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容輕說:哦,是么?【1更】

第185章 容輕說:哦,是么?【1更】

「嗞啦——」

空氣之中,發出了嘶嘶的聲響。

君慕淺這一次可沒有給蘇詩阮動手的機會,早在蘇詩阮出現的那一剎那,她就知道這朵菟絲花想要殺她。

所以,毫不猶豫地握掌成拳,對着蘇詩阮的腹部就打了下去。

雖然只是一拳,但有着道道拳影緊隨其後,連成一片。

從外面看去,竟是無數拳。

這是君慕淺慣用的玄陰拳,但是附着了一縷混沌之火。

這樣一來,一寒一熱,威力比原本的玄陰拳大了十倍還不止。

但君慕淺並沒有想着靠玄陰拳就能收拾得了蘇詩阮,畢竟,蘇詩阮還是靈尊,比她要高了一個大段。

率先出拳,只是因為她在先前聽到御痕說,蘇詩阮的體質竟然是玄陰之體。

雖然體質越陰,修鍊玄陰拳就越適合,但是同樣,玄陰拳若是打出去,對偏陰女體的傷害也是極大。

在加上混沌之火,更是不能小覷。

這一拳,足夠阻礙住蘇詩阮的攻勢。

但!

君慕淺在打出一拳,還沒來得及抽出七星挽月鞭的時候,就看見蘇詩阮的面容上忽然浮現出了一種極度的痛苦。

彷彿傷到了要害一般,唇邊也流出了一絲鮮血。

她本是在空中漂浮着,但在君慕淺那一拳之下,蘇詩阮竟是連支撐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從空中墜落,狠狠地摔了下去。

「嗙!」

蘇詩阮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一瞬間,痛得連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她再也無法忍受住,鼻尖一酸,淚流不止,捂著自己的肚子,便叫便打滾:「疼,好疼,疼死我了。」

蘇詩阮沒有注意到的是,她的下身竟然流出了很多污濁的鮮血,把綠草都染黑了。

看到這一幕,君慕淺稍稍地愣了一下。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並不覺得她有那個實力一拳就將一個靈尊打成這樣。

誠然,她從公儀墨口中知道,蘇詩阮的天賦並不好,靈根十分的普通。

但蘇詩阮畢竟還是靈尊,怎麼可能被她這個靈宗打出血來?

不,不對……

君慕淺的桃花眸微微一眯,蘇詩阮這個樣子倒不像是被她傷到了,倒像是……懷孕了,結果腹部受傷,導致了小產!

懷孕?

君慕淺這下是真的有些意外,算一算,從蘇詩阮被御痕賞賜給殊然開始,才十天而已。

就算赤腹鷹的準頭極好,讓蘇詩阮有了孩子,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都還沒有成形,也不可能就直接被她打落啊。

「疼,怎麼這麼疼。」蘇詩阮捂著自己的小腹,眼淚流得更凶,她哭着嘶吼,「你這個賤人,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君慕淺皺了皺眉,然後蹲了下來,淡淡道:「蘇詩阮,你都懷孕了,你還跑出來,不怕你姘頭出來抓你嗎?」

「說誰是姘頭呢?」聽到這句話,蘇詩阮氣怒不已,旋即,她愣住了,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可置信的神色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懷孕?

她怎麼可能懷孕!

她明明早就給自己的身體下了禁術,就算和別的男人上床,那也是不可能懷上孩子的。

畢竟,和她上床的都是畜生。

可是,若是沒有懷孕,她的腹部為什麼會這麼疼?

蘇詩阮驚駭不已,她愕然地低頭看去,這才發現她的破爛的裙擺竟然直接被鮮血浸濕了。

血,她流血了……

「啊啊啊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蘇詩阮尖叫一聲,「滾開,趕緊給我滾開!」

她似乎已經有些瘋癲了,語不成調:「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聖元女王!」

「安靜點。」君慕淺淡淡,然後瞬間抬手,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我認識的聖元女王,可沒有你這麼噁心。」

女王?蘇詩阮也配?

