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金鈎垂釣酒中魚,夜半美

第一百五十六章 金鈎垂釣酒中魚,夜半美

第一百五十六章金鈎垂釣酒中魚,夜半美景作宴飲

左慈端著酒杯爽朗一笑,沒有聽到應聲,但卻見他自右袖口袋中摸索了一下,便拿出一支精緻細小的金鈎。形似魚竿構造卻更加簡單,上面也並沒有魚餌。

「先生,你不會一直將它藏在袖口中吧?」秦翱驚得張大了嘴:「這、這個魚鈎你是隨身攜帶的?」

面對秦遨喋喋不休的發問,左慈依然不言語,只是搖搖頭。

將玉杯放入右手掌心穩穩托住,斟滿清酒,兩人屏氣凝神間,一甩金鈎,入了酒中。

秦遨直直盯住那個白玉瓷酒杯,生怕錯過什麼精彩把戲。

以前只聽說過左慈擲杯與金杯釣魚的故事,傳得叫一個神乎其神。也就是這兩個故事更加坐實了左慈是立華夏上下五千年歷史中唯一一個修道成仙者的傳奇。

曾經聽故事的秦遨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夠親眼看到左慈,並看他表演這場傳說中的奇迹、奇迹中的傳說。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即刻就能有定論。

驀地,幾近透明的杯中所傾入的清酒蕩漾起來,接着便聽到有東西撞擊酒杯的聲音。

就在這時,左慈掃了秦遨一眼帶着得意的笑容道:「看清楚了,只此一次。」

話音還未落地,便見一個長達三寸,大小完全超過酒杯的金魚自酒中躍出,鱗色光鮮漂亮,不似凡物。

「先生讓我瞧瞧這條魚。」向來只見水中魚,生平第一次碰到酒中魚,奇哉幸哉。

左慈一揮手,那支異常精緻的金鈎登時消失不見與月色與夜色中,只留下尾剛從酒中調出來的金魚在秦遨的掌心裏翻躍。

不禁連聲感慨:「先生你當真是神人,怪不得曹孟德一世奸雄也畏懼你三分。」

曾認為左慈的故事不過在野史上記載,與其他一些鬼神怪力之事相同,只是供人娛樂而已。而寫書者呢?也僅僅是為了博得關注。如今記來那些狹隘想法,秦遨在心中暗道慚愧。

「我一直認為即便你能釣出酒中魚,也不過一個魔術把戲。可剛才的一幕,我真的相信了萬事萬物皆有可能。」秦遨將小金魚放入溪澗中,轉頭畫風一變,面帶討好道:「先生也教教我唄。」

像是早就料到料秦遨定會有如此要求,故而在話還沒有出口前左慈已經轉身離去。

秦遨懇求的聲音飄蕩在空中,無人回應。其腹中打好的草稿更是戛然而止,只有小聲嘀咕著:「好歹也是一起深入敵後、共經生死的兄弟,怎麼能此般小氣?」

「我會把它傳給思雨,你若真的想學,就拜思雨為師吧。」左慈頭也不回的傳過來這句話。

然,縱然沒有回頭,秦遨也腦補出他說這句話時臉上必然掛着奸詐笑容。

拜一個七歲的小小孩童為師,雖然這小孩很厲害,可畢竟是自己的女兒。最最關鍵的一點是若真的拜師,左慈豈不成為自己的師爺爺?真是狡詐之極,他才不去。

算了,看來他秦遨和以劉謙為代表的魔術師們註定無緣。

有時做夢想着萬一有一天能回去,多門手藝傍身也不錯,如今看來夢果然是夢。

秦銘忠按照左慈給的囑託,靜思打坐三個時辰,眼睛的疼痛終於得以減輕,不過仍然紅腫。

「將軍,我們的將士在外面大擺慶功宴,暢快至極,不少將領都去了,你也去看看吧。」劉青在外面喝過兩杯酒便來尋秦銘忠。

一來,這次晚宴的確熱鬧。二來,今天是他們援軍與沛城守城軍會合后的首次同桌而食,秦銘忠不過去的確有些難堪。

一張狐狸臉此刻極其陰沉,不照鏡子他自己都知道現在的眼睛必然像極兩個核桃。

此番模樣還怎麼去見士兵?頂着這相貌出去不就等於主動告訴所有人,他秦銘忠在大敗燕軍的當天被左慈給打了?顏面何存?

況且好不容易拿下統帥一職,假如此時威嚴掃地,今後還怎麼統領大軍?

「該死!」秦銘忠發泄似的,重重的拳頭狠狠的擊打在床榻上。

劉青在旁看着很是着急:「將軍,末將多少知曉知道些藥理。您的眼睛是由內功而傷,但所用內力極其微弱,因為你的眼睛靜養一兩天便能恢復原樣,不必過於擔憂。」

左慈、秦遨兩個真是狠人,出的招足夠損。

劉青對他們今日的行為是感覺又好氣又好笑。倘若這等頭腦活絡的人能被拉攏,為自己所用,就不用擔憂秦銘忠大業難成。

「今夜的晚宴想必十分豐盛,你莫要管我,出去同他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好爽快一番。」秦銘忠發了通火后,心情順暢點,白凈的狐狸臉上終於不再烏雲密佈:「我們駐守在這裏,不是防禦便是進攻,戰爭絕對不可避免。像今日這般良辰好景、美酒佳肴怕是很難再有,去吧。」

「將軍,末將留下來照顧你。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再出去也無甚興趣。」劉青自小便將秦銘忠視為兄長,這炎涼世間唯一的親人。兄長受傷,弟弟的怎能不陪伴在側?

秦銘忠對於劉青的執拗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那是這張古怪而詭異的臉上及為罕見的溫和笑容:「你方才也說過,我的眼睛很快便能痊癒。而且在軍營中,有誰能威脅到我不成?莫要擔心,快點出去。」說罷,拍了拍劉青的肩膀,接着用力推出營帳,揚揚手示意他快些去。

扯下帳門,秦銘忠轉過身來,月亮在其身後,眼前唯余漆黑一片。故而無人能看到那幅上一秒還溫文爾雅的面龐,下一秒便凝重異常。

在來到沛城之前,秦巒就連夜同秦銘忠商議過沛城局勢。

現下如同秦巒所料,晉軍援軍一到,燕軍果然大敗。

「或是敗走清河口,或是退守夏陽城。但不論是哪一種,你都務必要乘勝追擊,此等大好時機萬萬耽擱不得。」上述為秦巒在秦銘忠率軍臨行前囑託的最後一句話。

秦銘忠一輩子都會記得,秦巒在對自己說這句話時,精明的臉上寫滿慾望,甚至平淡無奇的眼睛中都迸發出強烈的光彩,秦銘忠十分清楚,那芒焰是對權力的渴求與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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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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