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天仙境的修行(求推薦,求收藏)

第六百零九章 天仙境的修行(求推薦,求收藏)

以白眉和尚的修為,已經看出眼前一切其實都在元清微的算計之中。

不,或者說,元清微從頭到尾都沒有動手,他所作所為,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讓一切向著既定的方向發展。

朱梅看似藉助誓言換取了自己因果的暫時性獨立,斷絕了元清微藉此破壞青城氣數的可能。

可實際上,元清微未必在乎這點事情,反倒是藉助這一次,緩和了自己的和朱瑾的關係。

白眉和尚想到這裏,不由看向楊蛟居住的地方,心中暗暗感慨。大明儒家,或者說是大明江南一代,士紳出身的部分理學儒家,思想上的固執,以及人心的敗壞。

『竟然以調動周圍六氣運轉的方式,封鎖楊家內外,其中還埋下六氣之毒,試圖混雜人心天理,殺人於無形。卻不符天之道,又失人之道,此舉無異於魔道啊!』

白眉和尚心中嘆息,而後重新陷入定境之中。

另一邊的朱瑾,在將手中定形鏡洗鍊一番后,確保能夠運用自如之後,便來到楊蛟府邸周圍之後,也是被周圍陣法弄得有些蒙。

仔細推算一番后,方才知道,這陣法源自於儒家理學,名喚天理六氣之陣。

此陣根基,源自於莊周《逍遙遊》中的一句「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

乃是藉助理學天理之道,運轉陰、陽、風、雨、晦、明六氣,硬生生的在楊家周圍開闢出一方獨立的小天地。

此等小天地六氣運轉自成一體,又有儒家文氣隱藏其中。

因此,大多數仙佛妖魔、隱身遁形之法,都無法在在陣法前面隱藏,甚至強行破陣,還會引起周圍氣候變化,引起洪澇或者乾旱。

因此,一般仙佛之人,見到此等陣法,哪怕能夠破除,也不敢破除。

朱瑾暗暗感慨儒家的手筆,手下動作卻不慢,取出定形鏡,對着楊家周圍一照,宛如結晶一般的清輝落下,將諸多元氣定住。

看着元氣的分佈,朱瑾忍不住在心中怒罵:『好一個江南士族,好一個理學大儒!竟然用如此手段,針對孤兒寡母,也不怕被人笑話!』

原來朱瑾看出了此地六氣濃郁,而六氣論中,陰淫寒疾,陽淫熱疾,風淫末疾,雨淫腹疾,晦淫惑疾,明淫心疾,此處之淫,寓意沉溺、貪、過度,此處之疾,便是疾病。

簡單來講,就是六氣過盛,引起各種疾病。

按照楊家現在的情況,就是成年男子呆在其中,也絕對難以承受,更何況是孤兒寡母。

氣急敗壞的朱瑾抬手就是準備破陣,但又擔心對方留有後手,便是轉身化作遁光,回到太行山中,涵虛仙府之前。

雙膝彎曲,跪倒在地,一道清光升騰,將其帶到了元清微面前。

「見過師尊?」朱瑾彎腰叩首,元清微抬手道:「起來吧!」

等到朱瑾起來之後,元清微又道:「你總算知道回來了?」

朱瑾沉默不語,元清微也是懶得和他多說,屈指一彈,一縷清輝落下,激起朱瑾體內法力變化,水火二氣宛如蛟龍游蛇上下飛舞,在朱瑾身邊結成坎離太極圖。

元清微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冷聲道:「你倒是狠得下心!」

朱瑾聞言,依舊沉默不語,元清微抬手打出兩道法禁,融入朱瑾的身體,道:「你想要我幫你也可以,將這兩道法禁,融入你手中定形鏡和紫霞衣當中,我就幫你!不過,我希望你記住,你師妹能夠幫你坐鎮地脈的時間。」

說完,就是將朱瑾送出了洞府,而後朱元罡從邊上走出,躊躇片刻,問道:「道友覺得他會怎麼做?」

「從始至終他就只有一個選擇。」元清微平淡的敘述起事實:「他前世的經歷,讓他在很多事情上會顯得非常的執著,甚至固執。這一點根繫於他的根器之中,就是我得證天仙境界,也沒辦法完美驅逐。」

