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發達,有點太嚴厲!
「如果是女兒的話,聰明漂亮活潑,像你一樣與眾不同。難道不好?我要把她養成公主。」
雖然不想承認,但白謹言心裏突然有些酸溜溜的。
「那我呢?」
秦傲寒將她攬進他寬厚的胸膛。
「我們一起愛她!」
「要是男孩呢?」白謹言試探著問,隨後又解釋道,「孩子還沒生下來,究竟是男是女都說不好。」
秦傲寒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要是男孩,那就把他丟到寄宿學校,長大后再放到部隊去打磨打磨。」
白謹言:「……額,是不是有點太嚴厲了?」
這男女差別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不錘鍊一下,一個男人沒點男子氣概還叫什麼男人?」秦傲寒說話時語氣堅定。
白謹言:「……好吧。」
她默默為還沒出生的孩子捏了把汗!
車剛停到御龍別墅的門口,蒙姨就迎了上來,望了一眼,不遠處鐵門說道,「主人,白小姐,白秀英在你們剛走就來了。」
剛才她在秦傲寒的懷裏睡著了,轉頭向門口看去,果真看見在黑色的鐵門口有一個人影在晃動。
白秀英來了?
「白小姐!」見白謹言想要向那邊走去,蒙姨立刻出聲阻止,用探尋的目光看向秦傲寒。
白秀英的事她聽蒙榮說過,像這種女人怎麼還好意思再找過來呢?
應該主人也不願意白謹言再和白秀英有任何的交集吧。
秦傲寒漆黑幽暗的眸子落在鐵門邊人影的時候,明顯閃過一絲厭惡。
「要趕她走嗎?」
白謹言的目光一直落在鐵門口的那道人影上,過了一會兒,她轉過頭,神情有些複雜。
「秦傲寒,我去見她一面。」
「主人,這不好吧?」蒙姨開口阻止。
像這種賭徒走到哪裏都是禍害!
秦傲寒對視着白謹言晶瑩閃亮的眸子,最終點了點頭。
「有什麼事叫我!」厚重的聲音莫名讓人有一種安全感。
白謹言重重的點着頭,唇角勾成了一道彎月。
深秋的天氣已經有些冷了,白秀英在外面站了大半天,身體都快凍透了。
她也只是來碰碰運氣,本以為白謹言不會見她,但扒著欄桿看着那道已經美麗得如出落凡塵的仙子。
心裏莫名得有些激動。
「謹言!謹言!」白秀英揮着手,生怕白謹言看不到她。
白謹言走到鐵門的另一邊,一道黑色鐵門隔絕開兩個世界。
「白姨。」
「我的謹言沒想到一打扮和仙女一樣。當時,我從路邊把你撿回來的時候,你那個瘦啊!小臉蠟黃蠟黃的,是我藉著鄰居家的米粥,一點一點把你喂大的呦!……」
「白姨!」白謹言忍不住出口打斷,以前,這些話,白秀英每天會說很多遍。
「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白秀英看着鐵門裏的白謹言,目光里透著自豪,「我家謹言現在真是發達了。」
白謹言抿唇,沉默不語。
白秀英自顧自的說,「我就說,以我們家謹言的本事,那個秦傲寒肯定會被你捏在手心……」
「白姨,我和秦先生是真心相愛的。我不是貪圖他的錢。」白謹言淡淡的說。
「哎呦!謹言,你可別傻了!這個世界上除了錢之外,沒有值得信任的!」
白秀英看着白謹言清冷的目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過了。
她有些拘謹的搓着手,終是不好意思的開口,「那個謹言啊,今天我找你來是想借你點錢。」
「你又去賭!」白謹言的目光忽然變得冷冽,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記者招待會之後,秦先生不是給了你二十萬?那些錢呢?」
秦傲寒想得很周到,為了白秀英以後的生活,讓她每年到他的公司來領二十萬。
一年二十萬在C城絕對算得上中等偏上的收入,有了這些錢,白秀英絕對會衣食無憂。
白秀英臉上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手癢,又去打了幾把,那些錢……」
「白秀英!你什麼時候能改掉你的這個臭毛病!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不僅會讓所有的人都離開你,還會遲早有一天害死自己的!」
白謹言眼裏都是絕望,她是傻了,才會幻想白秀英會戒賭!
從小到大,只要一沾賭,白秀英就會六親不認。
她還清楚的記得在她十一二歲的時候,白秀英為了懲罰她沒有掙到錢,把她關進小屋裏,然後自己走去賭博,棚戶區失火,差點把她燒死!
「我,我這不是沒忍住嗎!」白秀英看向白謹言的目光里都是祈求,「謹言,你現在發達了,不能忘了救你養你的人,你現在的身價絕對不止二十萬是吧?」
白謹言垂著眸子,只有她自己知道,裏面噙滿了淚水。
「白秀英,你要多少?」她的聲音冷的連她都覺得心痛。
白秀英神情複雜的看着白謹言很久,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不多,就在給我五十萬就行。」
有了這五十萬,她就什麼都不愁了!
害怕白謹言不答應,白秀英連忙保證說,「我就借這最後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借錢了!」
白謹言始終沒有抬頭,重重的點着頭,過了很久才開口道,「你去找蘇美美,我會打電話給她,讓她給你這筆錢。」
「好好好!」白秀英面露喜色,本以為還要經過一番周折,沒想到白謹言答應得這麼爽快。
她高興得剛走了兩步,又有些猶豫了,「謹言,你可不能騙白姨啊!蘇美美那裏會有這麼多錢?」
白謹言低垂著頭,拳頭緊緊的攥著,兩條腿都在發抖。
可她的聲音卻出奇的平靜,「蘇美美幫着經營著一家奢侈品店,她那裏絕對可以拿出這筆錢。」
白秀英一聽,這才鬆了口氣,「好好好,我就知道我們謹言,最有辦法了!」
白謹言一直沒有回應她,白秀英笑得有些尷尬。「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哈!」
直到白秀英的背影徹底消失,一直現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白謹言忽然蹲在了地上,兩隻胳膊抱住頭,號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