：「你確定當時王家父子對其他人有過吩咐，沒有他們的指示絕不能接近那個屋子？」
醜女立刻說道：「我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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