說到這裏,元清微不由想到了明珠,為了驅逐她對於佛法的緣分和一些軟弱的個性,元清微在幻境之中加入了許多手段,最後成果卻很一般。

明珠雖然消去了軟弱的個性,卻多了其他的問題,也是那時候,元清微清晰的了解到芬陀的無奈。

這種根植於根器之中的習性,已經同先天一氣交融在一起,哪怕你通過種種手段將其驅逐,其餘的情緒也會自動填補空缺,強求之下,只可能越弄越糟。

因此,與其想着通過外力改變,倒不如順着他們的思維,一點點的扭曲。

宛如芬陀讓自家弟子先死一次,元清微也是準備幫助朱瑾更換幾次根基,一次流轉他的問題。

而朱瑾也是一如他猜測的那樣,直接將兩道法禁融入自家先天一氣之中,藉助通過這種方法,強行轉化法力,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法禁融入法寶之中。

而他體內的先天一氣也是受到法禁的影響,逐漸被污染,改換了根基。

一周后,坐在青石之上的朱瑾身上有着道道黑白二氣流轉,二氣時而向外,時而向內。

向內之時,匯聚在手中寶鏡之中。

那寶鏡巴掌大小,妝若銅鏡,有陰陽兩面,陰面為白,陽面為紅,黑白二氣流入其中,自然化入白紅兩面,生出種種玄機,紅光一閃,草木茂盛,白光劃過,草木枯竭。

向外之時,化作四象,又衍八卦,卦象變換,上下流轉,融入道道紫色霞光之中,環繞朱瑾周身,看上去頗為神聖。

運功九轉,朱瑾猛地睜開眼睛,來到元清微座前,他還未開口,元清微就是搖頭道:「你還不明白?」

說完,伸手一招,朱瑾身上的寶鏡、法衣便落入他的手中。

「當日,朱梅去找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不過他交給你的定形鏡也是有些獨到之處,當年廣成子祭煉天遁鏡的時候,按的是『天道四九,遁去其一』之妙。你這定形鏡既然能夠承載部分法禁,材質上自然也不簡單,配合我傳授你的陰陽生死法禁,便可輕易流轉六氣運轉。」

話語間,元清微的手指,從定形鏡上一寸寸的劃過,元始道炁不斷沖刷,完善其中法禁,將源自於廣成子的法禁和他推演的陰陽生死法禁融為一體。

將寶鏡丟給朱瑾之後,元清微又拿出法衣,宛如先前一般,一寸寸洗鍊,嘴裏也是不停。

「而這法衣本質上是張果老煉丹之時,調和水火,殘留下來的一點氤氳丹氣所化,後來得到紫霞洗鍊,有了避萬法之妙。如今得到我傳授的是四象八卦法禁,又是多了遊走天地之妙,你穿上之後,便可隨意往來於六氣之間。」

說完,元清微又將法衣還給朱瑾。

做完這一切,元清微問道:「你現在明白了嗎?」

「多謝師尊!」朱瑾躬身感謝,元清微卻依舊搖頭:「你還是不明白!這樣吧!我讓你選擇一下,是留在這裏三天穩定法力,還是選擇現在就走?」

朱瑾沉默片刻,彎腰躬身,元清微長袖一甩,將其打了出去,聲音在太行山中來回傳播。

「你不要後悔就好!」

將朱瑾打出洞府,元清微又是對朱元罡道:「後面,就拜託道友了!」

朱元罡聞言,笑了笑,道:「無妨,我正好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說完,就是化作一道虹光消失在元清微眼前。

至於被打出太行山脈的朱瑾,先是立在虛空,對着涵虛仙府方向三叩首,而後起身離去,回到楊家周圍。

依靠手中陰陽生死鏡和四象八卦衣的玄妙,破開了天理六氣陣,試圖同楊蛟之子交流,但儒家理學之人,或者說江南一些,不願意看到楊家再次興起的世家大族中人,卻比朱瑾想的還要狠毒。

在朱瑾剛剛接觸到孩子的瞬間,一縷毒氣從孩子口中噴出,落在了朱瑾的身上。

那毒氣乃是六氣堆積肉身,凝聚出的一縷病氣,受到楊家孩子體內殘留先天一氣的溫養,頗為玄妙,就是一般散仙也受不了。

若非四象八卦衣受到刺激,自動激發,朱瑾還真就要倒大霉了。

看着面色瞬間蒼白下去的孩子,朱瑾氣急敗壞,破開了周圍天理六氣陣,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外面等候多時的理學大儒上前,道:「道長還請住手!」

