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共進退（三更）
衛英帶着那位中年男人坐在了辦公室里，倆人一副悠哉的樣子。因為這件事挺重大，喬總監也過來了，四位老師表情都有些凝重。
「怎麼突然變動，我們卻沒接到通知？」喬總監有點不信。
中年男人接到衛英的眼神，笑着說：「這也是本次藝術節組委會剛開會通過的，書面材料遞了上去，市長讓我們看着辦。」
這就是放權的意思唄。
張蘭沒敢說什麼，荀老師是后加入的，而且是市裏要來的，腰板硬一些，所以她第一個提出疑問。
「你們說的變動，是整個節目都改，還是要換角色？」
中年人說：「換一個角色。」
荀老師嚴詞拒絕：「抱歉，我的男女主堅決不換！」
好不容易找到了高樂天這麼有靈氣的男孩子，和宋倩這麼豁的出去不怕丑的女生，為什麼要換？誰有本事替換得了！
又不是隨便唱支歌，這是樣板戲啊喂！
衛英見狀攤攤手：「別激動，這位老師，我們說的不是樣板戲，而是前面的鋼琴曲。」
荀老師放下了心，林震老師又不樂意了，動他的節目，也得看他同不同意啊。
「那也不行！我的曲子，這倆學生已經磨合的很好了，不能換！」
衛英冷笑：「抱歉，我們來不是跟你們商量，而是直接執行。這位是藝術節開幕式的導演張導，我是衛氏投資方的代表，所以，這人是換定了。」
喬總監給倆人倒了茶，想了一下問：「你們是要換誰？」吵吵一陣子了，也沒說明想要換誰。
張導點點頭：「我們很看好蔣晶晶小姐，所以這次務必要把她推出來。蔣小姐學過鋼琴，她有能力擔任此次的鋼琴表演。」
林震嗤笑了一聲，原來是這樣。遲遲不歸隊，原來是找人走後門去了。身為一個老師，他最看不慣這種事，更何況他還是曲高和寡的音樂人。
他站起身，臉上帶着戲謔：「走吧，看看你們認為的『能擔當大任』的蔣小姐，有多少民意支持。」
衛英臉色一黑，想翻臉。他帶表妹來，就是為了打亂這個節目的，憑什麼讓那個賤種和沈萃一起表演！
可是聽這個老師的意思，是讓他看看晶晶的支持率。艹了，和沈萃比，蔣晶晶有什麼可比性啊。
沒想到總導演也是個豬隊友，跟着站起來：「行啊，我提前看看你們的節目怎麼樣。畢竟你們是開場節目，綵排那天再看的話，就算有什麼不滿意，也不好大改了。」
喬總監帶着兩位尊貴的客人前面走，林震和另兩位老師後面跟着，還悄聲開着小會。
林震說：「若是不讓蕭群和沈萃搭檔，我的曲子就不拿出來了，隨便吧。」
張蘭一臉愁容：「那怎麼辦，怎麼突然就變卦了呢，衣服都定做好了。你要是不貢獻出曲子，我們的節目還得待定。到時怎麼交差？」
「交差？你還管怎麼交差？上面都出爾反爾了，讓他們自己看着弄。」
荀老師這時候開了口：「要不給市長秘書說一聲，我總覺得這位衛少拿着雞毛當令箭呢。」
林震冷笑，「先看看吧。」
一行人走進了練習室，裏面的學生還在嘰嘰喳喳。
張蘭拍拍手，本就煩躁，這會兒更是嫌他們鬧騰：「靜一靜，靜一靜，老師們有話說！」
實驗的孩子立刻噤聲，齊齊看向他們。
林震斜睨幾個老師，示意她們不許開口。
於是衛英和張導尷尬的對視了一眼后，張導笑容可掬的站出來：「同學們好啊，我是這次藝術節開幕式的總導演，這次是為你們的節目而來。這次節目有了小小的變動，那就是開場的鋼琴曲，將由蕭群和蔣晶晶同學來完成！」
「啊？」一石激起千層浪，孩子們立刻又嘰嘰喳喳起來。
宋倩站出來：「不是，憑什麼啊，人沈萃彈得多好的，長得也漂亮，體現了咱們J市中學生最好的面貌！」
沈萃倒沒多大震驚，衛英這個神經病在的話，任何事皆有可能。
蕭群卻不行，一聽換的是沈萃，先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沒想到他剛想張嘴反對，卻讓宋倩搶先了。
蔣晶晶恨恨的看着宋倩，真是多嘴多舌。
高樂天這時候也站出來：「導演先生，我們不同意換人，這個節目我們已經練了很久，幾乎可以說完美，不是您說換就換的。」
蔣晶晶張大了嘴，沒想到，她的前男友這時候出來補刀。在她看來，即使高樂天生她的氣，也不會這麼不給她面子。
張導演溫和的笑了笑：「上面已經有了安排，稍安勿躁，小同學。沈萃同學只是不出來彈琴而已，她還是參與我們節目其中的，別擔心。」
他以為孩子們擔心沈萃被踢出隊伍，才會有此解釋。
蕭群哂然一笑，拉着沈萃站出來：「既然換了一個，那就麻煩你再找一個男生也換了，要換就換一對。我已經和她有了默契，只能共進退了。」
沈萃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
蔣晶晶氣壞了，跺腳喊：「蕭群！你和我也會有默契的，我彈琴很厲害，你怎麼知道和我一起不行？」
蕭群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和沈萃一起走回了實驗的同學陣營。
張導搓着手，側頭看衛英，衛英臉沉如水：「換，都換！」
張導點頭，問林震老師：「那麻煩老師再舉薦一個男生吧，四手聯彈很簡單，讓他和蔣小姐練練，一樣會很熟練。」
林震嘖嘖稱奇，四手聯彈很簡單？我看是你的腦子簡單吧。
他搖搖頭，對實驗的孩子們說：「聽到張導的話了吧，誰會『簡單』的四手聯彈？」
沒有一個學生吱聲，就連和蔣晶晶走得近的小姐妹，都不敢出言鼓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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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場慈善晚宴結束后，
她被他的貼身助理堵了去路。
助理一臉恭謹：「唐小姐，我家先生想請您治腿。」
他曾腿殘，她知道：「後遺症？」
「是的。」
「什麼癥狀？」
「長期腿軟無力。」
她狐疑：「剛才在會場上，他走路正常，不像腿軟的樣子。」
助理微笑：「您誤會了。我說的是先生的第三條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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