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殺千刀的狗
順天城。
一片帶有江南古典園林風格的別墅區。
其中一棟別墅的密室中,像是野獸般的痛苦嘶吼聲不絕於耳。
也幸好這間密室是由特殊材質建成,更是有着一座座小型的陣法鐫刻在牆壁上,使得裏頭的聲音根本無法傳遞到外面去。
這間密室像是籠罩着一層厚重的迷霧,外面的人完全無法窺伺到裏頭發生的一切。
許久之後,密室中的慘叫聲漸漸停歇,只剩下劇烈的喘息聲。
好半晌,一道有些傴僂的身形,用雙手撐着地面,緩緩的挪動着,最後坐在了一張蒲團上。
這道身影披頭散髮,不停喘著粗氣,狀若惡鬼,極為可怖。
惡鬼般的身影,用手撥開遮擋着自己面容的長發,將之隨意的撥弄到腦後。
原本被長發遮擋着的面容顯露。
只見這人這會兒面色煞白無比,一雙眼睛佈滿血絲,眼中滿是仇恨和殺意。
一張嘴咧開,有鮮血順着嘴角滑落,這下子,更是讓這人顯得猙獰可怖。
深吸了一口氣,這人眼神冷厲,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咬牙切齒的道:「滅我屍煞,毀我分身,如今更是讓我分裂出去的那一縷魂魄徹底湮滅……」
「那條殺千刀的狗,此仇不報,我秦源誓不為人!」
「還有那顆玄吒珠,如今也落在那條狗的手裏。」
「玄吒珠至關重要,不容有失,我必須從那條狗手裏奪回來。」
頓了頓,秦源一雙眼睛精光湛湛,嘴角勾勒出一道冷酷的弧度,喃喃道:「那條狗身上有大機緣,他那精神識海裏頭的東西絕對不一般,可能是某種神秘傳承?」
「後來突然出現,硬生生湮滅我那分魂的巨大狼頭虛影……」
「那種無可抵禦的精神力攻擊,實在太過可怕,我居然連一絲抵擋的勇氣都沒有。」
「那種強大無匹、讓人絕望的力量,很明顯,怕是宗師境都難以抵擋。」
「也幸好那條殺千刀的狗,如今並沒有真正掌控那種力量,要不然,在這個宗師境便是巔峰的時代,那條狗都可以橫推世間,無敵於天下了。」
「時間緊迫,我一定要趁著那條狗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速度了結了它。」
「它的身體和它的機緣,我一定要奪到手!」
「只是,和那條狗一起的那幾人,其中那個和尚應該是三戒那個臭和尚吧?」
「這麼說來,那條狗還是華夏官方體制內的一員?」
秦源微微蹙眉,那條狗背靠華夏官方,這讓他有些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這種國家機器可不是修行界中一個門派可以抗衡的。
再說了,他如今也只是門派中的其中一位長老,根本無法代表整個門派。
沉吟片刻,秦源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交代了幾句之後,便耐心的等待起來。
不消片刻,密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頭推開。
一位二十來歲的青年邁步進入密室。
見到秦源的第一眼,青年大驚失色,連忙上前道:「師尊,您老這是怎麼了?」
「您不是說,這次的閉關沒什麼危險,只是為了修養之前因為分魂而受到的損傷嗎?」
見到青年這急切的模樣,秦源心中一暖,面色稍霽,隨即擺擺手道:「為師沒事,只是……我的那具厄煞血嬰的分身被毀,那縷分魂也被人給滅了。」
「就連玄吒珠也被人奪了去。」
說到這,秦源一副咬牙切齒的神情,恨不得吃周士琦的肉,喝他的血,以消心頭之惡氣。
「什麼?怎麼會這樣?」
青年很是詫異的追問道:「師尊,到底是什麼人做的?」
「難道是您的那幾位大仇家,亦或者是某位宗師境強者出手了?」
「要知道,您的那具厄煞血嬰的分身,可是刻意挑選了至陰之日出生的嬰兒,趁著一口先天至陰之氣未消散之際,將之活埋在聚陰地……」
「後續又用那至邪至穢之血不停祭煉,才成功煉製出來的。」
「這厄煞血嬰再加上那至邪至穢之血,怕是就連宗師境強者都得頭疼吧?」
秦源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開口道:「都不是,宗師境以下,我那厄煞血嬰的分身如果一心想要逃,應該沒人可以阻攔。」
「只可惜,這次我算是碰到剋星了。」
「毀我分身,滅我分魂的都是同一人。」
頓了頓,秦源嘴角抽搐兩下,繼續道:「準確來說,我這次是栽在一條狗手上。」
「狗?!」青年目瞪口呆。
秦源悻悻的點了點頭,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道:「對,就是一條狗,而且還是一隻哈士奇。」
「我這次叫你過來,主要就是想讓你去給我調查清楚這條狗的一切信息。」
「我要你把這條狗從出生開始至今,大大小小的事迹都給調查清楚。」
青年滿臉苦笑,很無奈的聳聳肩:「師尊,那你至少得告訴我這條狗的基本信息吧?」
「要不然這世上二哈多得是,我上哪給您去找這麼條狗,這不是大海撈針嗎?」
沉吟片刻,秦源目光微閃,隨後一臉平靜的道:「我只知道那狗是和三戒和尚一夥的,你可以從這條線索開始調查。」
青年念叨一句:「三戒和尚?」
「狂僧……三戒?!」
青年大驚失色,隨即一臉驚恐的看着秦源,哆哆嗦嗦道:「師尊,三戒和尚可是華夏官方的人,我們不會是被盯上了吧?」
「之前順天城81號地下的聚陰地,或許就已經讓他們察覺到些什麼了。」
「我再去調查那條狗的信息,會不會自投羅網啊?」
秦源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即淡淡的道:「放心吧,只要你不親自出馬,事情做得乾淨點,不會有人聯想到你身上的。」
「你先扶我回書房,之後再把林城叫來,我需要他去辦件事。」
「林城?」
青年微微蹙眉道:「師尊,林城這人不可靠,有些事……我看不能讓他知道的太多。」
「之前我還看到這傢伙和大長老的孫子走得很近,只怕他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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