「住手?」朱瑾看着自己懷裏的孩子,冷笑道:「怎麼不見你們對這孩子手下留情?」

大儒聞言,面露愧疚之色,而他邊上的一些同僚卻是面露譏諷,其中一人更是冷聲道:「最為罪臣之子,我等讓他活下來,已經是寬宏大量,你怎麼能夠奢求更多?」

「那麼,你們作為一群凡人,怎麼敢在我面前,奢求更多?」

朱瑾說完,水火鋒入手,坎離二氣流出,化作劍光,對着那人頭頂斬去。

「住手!」理學大儒見狀,心生怒意,開口呵斥,冥冥之中,一縷氣息落下,至精至純,浩大無邊,直接震碎了坎離二氣,逼得朱瑾連續後退。

「浩然正氣?」朱瑾面色露出一絲絲的忌憚。

蜀山世界,因為廣成子等人定下的人道大興的基調,又經過軒轅黃帝和大禹王的推波助瀾,現在整個天地氣數昭顯著以人為主。

無論是仙道、佛道、還是其餘超凡體系,都不可過多干涉人道氣數。

而人道本身也是有着一定的超凡力量,比如人道龍氣,又比如浩然正氣。

此二者不同於人道世界,常常引而不發,很多人得到了,也無法使用,只能任由其自然運轉,庇佑自身。

只是隨着齊漱溟,借浩然正氣的東風,成功更進一步之後。

整個蜀山世界的浩然正氣,也是藉著齊漱溟的先天一氣,衍生出了部分玄妙。

比如現在,朱瑾面前的理學大家,便等同於擁有了近乎於修行數百年散仙的法力。

並且,這個法力充斥着排斥一些非人道秩序的力量,朱瑾應對起來也非常麻煩。

「見識不差!只能是浩然正氣!」理學大儒看着朱瑾,不悅道:「我稱呼你一聲道長,是尊敬你過去所做的善事,認為你不同於那些不事生產,只知道裝神弄鬼的方外妖人。如今看來,果然是不通教化,無法無天!」

「無法無天!」朱瑾此刻是真的被氣得三屍神暴跳如雷,陰陽生死寶鏡入手,對着面前諸人一照,白光閃過,除去那位理學大儒之外,所有人都是陷入沉睡之中。

大儒面色一驚,就想要催動浩然正氣,將他們救醒,卻不曉得他們的沉睡,源自於生死二氣的自然運轉,基本符合自然規律,哪怕浩然正氣將其中無序修復,也無法將他們喚醒。

正在大儒糾結的時候,就聽到朱瑾道:「你不是自認為自家學問通天嗎?那你倒是救他們啊!」

大儒皺眉,呵斥道:「當真是邪魔外道,輕則取人性命,果然狠毒!」

「狠毒?」朱瑾手掌一翻,寶鏡光輝變化,白色化紅光,被照到的一人頓時大呼出聲。

朱瑾看着那人,冷笑道:「你去告訴這些人的家裏,我要你們在一周之內,將當初銷毀的東西,全部送回來,並且把楊家家底送到黃河邊上……」

朱瑾還沒說完,理學大儒就是呵斥道:「你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朱瑾看着那人的猶豫,笑道:「我倒是要看看,是我痴心妄想,還是你不知變通。喂,小子記住了,告訴他們,若是不按我說的做,我就一家一戶的找過去,一個個幫他們好好睡一覺。也比別想着告訴我,那些東西找不到了,要是找不齊,我一樣一家一戶找過去,知道嗎?」

說完,朱瑾就是帶着孩子回到自家洞府,請求明珠救治。

明珠一看到這孩子,就是面露怒色,而後取出寶瓶、柳枝、蓮花和圓珠,她先是將孩子放在蓮台之上,而後用圓珠定住他的精氣神,再是以寶瓶採集壬癸水氣和甲乙木氣,用柳枝調和之後,沾染水滴,不斷輕輕掃蕩孩子的身體。

絲絲縷縷的青色水霧,順着孩子的七竅和毛孔,流入身體之中,在奇經八脈、十二正經之中緩慢運轉,孩子的面容逐漸回復了一絲絲的血色。

明珠面色卻沒有絲毫好轉,她在結束治療之後,對着朱瑾搖頭道:「這孩子的先天根基已經被摧毀的差不多,哪怕我以水木精氣,反覆修補,也只能補充後天損失,對這孩子先天根基的恢復作用微乎其微。這孩子……」

說到這裏,明珠沉默了一會兒,道:「日後恐怕離不開藥物了。」

「不能讓他修行或者吞服靈藥嗎?」

「不行!」明珠搖頭道:「如今,這孩子的先天一氣,宛如風中殘燭,經不起任何波瀾,無論是修行,還是靈藥,都有可能害死他。除了一些特殊的仙藥外,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以凡人藥物,慢慢溫養,看看日後會不會隨着成長,回復一部分。」

「若是他的先天一氣,沒有隨着成長回復,他會怎麼樣?」

朱瑾的疑惑,讓明珠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是嘆息道:「大概……活不過二十歲。」

「我知道了!」朱瑾聞言,沉默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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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玉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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