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連敗

第二二五章 連敗

似乎不滿意太史玉千獨自一人侃侃而談,孟長熙也講述他們五行術法的厲害之處。

太學格局一變,分為主修與輔修,各院爭奪天才學子成了常事,這場比試不單單是天梯賽,還是宣揚太學各院的底蘊實力,劍院已經很強了,左人家的子嗣十有八九都在劍院修行,也成為攀附皇室最好的去處,可以說劍院一家獨大。

孟長熙要藉此機會,挫挫劍院銳氣,為將術院推向太學第一院的位子,這一步至關重要。

貴賓席上的達官貴人們一聽,就知道孟院主打得什麼心思了,有些人為此哭笑不得,暗罵老狐狸,真是不錯過任何一點機會。

可惜孟長熙的長篇大論才說到一半,檢驗陣法的嚴灝揚手道:「陣法完好,比試開始。」

阿七拱手。

冷惜回禮,並道:「不論多少次,你都不可能取勝。」

「打過才知道。」阿七長劍出鞘,一劍揮出,劍刃之上絲光乍起,劍絲宛若一匹絲綢,又似一條條涓涓細流時而匯聚,時而分散,千般變化令人防不勝防。

然而冷惜一動不動,周身似有一層無形護罩,劍絲落在上面盡數潰散。

阿七細細感應片刻,發現果然如公子所言此人是用了兩種真氣!

真氣本身是沒有什麼區別的,所有修士都一樣。除非將天材地寶納入丹田,或者如劍修般,將氣海修成劍胚形態才能改變真氣的特性,只是劍修要走到這一步,至少需要應天修為,應天修士的氣海也是五花八門的,不僅是兵器,還有植物、動物,甚至頑石,與修鍊功法相通,極少存在兩種真氣形態。

不過有一種辦法可以將真氣變成多種屬性,就是通過臟器!

五臟與五行息息相關,肝屬木、心屬火、脾屬土、肺屬金、腎屬水。

因此修鍊五臟,可修出五行真氣。

柔水劍便是真氣走腎,柔水流影是走肺、腎。

不過極少數的人敢同時修五臟,一來內臟十分脆弱,一旦損傷又極難治癒,最致命的是修鍊起來十分緩慢。劍法需要的五行不強,只要真氣流通臟器即可,但術法不同,它們就是靠五臟化行才獲得操控術法之力,故此需要大量滋補臟器的藥物輔佐,就是天賦好也只是修一臟而已,冷惜居然修了兩臟以上,在歸真期已是很難得了。

「心屬火,她的心必然無比強大,心強則爆發強,可不能近身再被她擊飛台下。」阿七想罷,隔空揮出兩陣劍絲,一陣如風,一陣則渾圓如球,風牽製冷惜,球遮擋視野,乘此機會,一劍刺入蒲公英般的劍絲球體之中,注入柔水劍意,待球飛向冷惜,在她體外半丈破碎之時,竟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陣白煙。

冷惜一愣,揮掌拍出一陣罡風,震散了水氣中的劍絲,定睛一看,阿七已經消失無蹤。

斜眸瞅見阿七從側面突進,冷惜單掌火光泛起,臂膀一揮,一面火牆將阿七阻擋在外。

「果然,她的體術需要蓄力!」阿七沒有退離火牆,而是施展柔水劍決,破開火牆逼近冷惜。

「還是不長記性。」面對一劍刺來,冷惜一步不退,抬手一抓竟穩穩握住阿七的長劍。

然而她看似抓住,卻毫無觸感。

便在她知道假的時候,眼前的阿七潰散,與此同時她前後左右都出現了阿七的身影。

「金鐘!」冷惜氣運丹田,一團凝聚實質的真氣化為半透明的金鐘罩住了她,將阿七幾道身影刺來的劍全擋在了金鐘外。

阿七等的就是這一刻,冷惜現在就是一頭不敢伸頭的烏龜,若是之前她的確沒有把握破防,但這段時間來她苦練劍術,劍的威力已經今非昔比!

所有分身一劍刺中金鐘后紛紛潰散,只有阿七本體手中的劍發出了金鳴之聲,阿七手臂出現了模糊,劍體化為銀光,劍尖如啄木鳥喙,一息之間在寸許距離連刺三十六下,短短三息,冷惜金鐘變出現了裂痕。

「這下糟糕了,冷惜真氣凝在金鐘之上,無餘力反擊,在如此短的距離內無法閃避,撤術必輸,不撤術被破有是遲早之事。」太史玉千解釋道。

孟長熙卻是渾然不在意的笑笑,沒有發言。

術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蹲著不動自然容易被破,可當金鐘旋轉之後,阿七想破就難了!

旋轉的金鐘讓阿七的劍尖每次落點都不同,不僅如此,隨着冷惜一步踏出,金鐘突然撞向阿七。

阿七一個不慎,不僅刺擊的劍被撞飛,連她整個人都被金鐘撞到了台邊,險些墜落。

冷惜揮手散去金鐘問:「何不借勢落台?」

阿七一咬牙,施展蠶絲手取回長劍,一步躍起沖入高空,雙手握住劍柄準備一記流星墜拼個魚死網破。

只要冷惜敢用金鐘,以流星墜的威力必然能破,她必勝。

真氣始終是真氣,不可能比劍更堅韌,破不了金鐘只是阿七自身力量不足,而流星墜就是彌補這一點。

目睹此景,許多人都是搖頭,太史玉千更是輕嘆一聲。

流星墜破綻百出,必需是奇招,她現在施展的整個過程都暴露在對手眼裏,冷惜豈不知她想幹什麼。

身姿一退,在阿七下墜到眼前時,一擊掌風直接將她震飛台外。

「我不喜歡避長擊短,但不會傻到讓出勝利,你太不把對手當回事了。」冷惜在嚴灝宣佈的獲勝聲中轉身下台。

落在台下的阿七環顧觀眾席,她雖沒有公子的眼力,但如果公子在,她一定能找到!

可是一圈下來,無一人像公子。

反而因為她這舉動,在觀眾眼中稱為了難以接受失敗的落寞,眾人覺得,她必是懼怕觀眾的噓聲吧!

果然,不少人開啟了嘲諷模式。

阿七是外人,冷惜才是正統的太學學子,在場的不是學子就是學子家人,聖京的貴族,作為外人,阿七一直讓學子們丟盡顏面,特別是左人家。

一開始大家的確諷刺左人家技不如人,可隨着阿七的連勝越來越多,局面自然變成太學學子還不如一個傳人的劍侍。

同仇敵愾因此而生,此時見她落敗,不知有多少人感到暢快淋漓,忍不住就出言諷刺。

在嘲弄聲中,阿七落寞的拾起長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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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踏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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