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敘舊

第十六章 敘舊

「夜哥哥......」

白灼瞥了一眼在蘇承夜旁邊撒嬌的人,嬌小可人,但眼裏卻暗藏殺氣。

什麼情況?

見白灼盯着自己,女子躲到蘇承夜後面,抓着他的肩膀,只探出一個頭來,眼神之幽怨,着實讓人哭笑不得。

不對!如果說這個女孩喜歡蘇承夜,那女孩應對蘇承夜的那一席話的反應應該是現在這樣的,而不應該是隱忍殺氣!

蘇承夜似乎有些反感女孩的觸碰,皺了皺眉,見白灼一步步靠近,蘇承夜瞥了眼不知覺加大力度的女孩,笑了:「沒想到你這麼在意為夫,竟然會吃這小姑娘的醋,為夫甚是欣慰啊!」

白灼步子不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孩,笑道:「你是要將她收入後宮?」

「若你不介意的話。」

「自然不介意,既然未來要共侍一夫。」白灼狠狠的掐了蘇承夜一把,蘇承夜疼得直冒冷氣,「那我自然需要從今日起就好好與妹妹相處啊。」

蘇承夜,讓你給我胡說八道!

那女孩見白灼靠近,流露出一絲驚懼,嬌聲喊了句夜哥哥,把白灼噁心出了一身雞皮疙瘩。蘇承夜也不悅皺眉,瞥了一眼身後之人,沒有說什麼。

白灼細細打量女孩一番,容貌清麗,一襲淡雅青衣,眉眼中本該里裏外外都透露著一股書香氣,可這女孩現在的行為,着實古怪至極。

白灼的笑容似能融化冰雪,女孩見之微微愣神,一瞬便回過神來,遠離了白灼。

「哥哥病得很重,我先去看看哥哥。」

女孩放開蘇承夜,一路小跑去了她哥哥房裏,白灼盯着那女孩走遠,眼神變換莫測,那女孩,應該有問題才是。思量了片刻,白灼打算去尋些其他線索。

「就不與我敘敘舊?」

蘇承夜笑得痞里痞氣,白灼翻了個白眼:「跟你有什麼舊可敘的?」

蘇承夜拉着白灼出了張府,往酒樓中走去。

「你莫不是要灌醉我套我的話?」

看蘇承夜點了這麼一桌豐盛的......酒,白灼不禁啼笑皆非,論酒量,十個蘇承夜怕也不是我白灼的對手。

蘇承夜給白灼倒上一杯酒,又給自己滿上,晃了晃酒杯,微笑道:「一萬年不見,不為其他,只為敘舊。」

白灼把辭風打發走,笑着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一萬年,你過得如何?」

白灼眼中掠過一絲悲涼,表面上依舊笑意盈盈:「自然是極好!在輪迴中走了幾遭,瀟灑恣意,竟有些樂不思蜀。」白灼再次飲下一杯酒,臉上已有些泛紅,眼神也有些迷離:「那你呢?這一萬年過得如何?定是混得風生水起吧!」

「灼兒你醉了!」

白灼拿起桌上的酒壺就往嘴裏灌,蘇承夜眼中精光一閃。十指交疊撐在桌上,笑得像只狐狸。

「你這一萬年當真過得好嗎?」

「這......這不是廢話?!」

「哦?是嗎?你說一個村子的人都因你而死,這也叫過得好?」

白灼起身,步伐有如魔鬼,蘇承夜起身扶住了她,要不然白灼真有可能從窗子裏掉下去。

「那分明是,我這輩子的事!這輩子恢復了記憶,就算不得,你說的這一萬年輪迴中了。」

蘇承夜一愣:「這輩子的事?」

「對啊!三十年前,可不就是這輩子的事嗎?」

「那你可知道功德石?」

白灼眼睛都有些睜不開,靠在蘇承夜身上,聲音越來越小:「功德石啊......那不是往生殿裏的一塊破石頭嗎?提它作甚?」

白灼說完這句話就沒聲了,這是,「睡著了」。

蘇承夜凝視着白灼通紅的臉,不自覺有些醉人,打橫抱起白灼,將白灼輕輕得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動作格外輕柔。

蘇承夜將白灼安置好就出門了,白灼睜開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哪裏有絲毫醉意。

蘇承夜並沒有如願知曉他想知道的東西,白灼卻知曉了一些東西,那就是他來此地的目的,八成與功德石有關,可他要查功德石做什麼?功德石這東西三十年前異變,勢必驚動了往生殿。只是這往生殿隸屬天帝,就算要調查,那也該是天帝派人來調查,蘇承夜來湊什麼熱鬧?

白灼正思考入神之際,門外響起了細微的腳步聲,白灼趕緊躺下閉眼裝睡。

蘇承夜進了門,盯着白灼,眼裏滿是玩味的笑容。

白灼感覺蘇承夜在她的床榻坐下了,很不適應,無奈蘇承夜坐在那裏一直不走。漸漸的,白灼被困意席捲,終是沉沉睡去。睡夢中,白灼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包圍,很溫暖很安心,竟是奇迹般的沒有再做夢,這一覺竟是睡得極好。

待白灼醒來,已是翌日凌晨天將破曉之時,桌上有一些飯菜,被法力溫著,一直沒涼掉,還有一碗醒酒湯。

白灼看着這一桌,表情意味不明。

將醒酒湯倒掉,將桌上的飯食解決了,白灼從窗戶躍出,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張府。

張府每日死一人,不知今日......有蘇承夜在,應該不會死人吧?

此時的張府,鬼氣濃得嚇人,可該死的是一隻鬼都見不著!

張府內,一片啜泣聲,白灼心裏咯噔一下,還是死人了嗎?

這次死的是張府的大少爺張末北,白灼聽到這個消息,心裏有些氣,既是氣那怨魂,又氣自己沒用,還氣張裕陵竟然在外面娶妻生子,讓王婆婆在村口苦等多年都沒等來自己的心愛之人。

見白灼來了,蘇承夜想摸摸白灼的頭,被白灼躲開,蘇承夜也不惱,調笑道:「怎麼不多睡會兒?」

白灼睨着他,犯了個白眼,「再睡就該出兩條人命了!」

白灼湊近已死的張末北,仔細觀察,張末北面容扭曲,死前定然極其痛苦。身體形如枯槁,好像被榨乾了一樣。除此之外,身上還有多處抓痕,這抓痕不像是別人弄的,倒想是自己自殘弄出來的。

張末北的臉上也和張府里的其他人臉上一樣,都像被人吸食了精氣。

白灼看不出來張末北的身上有什麼怨靈附體,白灼又查探了一番張末北的靈魂,看看還在不在,這一查就讓白灼查處了問題。張末北的靈魂還未離體,甚至可以說毫無離體的跡象。可,他的靈魂卻已殘缺得不行了。

所以,這東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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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世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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