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281睡在我上鋪的兄弟1
「現在播放一則通知。」
廣播室內,咳嗽聲起,教導主任周斌對着話筒,正了正脖頸,對着話筒。
「高一三班的荀知糾結校外無業人員在校園內聚眾鬥毆,影響惡劣,為我們學校造成極其嚴重的負面影響。對此......」
······
而此時作為點名的高一三班內吵雜錯亂,可在聽到廣播后瞬間靜了下來。
「你們聽廣播說的沒有?荀知被通報批評了。」
「早就料到了,他自以為自己家大勢大,鬧了什麼事都能用錢擺平,可他這回得罪的是咱們校長的命根子。」
「余襄南可是市裏考狀元,好不容易才被校長挖到明川高的。」
「自從開學來每一次校內考都是頭名,那成績拿到市裏都沒有敵手,將來指不定還能在高考奪得全市頭魁。」
「他現在可是全校老師的掌中寶,心頭肉,要是於襄南哪裏傷到了,荀知那可就是千古罪人。」
樊念珊忽然喊了聲停,示意眾人去聽廣播里的聲音。
「等一下,等一下,你們剛才聽到地中海說怎麼處置了嗎?」
······
「......情節惡劣,但好在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又得到了當事同學、校長和老師的原諒,現處以通報批評,記過處分,並處校園勞動一周,希望各位同學引以為戒,杜絕此類事情的發生。」
噓聲一片。
「我就知道,誰敢動荀知?」
「就說他那家世,有人看到他是做勞斯萊斯來上學的,他媽媽好像是做房地產的,他爸好像是跟校董事會有什麼關係,那說一句話都得抖三抖,要不然就他那成績也不能上明川。」
「他將來的出路都被家裏人安排好了,就算考得不好,還能出國拿綠卡。」
「含着金湯匙出生,投胎還真是個至關重要的事。」
而此時在男生廁所里的弗陵卻是摸了摸一馬平川的胸口,指尖微顫地摸了摸下身,臉色僵滯,慌忙地將手垂在兩側,一動也不敢再動。
弗陵:你搞什麼?
【你不是說做女孩子太辛苦了嗎?生理期也就算了,時不時還得擔心着被家人逼婚,喜歡的事情不被認可,女子的地位還那麼低,更是時不時遭同性嫉恨,所以申請做男孩子】
弗陵: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的這話?
【你真的說過,請耐心接收任務吧,寶寶】
弗陵:誰是你寶寶,你先給我說說,我不可能接受得了這種身份的反轉。
【怎麼就接受不了?男人也是人,只不過和你認知中的身體構造不一樣而已,但大家都是大自然中的一員,你當了那麼久的女孩子也是時候該陰陽調和一下】
弗陵嘴角抽搐了兩下,語氣莫名一涼。
弗陵:也對,是時候該去跳河吧,你現在可勁折騰我,活得下去才怪。
廁所門外忽然進來了人,是個男生,弗陵身子僵硬了一瞬,身子幾乎貼著後面的木板上,見一男生徑直走到小便池,拉下牛仔褲褲鏈。
弗陵目光像是落了刺,一直低頭看地板上的紋路,不敢抬頭,但眼睛裏看不到,耳朵里卻聽得清楚,着實是適應不了,尷尬地躲開視線,轉身即走。
「荀知。」
身後陡然有人在叫原主的名字。
「都說你鬧了那麼大的事沒被勒令退學,是因為家裏有權有勢,說句實話,我還不清楚,外頭傳的,是真的?還是徒有其表?」
弗陵微蹙著額,緩緩地接受原主記憶,但剛才廣播里通報批評的好像是自己糾結了校外人員聚眾鬧事,竟然還能全身而退,顯然這個身份不是一般人。
她喜歡。
「外頭的人怎麼說我的?」
「說你家裏是在做房地產,說你爸爸跟校董事是好友,說你將來連高考都不用參加,就直飛國外拿綠卡。」
弗陵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有這麼華麗的身份,還是高中生,那隻要任務不是讓她去參軍,她好像勉面前強還是能接受的。
【虛偽的男人!!!】
弗陵:你還要我怎樣:)
「怎麼?」
男生轉過身來,劍眉星眸,濃眉高鼻。
「你家裏做什麼的?要真這麼有錢,之前也不會看你連吃個麻辣燙都沒錢付。」
弗陵目光微微一眯,隨着對方走進前,腳步使勁往後挪。
徐半喬覺得莫名,「你今天怎麼了?這麼怕我?不會真被我說對了?」
弗陵吞了一口唾沫,「你沒洗手。」
徐半喬:「......」
洗着手時,徐半喬從鏡子中看着慫包模樣的人一直低着頭,與平常懟他時的那張狂囂張的樣子全然掛不上號。
不會就因為被通報批評了這麼一次還將脾氣給熨帖了?
「荀知,你還沒回答我呢!」
「再說了,你和余襄南發生什麼事了,竟然找人來校內打他,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
弗陵背脊貼著身後的木門,視線一直低垂著看着自己的鞋面,耳邊的噪音還在不斷聒噪著,而她卻是在將原主的記憶接受下來。
原主家境的確優渥,但卻是小三所生。
父親荀秦山壓根就不打算小三進門,孩子除外,畢竟孩子是親生骨血。
但生母自然不答應,也因為這個原因,原主跟父親的關係僵化。
該給的生活補貼不曾少過,甚至面面俱到,但更多的是想着操縱,因為他需要一個兒子,傳宗接代。
而父親的正房太太姚向晚,糟糠之妻,多年來給他陸陸續續地生了四個女兒,但據煮飯阿姨說她年輕的時候第一胎是個男孩,卻因為拚命工作,意外流產沒了。
但生母許雅的忽然去世讓父子兩人的關係陷入惡化,是在大火中被活活燒死的。
當時生母又懷孕了,還是個男孩。
有種種證據表明,許雅的死同姚向晚有不可推卸的關係。
但礙於姚向晚的家世,荀秦山不敢對外聲張,只是賠了不少補償款打發走了了許雅的娘家人,隱瞞此事,並接回了血脈。
說起來,父親荀秦山大學畢業后只是小鎮上的一個兢兢業業的公務員。
後來下海,遇到了家境殷實的姚向晚,一見鍾情,后入贅姚家。
若沒有姚向晚當初的投資,根本就沒有現在的事業,而且現在公司決定權都在姚向晚手中。
荀知這些年在姚向晚的掌控下,活得並不如意。
若說與余襄南有什麼深仇大恨,那不過是因為......懷疑余襄南知道了他的身世。
「你家住海邊的?」
徐半喬錯愕,「什麼意思?」
「管的真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