「咳咳咳!」蘇詩阮冷不丁地被嗆了一下,在劇痛之下,她似乎才終於回過了幾分神。

「你……」她眼中漸漸有了焦距,在看清楚蹲在她面前的人是誰時,又驚又怒,「賤人,你又要做什麼?」

「讓你閉嘴。」君慕淺神色不動,語調慵然,「本來想卸掉你的舌頭,但是你剛流產,想必還有很多話要說。」

雖然蘇詩阮這個人很噁心,但她腹中即將誕生的孩兒是無辜的。

君慕淺眸色微深,她在無意間,竟然扼殺了一條小生命,這是罪孽,會減損氣運。

「胡說八道!」蘇詩阮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又是一聲尖叫,「我沒有懷孕,更不可能流產!」

能讓她誕下麟兒的,只有容郞一人,其他人都不配!

君慕淺輕笑一聲,眼神戾冷:「你體質偏陰,又和蛇類交換那麼多年,蛇寒入體,懷孕已是不易,這次你流產之後,要想再懷上胎兒,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說不定,你此生都沒有孕育的可能了。」

她雖然並不是醫師,但這一點,還是能看出來的。

「夠了,你這個賤人!」蘇詩阮忽然冷笑一聲,神色間竟然帶了一些傲慢,「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過是想離間我和容郞還有御痕!」

聽到這句話,君慕淺眉心微擰。

她站了起來,環抱着雙臂,居高臨下地看着蘇詩阮,好整以暇:「腦子有病,就快去治。」

「哈哈哈哈,我果然說中了,你都惱羞成怒了!」蘇詩阮大笑起來,「你以為你說的話我會信嗎?」

她輕蔑地呵了一聲:「我根本不可能懷孕,因為我要為容郞守身如玉,除了容郞,我怎麼會為其他男人生兒育女?」

「不要以為你編出這麼一段謊話來,容郞就會信你!」

聽到這麼一番大言不慚的話,君慕淺搖了搖頭。

容輕還真是慘,竟然會攤上這麼一朵爛桃花。

「守身如玉?」君慕淺目光如若刀刃,「你都和御痕還有他的手下睡了,還好意思說自己守身如玉?」

「為何不行?」蘇詩阮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義正言辭,「只要我還沒有後代,我的身子就是乾淨的,這就是守身如玉!」

君慕淺笑了,她邊笑得肩膀都震了起來:「我今個兒可算是知道了,這個詞的新解釋。」

「蘇詩阮,你是真的不要臉。」

蘇詩阮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賤人,你說什麼?」

明明就是自己不要臉,天天勾引別人的男人,還好意思說她?

「我說你,不要臉。」君慕淺唇邊笑意斂去,眸色冰寒,「我猜,你是一邊在御痕的生下承歡,舒爽不已……」

蘇詩阮的臉色大變。

「然後,等到舒服夠了,又開始意淫輕美人,開始哀嘆自己等了他這麼多年,他卻不給你一個眼神……」君慕淺冷冷,「蘇詩阮,作為一條蛇隨時可以丟棄的玩物,你也配說自己冰清玉潔?」

「你不愧是這世上最不要臉的人。」

話音一落,蘇詩阮已是怒不可遏:「你這個賤人,你胡說什麼!」

她的心思,竟然全部被說中了!

是的!

她享受着御痕帶給她的床笫歡樂,而且還會迎合。

她也是真的愛着容郞,想要和他在一起。

可這兩者有衝突嗎?

她又不愛御痕,她的心從頭到尾只是容郞一人。

但忽然,蘇詩阮的臉色一白。

不……她好像真的懷孕了。

但並不是她自己懷上的,而是那隻赤腹鷹,強行把還未成形的胎兒放入了她的體內,就在前幾天!

