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改變

但是……人卻是從目前開始就可以搶起來了，嘿嘿。

兩個小的儘早會走到一起，這一點相信白洵跟他是有共識的。

只是走到一起之後是白煦小子跟着他家阿瑤留在凌塵門呢，還是他家阿瑤被白煦小子拐去天乾宗，不必明論，他已經有了結論：他跟白洵在這一點上是絕不可能達成共識的。

所以他拿出了珍藏多年的雪斑龍魚，白煦小子吃了他的魚，果然答應了阿瑤到海中歷練時給他捉魚，這是兩個小的一起想辦法孝順他啊，白洵那老傢伙就沒有這種待遇。

那傢伙連正式見他家阿瑤一面的機會都還沒有呢！哈哈哈……

周凌塵越想越開懷，最後真的笑了出來，而他的身後，剛剛從愣神的狀態中恢復過來打算開始談事的翌離與弟子對視一眼：「……」

————

經過天劍城時，瑤時與白煦沒有進城，而是先讓青鸞它們往東邊飛一邊商量著接下來的去處。

白煦：「往去東陰山的方向走，也許能遇到從那邊退出來的邪修。」

妖獸馬上舉雙爪贊同：【好！】

上次它晉階就是因為與邪修淋漓盡致地打了一架，接下來如果能夠多多地打架，沒準修為就上來了。

來自於母親的傳承中並沒有提過它們妖獸在修為提升上有什麼捷徑，但是它自己從上一次的晉陞中總結出了一點心得：

自己與小姑娘他們不一樣，通過身體對天地靈氣的汲取會晉陞得很慢很慢，看它在秘境裏待了三百五十年才到凝丹境一重就知道了。

如果它不是跟着到了外界，而還是停留在秘境裏，按以往的晉階時間來推算，要晉陞到凝丹境二重至少還需要十幾年。

但是到了外界之後，用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它就晉陞了。

而外界的靈氣比秘境稀薄了很多，所以它晉陞得比在秘境快的原因肯定不是因為秘境裏的天地靈氣不夠濃郁。

排除了天地靈氣濃淡而帶來的影響，它想來想去，也覺得是因為在外界打架比較多，而且比較盡興的緣故。尤其是與邪修的那一次車輪戰，格外舒暢。

因此它覺得，打架打得開心有助於修為晉陞！

而跟正道修士的打架只能算切磋，要點到即止。只有跟邪修的打架才能痛痛快快地施為，而對方也不會留手，它日後就專盯着邪修去了！

因此一聽白煦要去找邪修，妖獸恨不得連另外兩隻后爪也給舉起來表示贊同。

「好的，那就往那邊去。」瑤時這一次沒反對。事情都過去快兩個月了，這時候再去找邪修，不管是閔塵，還是太虛宗的人，都不會將他們與東陰山發生的事情聯想到一起，這時候出現完全沒問題。

但是這一次跟上次追着閔塵的蹤跡而趕往東陰山不一樣，邪修應當已經不在東陰山了，甚至在正道修士的圍剿之下已經不知道四散到哪裏，他們跟着這個方向走，也是「也許」能遇到邪修而已，所以沒有必要趕路，反而要慢點走。

走得太快，不定有邪修出現而他們卻錯過了。

而且找邪修麻煩只算是順帶，他們出來歷練最重要的還是歷練本身的。

因此也需要多些進城停留，像上一次那樣打聽打聽大陸上出現的新消息，通常有用的信息就藏在了這些新消息中，就看聽的人能不能從尋常中找出不尋常來。

為了更好地打聽，瑤時他們這次也有所改變，不再像去年時只進雅間了。因為瑤時與白煦討論過，覺得進雅間的話除了說書先生與忘了設隔音陣的雅間左右兩邊，他們無法輕易聽到更多，要改善這種情況，只有到雅座去。

修士也有喜歡熱鬧交流的，有單身出門覺得進雅間浪費錢沒必要的，有專為了融入人群好打聽消息的……有鑒於此，食肆里除了一般只有凡人會坐的大廳，修士或比較喜歡安靜的凡人用的雅間之外，還安排出一片雅座區域。

這些雅座的區域在不同的食肆里會有大有小，但是無一例外地是都會有。

這一次瑤時他們進的這家，雅座與論道大會時瑤時和單岱在山腳小鎮去過的那一家以俏巧的帷帳相隔的不同，是那種直接就敞開的，轉個頭就能看到鄰桌人的那種。

的確是便於打聽與交流消息。

選擇到雅座落座的修士還不少，瑤時他們被領過去時，一大片地方只有三個位置可以選擇了，他們隨意地選擇了最近的一個。

「看來很多道友都有交換歷練經驗的需求……」瑤時小聲對白煦道。

【討論在場的人時最好傳音，當心隔桌有耳。】白煦看着她。

雅座的四周無遮無擋的，要是直接設隔音陣不可能不被發現，這樣會被人嘲笑小家子氣的。但是修士的耳力十分厲害，話說出口再小聲有心人也能聽了去。

因此用傳音的法子最好，就是他們的修為不夠，要傳話的人不止一個時會需要根據人數而重複。

瑤時他們這一行到了之後還是吸引了許多目光的。

一來是因為他們隨身跟着妖獸。洮塵大陸上妖獸越來越難得一見，是因為它們都選擇了躲起來自己修鍊，而極少會與人修結契。

二來是因為他們太年輕。本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去隨時窺探人家骨齡的，畢竟要做這樣少少也需要花些靈力。但是因為妖獸的存在，讓在場的人對少年少女大感興趣，這點靈力是為了滿足好奇心而花的他們通常不會介意。

與瑤時的處事有時會比較大大咧咧相比起來，白煦是相對心思細膩的，因此不待她還說出別的被人聽到了不好的話出來前就提醒了她。

妖獸：【什麼時候上菜啊？】

它用爪子壓了壓癟癟的肚子，展示自己快餓扁了。

「叫你不肯先吃點零嘴墊墊。」瑤時笑話它。

他們雖然是往東陰山方向去的，但是也沒有完全重合以前的路線，這座「萬安城」瑤時還是第一次來，但白煦以前來過兩次，因此頗為了解。

他說這家食肆的河鮮很好吃，妖獸一聽就寧願餓著肚子也不要先吃別的東西了，說要留着肚子才能多吃些。

說話間，先上了一條烤魚。

盤子才剛剛放穩，妖獸就迫不及待地撲近去取了半條到自己盤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