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226爹,您說的我不敢苟同7
幾天後,沒有回信,那個所謂的跑堂的,也從茶樓里辭了工,消失無蹤了。
阿田知道這事後,直呼被騙了,被騙了,嗚呼哀哉。
之前就擔心她委託第三方去找房子,怕對方一來不知根知底,二來他們又是外鄉人,人生地不熟的,生怕小姐遇上騙子。
哪知道事情這麼巧,真被那什麼倒霉鬼得撞了上來。
阿田語氣幽怨:「房子沒找到也就算了,還白給了一筆錢。」
弗陵淺淺地抿著茶水,潤着喉嚨后,淡聲說:「被騙就被騙,或許對方有無法言說的苦衷。」
阿田:「......」
就知道她年紀小小成不了事,如今還在為犯罪分子申述,這是什麼驚奇腦迴路?
吃了茶,弗陵心底愜意,買了茶葉,等著回去給老和煮六安瓜片喝。
阿田忽地瞄著茶肆一面牆上的詩詞:「小姐,您快看,這是易公子的詩。」
弗陵順着他的目光覷向了那面被文人簇擁在前的提詩牆。
「這是他的詩,我曾經聽到他在老爺面前吟誦過。」
文人多喜歡在牆上提詩,抒情抒意,二來也是希望別人的關注。
可是這裏地處江南,那易仲琛這個時候不是早已趕赴京城,準備應試了。
「您要是不信,等下我們可以在老爺面前說這首詩,看他會不會有什麼反應。」
弗陵似信非信地看着他。
阿田也滿臉疑竇地說起,「可易公子現在不是在京城嗎?怎麼這詩都流傳到這裏來了?」
「說不定被人剽竊的。」弗陵漫不經心地隨口一說,卻不防阿田認真地聽了下來。
阿田臉上倏然一頓,風一般地從眼前前竄動上去,少頃才回到弗陵眼前。
他扶著兩膝,平緩著心口的喘息后,才道:「小姐,詩詞的確是易公子寫的,但寫詩的人不是易公子,肯定是有人剽竊了他的詩作。」
弗陵哦了一聲,「回去吧。」
「可有人......」
「回頭跟你家易公子說去。」
真是的,易仲琛總是掛在嘴邊沒完沒了了,到底誰才是他主子?
······
回了客棧后,阿田一遍一遍地在老爺面前念叨起詩詞牆上的那首詩。
但凡瞧見老爺面色變化,就叫小姐過來看。
「小姐,那首詩真的易公子寫的,可被人給剽了。」
弗陵被他念得沒辦法,白了他一眼刀過去,「皇帝不急太監急。」
阿田看了眼老爺,瞬間恍然大悟。
老爺之前一直將易公子看做親兒子一樣,任何事都跟他有商有量的。
很多時候,老爺能規避官場上的一些爾虞我詐,都得多虧了易公子在背後的出謀劃策。
他是老爺身邊的小跟班,總少不得聽到老爺如何誇讚易公子有為將風範。
若不是跟着老爺識文斷字,去戰場都能有一番大作為。
他應該寫信給易公子說啊!
而且,這段時間小姐做事根本令他摸不著頭腦,順帶的也把這件事寫在書信中。
看看易公子能不能有什me應對良策。
······
暮色四合,院落靜寂。
易仲琛看着從好友手中轉交過來的信函,已是過了有半個月之久。
將信函拆解開后,快速地閱覽著內容后,眉心幾不可查地擰了起來。
若說一個人性子轉變如此之大,莫不讓人懷疑揣測。
何況是向來就軟糯膽怯的女孩子,如今卻是一反常態。
可懷疑始終是懷疑,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就算和頤不是過去的那個和頤,那現在的這個人究竟頂替和頤要做什麼?
對和常年,她沒有惡意。
若說為錢,也不必放着太原府大好的房子不住,遠赴江南找神醫。
只能說,過去的和頤都是在扮豬吃老虎。
他思量著阿田在書信中提及的問題,提筆寫了幾個應對之策過去。
但筆鋒頓住,想起了當時自己當時去送他們下江南時,她說下的那些話。
很冷漠,很絕情,一點都不想再跟他沾帶上任何關係。
不由得將墨漬未乾的紙張撕毀,重新另外起開頭。
他相信,能有那麼大的膽子觀看他喎肉止損的女孩子,能有那麼大的決心和勇氣戴着父親南下江南求醫的女孩子,絕對不會那麼輕而易舉地就受人誆騙。
······
阿田受到信函,已是過了半月有餘。
「一切都聽你家小姐吩咐,有那麼多閒情逸緻擔心她被騙,還不如練就一雙利落的拳腳功夫,也能在關鍵時刻護得了她。」
簡而言之,言而簡之,一切聽從小姐吩咐,切勿私自妄為。
阿田瀏覽著信函中的墨香,不由輕嘆,「易公子真是有先見之明。」
因為在自己和老爺都認為小姐是被人騙了后,唯獨他說中了小姐並不會傻。
可您到底還是忽略了阿田當初寫信的初衷。
是剽竊,是剽竊!
他前面滿滿一大頁都寫着剽竊一絲,可易公子您這關注點都落到什麼上去了?
······
說起當初給弗陵找房子的跑堂小二,當初茶樓說他辭工了,他們便以為是拿了錢甩手就走。
哪知道,那人就在前些日子回來了。
說是拿着和頤給她的那筆錢回了老家處理一些事情,最近才急急忙忙趕了回來。
金小天因為尋思著和頤承諾過的大紅封,便將找房子這事牢記於心,不過半月天功夫,便給弗陵介紹了五處院落。
弗陵聽了倒是挺滿意的,便隨着他一道去看房。
阿田這回可是真的急了,總是讓小姐戴着自己也一道去過目過目。
但小姐總是以讓他照顧老爺為由,將自己的請求給婉拒了。
待小姐說起過戶手續已經入了官府文書後,阿田才和老爺第一次去了那個房子。
一處兩進的小院,倒真如小姐所說的依山傍水,環境清幽。
順帶着,連當初幫小姐找房子的金小天也被小姐收歸囊下。
金小天人很機靈,又幽默,更是常常搶著跟自己照顧老爺,殷勤至極。
連小姐從外頭領養回來的一隻走丟的大鵝都對他點頭哈腰,頻繁示好,可見此人是有多會收買人心。
最出乎意料的是,那人還很會做飯,簡直稱了小姐不喜歡家中太多僕從的心愿。
更更讓人心情奔潰的是,小姐說自己不會管賬,郡主娘娘從沒教過她這些。
弗陵手裏拿着一家人安身立命的資本,又不知道要如何經營。
雖說這筆錢能讓他們順心遂意地過一輩子,但要是遇上了什麼風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