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冥頑真性
「這不可能！」
元清微斷然反駁，關於心靈的力量，主世界早就有所研究，
在主世界的研究當中，天地當中一切的能量都是有來歷的，主世界之所以能夠長時間維持在一種高強度、高神秘的環境。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迫害世界數萬年的靈界。
當年靈界氣息神秘衰退，導致整個世界一切修行體系跟着倒霉的事情，已經證明了當初能量守恆定律，能量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誕生和消失，必然有着一個過程。
比起自然的能量，隱藏在心靈之中的能量，雖然更難探查，可就元清微所知，在主世界六十多年前，整個世界最混亂的時候，也是有一群投機取巧的修士，趁著整個世界的動亂，以及九州結界出現問題的時刻，進行過一些非常違背人倫道德的實驗。
他們以活人作為實驗，逼迫他們陷入某種極端的情緒，然後進行一次次的收割。
期間他們也是發現了，一個人的靈魂，或者說是七情六慾，是有極限的，不可能存在無限爆發的情況。
哪怕那些修士通過種種手法，讓「試驗品」沒有陷入崩潰的情感之中，但這些「試驗品」最後還是因為魂魄某部分缺失而衰竭死亡了。
關於缺失的部分，根據那些修行者的研究發現，同他們陷入的極端情緒有關係。
根據仙道理論，人類的魂魄其實是由三魂七魄組成的，人其中三魂主命，七魄掌體，三魂中天地二魂遊離於天地之間，二者勾連天命，聯繫因果，是世界辨別本土生靈的重要依據。
命魂，或者說是人魂、生魂，則是駐留肉體之中，調控七魄七情，也受七魄牽制。
按照這個理論解釋，正好能夠解釋那些人魂魄缺失的原因。
同樣也是證明了人的情感並不是無緣無故的出現，並且能夠自我生成，長久存在下去。
元清微簡單的將自己的意思告訴度厄，度厄皺眉道：「你們世界有人，當初為了研究這些東西，都做了什麼？」
「道友覺得你們世界殘留的陰影怎麼樣？」元清微答非所問道。
「非常麻煩！」度厄皺眉嘆息：「雖然我領悟部分真靈之妙，近乎不死不滅，但在面對那股力量的時候，也只能勉強自保，而無法對抗。」
「我所在的世界，從數萬年前就被等同於這股陰影的力量吞噬了！」
「這不可能！」
度厄開口反駁，作為化身玄山，鎮壓陰世數百年的他，比所有人都清楚，那股力量有多麼的可怕，不要說是被吞噬數萬年，就是數百年的時間，也足夠那股力量直接將整個世界拖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沒什麼不可能的！」元清微說着就是打開清微宮通向主世界的通道，抽取絲縷元氣遞給度厄道人。
明明只是一道幻影的度厄竟然伸手接過，展露出對於元氣的操控能力，表明他剛才所言並非完全虛假。
「竟然真的是這樣！」度厄簡單分析一下后，望着元清微宛如在看一個怪物。
「幾乎所有的元氣當中都蘊含着極其細微的陰影力量，你們的世界是怎麼保留下來的！」
元清微簡單的為他介紹了一下自己世界的升華，度厄卻搖頭。
「這很不正常！」
「哪裏不正常？」
面對元清微反問，度厄並沒有馬上開口解釋，而是先提出一個疑問。
「你覺得世界之外的虛空像什麼？世界又像什麼？」
說完，他也沒等元清微回答，直接給出了一個答案。
「根據古天庭的理論，虛空有些類似於海洋，而我們的世界，則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氣泡，懸浮在海洋之中。」
度厄說着，就是以手中一點元氣為引子，演化出一方幻象，周圍宛如某處湖泊，海洋之中，有着無數氣泡沉浮，他指著其中一個，道：「如果說，這個氣泡代表的是我的世界，那麼當初我們的經歷就是……」
邊說，氣泡周圍也是跟着出現新的變化，一片渾濁充滿腐蝕性的液體出現，並且迅速向外擴張，向著氣泡靠近，氣泡在沾染上一點點污垢之後，就是一股內動力的推動下，迅速離開渾濁液體所在的位置，但污垢卻是留在了氣泡表面，怎麼也無法清理。
「而你們的世界，按照你的說法，原本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度厄說着，又是伸手招來一個氣泡，落入渾濁液體之中。
渾濁的液體迅速充斥氣泡，並且迅速將其填充，沒過多少時間，氣泡就是消失不見。
「可，按照你剛才給我的元氣看，你們的世界，似乎是處於這樣的狀態。」
又是一個氣泡落入液體之中，但這一次，這個氣泡並沒有被液體吞噬，而是靜靜的漂浮在液體之中，除了內部氣息稍微渾濁一些外，體積反而是變大了不少。
「你覺得正常嗎？」
「無論是我當年得到的傳承，還是後來玄山，或者朱重八收集到的信息，古天庭當年對於陰影的力量，其實是有過推算的。」
「在祂們的計算當中，當時的天地屏障最多支撐一百年的時間，然後不是因為吸收外部充斥陰影的力量，被陰影徹底同化，就是因為內部能源耗盡，化作一個死亡之地。」
「處在陰影之中的世界，不可能，也不存在任何倖存下來的可能。」
「這麼說吧！按照你的說法，一切能量的誕生和消失，都不應該是是無緣無故的，那麼你覺得一個處在陰影之中的世界，依靠什麼作為能源，才能夠對抗源源不斷的外部侵蝕？」
元清微聞言笑道：「你不是說，萬物的真靈是一種很獨特的存在，受限於天地法理，又獨立於天地意志之外，你只是參悟了部分，就可以近乎不死不滅嗎？或許，我們的世界，當初也有人做到你這一步呢？畢竟，在我們的神話當中，最初的時候，就是幾位先賢，以概念和神話，封鎖了靈界的侵蝕。」
度厄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這也不現實！我實話和你說，我雖然近乎不死不滅，但元氣的恢復速度十分緩慢，差不多和維持我個體的存在持平，根本積蓄不了多少能量。我若是想要靠這個修行，想要修行到你這個境界，沒有幾千萬年，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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