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宮姀

第一一六章 宮姀

聖女怒容乍現。

她忍張天流很久了!

從見他的第一眼,這人就用色迷迷的目光盯着她,放在西丘國足矣罪至挖眼。

現在左一句臭丫頭,右一句臭丫頭的叫着,從小到大從未有人膽敢如此侮辱她,她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

但是她不能爆發,她要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你真是令人作惡。」

張天流一愣,忽而笑道:「何出此言?」

「做作,你無比做作,你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一抹笑容,甚至你每句話的字裏行間都透著極度的做作,醜陋到令人反胃。」

張天流明白了,感情就是說我裝!

「我骨子裏的騷勁都讓你看光了,不殺你滅口你說我以後怎麼混?可惜我打不過你啊。」

「你的確有自知之明。」

張天流續了支煙問:「未請教。」

聖女冷顏道:「宮姀。」

「真巧。」張天流咧嘴一笑,無恥道:「跟我未來媳婦兒同名同姓,說起來,我與她夢中相見的場景與現在一模一樣,她也很了解我,知道我內心骯髒更齷蹉,並揚言要告訴所有人!我恨不得將她殺之,可我打不過她,但我靈機一動想到個絕妙的辦法,所謂紅顏知己一世難求,既然遇到何必拼得頭破血流?於是我用盡辦法終於將她芳心俘獲,把她娶過門日後,她再說我是非時別人只會當她在炫耀老公,罵她虐狗,所以接下來我們不是要弄死對方,是打情罵俏,是愛的體現,來吧媳婦兒。」

宮姀白皙的額頭青筋暴露,她忍夠了,她不想再拖延,而是要張天流死!

殺陰判是麻煩,很可能出去時會面對盛怒的陰娘,但不殺她這輩子恐怕都咽不下這口氣!

宮姀左手法決一掐,右手一道炫光在指尖綻放。

「真不拖了?我還想多聊聊呢!談談人生,談談理想,談談咱們的未來,對了媳婦兒啊,你說我們要幾個孩子?」

「你說呢!」宮姀臉色鐵青,手如拈花一步躍起人已飄向張天流,速度快到常人已難以看清。

張天流眼睛非比尋常,但見她真氣沒有絲毫紊亂,臉上痞笑消失,蹲下一掌拍在地上,運用大袖遮擋操控烏羽鑽入地中,同時另一手宛如靈蛇出動,真氣化為拇指粗的長蛇咬向宮姀。

宮姀她人如劍,指如尖,劍尖炫光一指刺出,一寸寸擊潰真氣長蛇,轉瞬已到張天流近前。

突然間,宮姀腳下烏光乍現,每一片烏羽宛如一桿長槍,槍林破土而出,眼看要在宮姀身上洞穿無數傷口,此女卻一點不慌,赤足輕抬,竟踏在一片烏羽之上,腳尖輕點,片片烏羽似乎化為給她通向張天流的橋樑。

張天流看到她足底真氣凝聚,便知其中奧妙,他手法一變,操控烏羽繞過她腳底,從四面八方攻向她。

宮姀以膝頂肘擊,手背拍壓,搖曳的身形如在長袖嫚舞,一步一行,一沉一浮,一轉一舞,所有的烏羽就好似撞在了鐵板上,進不得她周身半寸!

眼看要被近身,張天流腳尖重踏地面蹦起三丈高,與此同時身後一道巨影撲來,正是大武。

張天流順勢落到他肩膀上,命令大武砸碎她。

「唔。」大武喝應,雙錘如風,宛如巨大的鋼鐵機器碾壓向宮姀。

宮姀一步不退,嬌軀在密集的重鎚之中不斷變化,曼妙身姿如煙似霧,躲過了大武砸下的所有重鎚,飛身到張天流面前炫光劍指凌厲刺出。

張天流抬手彩光大放,迎著此女劍指一刺,剎時間彩星狂閃,化為長劍的鴛刃同樣是寸寸瓦解,變成光華黯淡的羽毛四下飄落。

然而張天流卻在此刻露出了笑意,他一踏大武肩頭,身形向後飛退時,左手回收,宮姀身後突然飄起大片烏羽向她背部襲來,而四周光華黯淡的彩羽再次爆發強光,眼看便要將宮姀切成碎肉,卻在此時,宮姀左手又開始拈花了!

「陰陽交替,震兌更迭,換!」隨着她指尖響指一落,她的身影剎時間消失不見,所有的羽毛撲了一個空!

張天流一驚,宮姀消失的剎那,他立刻感覺到身後一股強大的奪命威脅來襲,他甩手釋放真氣長蛇咬住大武肩膀,真氣一收,飛退的身形立刻折返前撲,好似長蛇將他倒退的身子拉回大武肩頭。

眼看要跟身後的宮姀拉開距離,他卻沒察覺宮姀指決一掐,當他的身形正好落在宮姀之前消失的地方時,眼前的景象猛然一變,明明只差一步便能踏上大武肩膀,可此時大武竟遠在他五丈外!

「瞬移?」

容不得他多想,迎接他的是眼前宮姀曼妙的回身一指!

炫光如劍,瞬間洞穿張天流心口。

一擊得手,宮姀立即抽身避開飛來的烏羽,緊接着回身一掌落在才剛剛轉身回頭的大武腦袋上,直接將大武頭顱拍成粉碎。

「轟隆」一聲,大武高達四丈的無頭軀幹倒在地上,宮姀輕飄飄的落在大武背上,冷眼凝視張天流。

張天流捂住血如泉涌的心口,臉色飛快蒼白。

即使如此,他依舊嘴賤道:「扎心了媳婦兒。」

宮姀眉頭一皺。

中了自己摧心指的人,別說開覺,就是歸真也不可能活。

因為摧心指的可怕之處不是洞穿心臟,而是將一股狂躁的真氣注入對方體內,能在一瞬間攪碎心臟,隨後是五臟六腑,再到丹田命宮,整個過程不足一息,普通人更是在一息內化為一灘只剩皮囊的血水,歸真勉強能撐上幾息。

然而張天流竟然沒事!

「又不是辦事的時候別老皺眉,而且你應畫畫眉了,眉色太淺顯得光潔,好比人家柳葉眉,你是柳葉刀。為夫我雖沒什麼能耐,但畫眉卻是一把好手,需要麼?」說話這會兒工夫,張天流的心口不再流血,蒼白的臉色也逐漸有了些血色。

宮姀眸中冷光深幽道:「來啊。」

「如此盛情邀請還等什麼,上啊!」

此言一出,宮姀腳下大武突然動了,他的胳膊似乎沒有骨節,一雙大手背到身後,將宮姀穩穩抓住,死死捏在手中。

「就是現在!」黑白雙煞突然從張天流身後左右殺出。

同時張天流手中彩光一閃鴛鴦化劍,舞了一道劍花后與黑白雙煞一同沖向宮姀。

黑無煞的糞叉攪動方圓一里陰風聚集,向白無煞不斷引去。

白無煞雙手鐮刀吸入大量陰氣后,猛然間爆發出無數月牙般的陰風刃,劈天蓋地的斬向宮姀。

另有張天流沖在陰風刃中,卻是不跟宮姀近身,而是繞着她不斷舞劍,留下一大片劍影將宮姀視野所遮擋。

宮姀臉色一沉,磅礴的真氣直接將大武雙手震裂,她脫身而出沒有轉身而逃,反而撲入重重劍影里,在數不清的陰風刃中遊走嫚舞,以一戰三打得天昏地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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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踏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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