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能坐以待斃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能坐以待斃

第二百三十九章不能坐以待斃

秦褚聞言慌忙轉過頭去,眼神有些躲閃的又左顧右盼一番確認沒有外人在後緊繃的弦松下,整個人再次埋下頭,脊樑微彎:「王叔,又死人了,河源郡死了將近四萬人……我燕王屬地正值好年華的年輕兒郎死了一萬八千餘人,你說他們的老母親,妻兒誰來照料?你說是不是又夜夜聞啼哭?你說這仗要打到什麼時候……」一個接着一個的問題,像是在自問又像是在問天下人,明明知曉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無人回答仍然不厭其煩的問著。最後,年輕藩王問道:「王叔,你說九層高階上的座位就那麼好嗎?」

王祿拿着年輕組織遞給自己的書信,看過後嘴唇微微顫抖,幾縷白髮被秋風吹亂,顯得這位忠心的老僕又蒼老了幾分。

「王爺,真的要坐以待斃嗎?」半晌的沉寂后,老管家開口。沒有料到會有這麼一問的秦褚原本沉浸在哀傷中,現在只覺得心漏跳半拍,以至於是迷茫還是恐懼或是兩者皆有,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王祿都步履有些蹣跚,繞到秦褚身前:「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些人熙熙攘攘你爭我奪無非都是因為權利二字,打來打去也都是因為那個座位。司馬遇是其中一個,老王爺也是其中一個,剩下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個,老奴不知道誰最後能成誰最後能敗,但是老奴相信一句話。」

秦褚抬頭看着這個和自己祖父一般的老人,眼中的疑惑呼之欲出。

「是你的就是你的,誰都搶不走,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怎麼搶也搶不來。」老管家說完后輕輕嘆了口氣:「老王爺在太祖爺的幾個皇子中最為才華橫溢,不可謂不聰明,可是怎麼就繞不過來這個彎兒呢?非要和他們一起去搶一起去爭。」

秦褚眼中有淚花閃現。因為他心中也非常明白老管家說的沒錯,如果當時自己的父王沒有參與到四王謀反案件中,而是像歷朝歷代其他的藩王一樣在自己的屬地安居樂業。那就不會招引天下罵名,就不會招來司馬遇,引狼入室,就不會有自己的父王和長兄被毒害,就不會有現在燕王府如此落魄……

「老奴知道王爺沒有這個心思,現在整個王府的擔子甚至是兩個郡的擔子都落在王爺一個人的身上,既然走出了這一步,不管是誰走的,王爺都不可能出身在外。王爺要明白這一點。」老管家一字一句語重心長,秦褚在旁顯得有些木訥,但仍舊點點頭。

「所以,王爺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力求自保。」

「以本王所見,本王該如何做?」秦褚穩下心神。

「剛才老奴已經看過書信,知曉了河源郡的現況。老奴這裏也有一信告知王爺。」

「何事?」秦褚拍了拍身旁長凳示意王祿坐下。

「王爺可知曉當今天子,御駕親征邊境之事?」

秦褚點點頭:「有所耳聞,以前父王提到過。說我們這位年輕帝王不成氣候遲早會丟掉岌岌可危的王座。」提到大秦帝國的年輕帝王,秦褚腦海中照舊會浮現起秦喚生前提到秦遨時的輕蔑神色。

不曾想老管家王祿同秦喚的觀點完全相反,此刻的他搖搖頭,十分不贊同道:「那是以前的陛下,王爺要知道今時不同往日啊!」

秦褚放下手中的書:「怎麼說?」

「昨日有邊境那邊的消息傳來,說天子御駕親征,首戰破敵八萬。」

「真是如此?」繞是一向溫文爾雅以喜怒不形於色為皇族子弟最基本風範的秦褚聽到這句話也不由大吃一驚。王祿微笑着點點頭:「真是如此,而且我大秦士卒死傷僅有三萬。」

「那位年輕天子真如此英明神武?」秦褚思索著:「可為何之前有外戚**有宦官亂政更有四王攪得天下動蕩舉世不安?」

王祿被一連串的疑問問的愣在當場,這些事情他的確沒想過,他只知道現在的大秦天子是真的讓人不能不拜服。

「王爺,老奴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是什麼原因老奴只知道當下。」王祿道:「王爺說外戚**可陛下在數月前便將大權奪回並且將以凌承乾凌承坤二人為首的凌黨斬首流放,王爺剛才還說宦官亂政但那幾個大太監的人頭不也是早早的被掛起來了?至於四王,陛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僅用五萬人馬便將東海平海郡收入囊中,幾位王爺哪一位比得過?」

見到秦褚有些嘆服的意思,王祿繼續道:「現在邊境穿心過來天子不僅御駕親征更是孤身一人夜襲蠻夷大營將一副帥砍下頭顱掛在西涼郡的城門上,更有甚者說前兩天的那場大戰天子親自上陣將草原軍神拓跋浚一刀斃命。」

一番話將秦褚聽的徹底心潮澎拜絲毫不掩飾喜悅之色:「王叔,這些都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

王祿有些轉頭瞧了瞧四周俯身貼耳道:「老王爺算好邊境大戰不可避免為得到準確可靠的情報就在秦軍里安插了諜子。」

秦褚平靜頷首表示對自己父王這一舉動沒有多少意外:「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父王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王祿低聲稱是,他伺候秦巒二十多年深知其行事嚴謹且有時頗為高瞻遠矚。他雖然一直不支持秦巒爭奪皇位引發持續十餘年的動蕩亂世,但有時候他又不知覺的想這位有雄心有謀略的王爺若真有一天做成皇帝,倒未必不能成為稱職的君主。只是,後來司馬遇成了心腹軍師……想到這裏,王祿佈滿褶子的臉上浮現顯而易見的憤恨。

「王爺想要順遂司馬遇的意做他手中一牽線傀儡時時刻刻膽戰心驚朝不保夕嗎?」王祿終於問出最重要的一句話。

秦褚是溫和到與世無爭但卻絕非一個懦弱的傻子,面對老管家這句可能隨時引來殺身之禍的話,面如冠玉的年輕藩王淺淺笑開:「本王是大秦的王爺,司馬遇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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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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