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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被白深緊緊抱着,勒的都快翻白眼了

她忍了忍,還是順從的讓白深抱着了。

畢竟滴落在後脖上滾燙的淚水,直燒灼進她胸腔里的心臟。

她這次傷有些重,足足忍耐了七天。腿上痛不欲生的感覺才緩了下來。

文京墨這幾天內很有眼見的貼心服侍她。

至少在沈稚需要出去曬太陽時,她一個期待的眼神,文京墨就會大踏幾步將她抱起來去外面曬太陽。

紅清瑩託人送來了很多躺椅,方便殘疾人士的坐卧,沈稚本是十分感謝的,直到看見她挽白深的手。

雖然白深第一時間移開了手,順便風輕雲淡的整了整衣袍。

但紅清瑩接二連三的糾纏動作還是讓沈稚不快。

這種不快瞬間沖淡了沈稚對紅清瑩的感謝之情。

白深來了這獸人國不明為何的忙碌,整天見不到人影。沈稚一覺醒來看見的是文京墨,睡覺的時候看見的也是文京墨。

文京墨早上服侍著給她擦臉,動作粗魯,行為野蠻,擦的她臉皮都要掉一層了。

沈稚埋怨道:「你幹什麼,有你這麼擦人臉的嗎?」

文京墨放緩了動作,「不是你說讓我給你擦乾淨點嗎。」

「我讓你擦乾淨,沒讓你把我臉擦掉啊。」

紅鯉提着大的木質飯盒進來。

看見兩人鬥嘴,很有眼見的接過文京墨手中的濕巾。

給沈稚輕輕柔柔的擦了擦臉。

沈稚一手指臉,一手指著文京墨。「看到沒,這才叫擦臉。你那叫扒我臉皮。」

被批評了的文京墨沒有絲毫悔改之心。

坐在凳子上,對着紅鯉帶來的美味佳肴,朵頤大嚼,瘋狂掠食。

沈稚收拾完過去后,吃食已經被文京墨一掃而空了。

文京墨抱着肚子,如午倦的慵懶老貓般,躺在她專屬養傷的躺椅上,抱着肚子哼哼唧唧。

沈稚看着眼前的白粥陷入了沉默。

紅鯉給她喂粥,安撫道:「別生氣,氣壞身子不值得。」

沈稚吞下一口粥,惡狠狠的盯着文京墨愜意的面容。

文京墨拿手擋住臉,「別這麼看我,我不過就是長得好看了點。」

沈稚又吞下一口粥,目光絲毫不收斂的繼續看着文京墨。可她還沒修鍊到白深的那種程度,稍一抬眼,就讓人如臨冰窟。

注視了好一會,眼眶也愈發酸澀。沈稚認命般的收回了目光,內心感嘆文京墨現今越來越厲害的臉皮功夫。

照文京墨對這個的功夫的天賦異稟,勤加修鍊,過不了多久,他就能抵達臉皮厚如銅牆鐵壁的上上之招了。

用完飯食后,沈稚坐在桌邊,露出傷腿的部位。

紅鯉給她腿部上藥。沈稚看着自己光潔如初的腿部,問道:「這不都好了嗎,為什麼還要上藥。」

紅鯉也比較懵懂,他想了會,「可能是對傷起鞏固作用吧。以免複發。」

「你按下你自己的腿,就知道為什麼還要上藥了。」

文京墨插嘴進來。他從躺椅上站起來,幾步就到了沈稚旁邊,朝着沈稚微微一笑,而後一指使了力的往沈稚腿上一點。

看到沈稚露出疼痛不堪的表情。

文京墨笑道:「看到沒,這就是你為什麼要一直上藥的原因。因為你只好了外面的,裏面的還在修復呢。」

沈稚疼的說不出來話,雙手緊緊抓住桌布,青筋暴起,骨節泛白。

她深呼吸了兩口,文京墨在旁給她拍背順氣,「彆氣啊,彆氣。我其實也是為了幫你局部活血散瘀,這是我獨修的術法,叫做一指陽,本意是打通你的任督二脈,讓你快點好起來。你可不能懷疑我的用心。」

紅鯉小聲提醒道:「大哥哥你踩着姐姐腳了。」

文京墨趕忙挪開腳,「我真不是故意的啊,這個真不是故意的啊。」

沈稚抓桌布的手改抓文京墨的。一字一句說道,「你等我好起來,你就死定了。」

文京墨被她抓的手都快冒出血來了,他努力的擠出最友好和藹的笑容,「以後的事情以後說,你現在能不能放開我的手。」

沈稚抓的更緊。

紅鯉在旁邊勸和,「別打了,你們不要在打了。」

沈稚轉過頭去,「怎麼是打架呢,我這是跟他雙手相牽,交流感情。」

文京墨一手覆上沈稚的手,努力的想拉開,「感情交流的方式很多,不必一直用此法啊。」

沈稚一腳踩上他的腳,「那這個方法怎樣呢。」

文京墨拿起了覆在沈稚手上的手,儘力的維持自己的笑容,「您繼續。」

紅鯉在旁邊看的害怕,文京墨痛的面目扭曲。

紅清瑩意外的發現,自己府中的藥材一日比一日要的少,尤其是今日。

這沈稚莫非一日三餐都要狼吞虎咽她府中的幾噸葯嗎。

她本來要去皇宮的腳步一轉,往安置沈稚的內院走去。

還未入院,就看見了一身玄衣的文京墨,雙手被繃帶包紮的像豬蹄,生無可戀的睡在躺椅上。

紅清瑩快步走去,文京墨木訥着眼眸望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看天。

紅清瑩關切的詢問道:「你怎麼了啊。」

文京墨不理睬,並且闔上了眼眸。

紅清瑩看文京墨如此消極著態度對她,心中不爽,便戳了戳他的手,文京墨登時發出「嘶」的一聲痛吟。

「你手怎麼了。」

文京墨知她脾性,蠻橫無理,對什麼事情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到目的不罷休。

如果今日自己不說,可能會被戳死。

他強打起精神,有氣無力的拿起自己被包紮成圓滾滾大豬蹄子的手,嘆息道:「被狗咬了,那狗的爪子還有毒。」

紅清瑩一瞬猜想到了白柏擘身上去了,她委婉問道:「這狗為什麼咬你啊。」

文京墨繼續嘆氣,「打擊報復。」

紅清瑩想起前幾日文京墨打青了自己兄長的眼窩和平日裏自己兄長的睚眥必報,她也嘆氣道:「你忍辱負重點吧。」

被繃帶包紮的雙手朝着天發氣般的揮了揮,文京墨凄楚道:「也怪我,怪我主動招惹。」

紅清瑩很贊同的點了點頭,「當然怪你,就是怪你,一切都是怪你。」

如果不是他擅自闖入兄長的府邸,還主動出擊著打兄長,怎麼會遭到兄長的報復。

她拍了拍文京墨的豬蹄手,成功的聽到了文京墨猝不及防的痛呼聲。

文京墨抬頭惱怒的看她,紅清瑩又安撫般的拍了拍他的頭,「多拍拍,活血散瘀,挺好的。」

文京墨:「……」

他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

紅清瑩本着為師兄出氣的選擇,又拍了拍文京墨的傷手,「多拍幾下療效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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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鳳來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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