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交底
到底是被江凡抓過，心裏有了些忌憚，所以儘管對雲青青的直接離場非常不滿，巴圖阿獅藍也沒敢直接發作。
只是對於巴圖阿獅藍的無禮舉動，周棣儘管沒有明說，可在其後的晚宴過程中，卻是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了自己的態度。
以至於整個晚宴，始終在一種難以言說的尷尬氛圍中渡過，甚至很有些虎頭蛇尾的味道。
遠不像一周前的歡迎晚宴時，那麼熱鬧。
那蘇圖自然明白這是周棣在表達自己的情緒，因此在簡單的吃了幾口后，連酒都沒怎麼喝，便帶着其餘的蠻族，對周棣的款待表示了感謝，然後提前結束了這場宴請。
周棣也沒有進行挽留，連象徵性的相送姿態都沒有擺出，只是讓門房代為將那蘇圖一行人送出了王府。
江凡則被周棣留了下來。
等到那蘇圖一行人出了王府後，江凡帶着林宛清，跟在周棣的身後，來到了王府的正堂。
周赫親自泡了茶水，四人分別落座，周棣便沒有任何試探的直接開口道：「這一次的金帳使節團接待，從頭至尾，本王都非常滿意。相應的過程，本王已經命書吏整理成冊，發往金陵。」
「相信用不了多久的時間，等到陛下看完之後，就會有適當的封賞下來。尤其是你在迎接晚宴上，解答了那蘇圖的難題，讓本王免於受辱，揚我大周國威，這是個不小的功勞。提前和你說一聲，免得到時候下來封賞，你再沒有心理準備。」
江凡不由面露喜色，眼神發亮的開口道：「封賞？王爺，不知道是什麼封賞，陛下會給錢嗎？」
「錢？」
周棣愣了下。
「對啊，即然我這算是宣揚國威，給大周掙了臉面，那封賞就總要給點實際的好處吧？如果只是口頭上的誇讚之類，豈不顯得太過摳門了嗎？想來陛下坐擁天下，不至於如此的不顧口碑吧？」
江凡理所當然的說道。
周棣的臉上不由浮現起了哭笑不得的表情，開口呵斥道：「胡說八道些什麼！就算只是口頭上的誇讚，那也意味着入了陛下的眼！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被陛下提上一嘴而不可得？居然還不知足！」
「還真只是口頭上的誇獎？那有什麼用嘛……我不是不知足，只是覺得堂堂陛下，封賞都這麼敷衍的話，多丟人啊……王爺您說是吧？」
江凡撇了撇嘴，有些不爽的說道。
我說？！我說個屁！
周棣瞪了江凡一眼，怒聲道：「你前幾天不是剛通過賣酒，一次就賺了四十七萬貫嗎！怎麼還這麼一副死要錢的樣子！陛下就算有金錢上的封賞，也不可能太多！象徵意義會更大一點！你至於嗎！」
「多不多的無所謂，只要有就行。嘿嘿，我賺了四十七萬貫，和想要陛下多封賞一些金錢又不衝突，反正錢這種東西，無論多少，誰會嫌棄呢？」
江凡嘿嘿笑道。
那一臉疲賴的模樣，看的周棣一陣氣血不順。
深吸了口氣，好不容易壓下了波動的情緒，周棣冷哼一聲，開口道：「說正事，即然你已經猜到了，陛下東征在即，那麼就應該明白，東征之前，陛下只希望看到一個無比平和安定的大周。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你要和顧言之友好相處。」
「王爺，您這話說的，難道我現在和城守大人不是友好相處嗎？我對城守大人可是非常尊敬的，只要是城守大人的命令，我也從沒有違背過，這段時間我一直只是在自己負責的一畝三分地上折騰，這難道還不行嗎？」
江凡一臉委屈的問道。
周棣的嘴角抽搐了下，咬牙道：「你明明已經壓的顧言之快在府衙里消失了！就連顧浩然，都一直被顧言之軟禁著，整個府衙里，現在就沒有哪一個官員不怕你的！本王不是說你這樣不對！本王只是希望，府衙里的氣氛，接下來能緩和一些！不要一直這麼緊張！」
「王爺，我可沒有在府衙里橫行霸道，事實上，這段日子裏，我其實都很少去府衙上值的。至於城守大人為什麼會沒有存在感，這可賴不到我身上。再說了，無論城守大人還是其他官員，之所以這麼怕我，還不是因為王爺您在背後給我撐腰？要是沒有武王府當靠山，我早就被那些官員吃的骨頭都不剩了吧？」
江凡翻著白眼說道。
周棣怔了下，緊接着倍感荒謬的伸手指著自己，開口道：「怎麼個意思？合著這還是本王的錯了？」
「那哪能呢，王爺的意思，我明白。請王爺放心，接下來的日子，我肯定老老實實的當個鵪鶉，絕對不給城守大人添堵。」
江凡態度瞬間端正了起來，笑嘻嘻的說道。
「也不用你當什麼鵪鶉，該有官威的時候還是要有，畢竟你說的沒錯，在河陽府衙內，你代表的就是武王府的臉面，真要是太軟的話，讓別人怎麼看本王？只不過適當的也得給別人留點餘地。」
周棣擺手說道。
「是，謹遵王爺教誨，那……拆遷補償的事，我就象徵性的隨便要點？」
江凡試探著問道。
「嗯，別太狠了，表達下不滿就可以了，總得讓顧言之的臉面上，能過得去。」
周棣點頭道。
「王爺，其實我有些不明白，城守大人要那塊地做什麼？」
江凡好奇的問道。
「做什麼？呵，告訴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陛下東征在即，顧言之總要想辦法安陛下的心。而那塊地的位置，只要準備得當，便能夠對河陽城形成非常好的監視以及威懾的作用。」
「具體能不能有效果，顧言之並不在意，顧言之真正在意的，是要讓陛下看到他有在做事，而不是身居河陽，卻像你方才說的那樣，當一個鵪鶉。真若是如此，陛下會認為……自己成了瞎子。」
周棣冷笑着說道。
江凡不由怔了怔。
他沒想到周棣居然會這麼直白的和他明說。
並且擺出的架勢，看起來似乎絲毫不擔心他因此猜測出什麼來。
「行了，你不用多想，安安穩穩的當你的城尉，旁的事情，就影響不了你。」
「是，王爺。」兩界走私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