腦海中有着零碎的片段一閃而過,蘇詩阮的粉唇哆嗦了起來。

她想起來了!

那對兄弟將她全身上下玩了個遍之後,就把她當做了生產的工具,見到她不願意生,就逼着她生。

後來,她疼暈了過去,醒來後身體也並沒有什麼變化,她便忘記了,因為她一直在等著御痕來接她。

她完了……她不幹凈了,她沒辦法和容郞待在一起了。

蘇詩阮慘白著臉,癱在那裏,什麼氣焰都消了。

君慕淺挑了挑眉,看來,蘇詩阮好像想到了什麼。

不過這與她無關,今夜她也沒想着要收拾蘇詩阮,她要先去找混元鈴發現的寶貝是什麼。

抬腿一邁,君慕淺便欲朝前走去。

但就在這時,腳底忽然一緊。

蘇詩阮匍匐在那裏,死死地抱住了紫衣女子的腳。

她眼神怨毒至極,目光兇狠,完全沒有了初見時的貴女模樣。

「我這一生的所有念想,都被你毀了……」蘇詩阮慘然一笑,咬牙吐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滾!」君慕淺看都沒看,也沒有絲毫的客氣,直接一腳甩開,「我想嫌你臟。」

「滾哼……哈哈哈哈哈!」蘇詩阮依舊死死地抱着,怎麼樣不鬆手,即便她的心口處已陣陣作痛。

她忽然詭異一笑:「那就一起滾好了!」

說着,蘇詩阮猛地抬起手,不知道朝着哪裏揮出了一道靈力。

下一秒!

「嘩——」

一面巨大的水幕突然升起,緊接着,那水幕竟然朝着她們二人席捲而來。

君慕淺眼神微凜。

蘇詩阮用上了全部的力量抱住她,以其靈尊的實力,她是無法甩動的。

而這水,似乎就是從後山而來,帶着絲絲的寒氣,悄然入骨。

御痕修鍊的寒潭么……

君慕淺的眉目舒展了開來,也便沒有躲避,任由那水將她包裹起來。

「唰!」

水幕卷著兩人迅速掠去,又飛快地回歸了原位,嘩啦嘩啦全部落到了水潭之中。

而後,重歸寂靜。

深藍色的寒潭之中,連一點波紋都沒有泛起,仿若一潭死水。

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淡淡的瑩輝。

兩人就這樣從原地消失了,這邊的動靜,竟然沒有引起任何神獸的注意。

**

蘇詩阮很清楚這裏的機關,所以她知道怎麼抵達寒潭的底部。

曾經因為御痕玩心大起,專門帶着她在水底享歡,也讓她舒服至極。

那個賤人必然對這裏人生地不熟,她完全可以讓其觸發機關,然後死無葬身之地。

等到重新落在地上之後,蘇詩阮咳嗽了一聲,這才鬆開了手。

她從靈戒之中拿出了一顆四級的回元丹咽了下去,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著。

「小賤人,不要得意。」蘇詩阮終於又能重新抬起下巴,她冷笑一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蘇詩阮從來不說謊。」

君慕淺並沒有理睬蘇詩阮,目光在周圍環顧了一圈,最終確定,這是寒潭的底部。

有意思,她眸光微動,那麼混元鈴探測的寶物,是否有可能在這裏?

「不過,在你死之前,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蘇詩阮神情高傲,「你只知道我愛容郞,不惜為他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卻不知道容郞也是愛極了我。」

君慕淺這才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嗎?當年他走的時候,給我留了一盞燈。」蘇詩阮更加得意,「還告訴我,那盞燈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讓我等他回來。」

頓了頓,她眼中的笑都溢出來了:「我們情比金堅,你就不要妄想插入我們之中了。」

「哦?」一道聲音響了起來,淡若冰雪,涼薄如月,「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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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妃傾天:妖帝,已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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